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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淑芳听得额头青筋凸起,浑身冒一层鸡皮疙瘩。

她抱住自己的胳膊,将鸡皮疙瘩抖掉,方一脸古怪地盯着常雪薇。

但见她眼眸深处闪烁着一抹疯狂,万淑芳心中警铃大作。

“常姑娘,我们又失败了。”

不等万淑芳试探开口,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

他把话说完,就将视线落在万淑芳的身上。

见她细皮嫩肉,他眼眸一亮,舌头舔了一下嘴角,便欢欣鼓舞道:“这是常姑娘特意为我找来的女人吗,虽然看起来老了点,但老有老的好处,我很喜欢。”

他说着就要上前抓万淑芳,陈昌黎迅速将万淑芳保护在身后,并以手作掌打向老者。

“你找死。”老者怒了,整个人迅速往后退,随后一声令下,就要召集人手对付陈昌黎。

“你们都给我住手!”常雪薇看到两人大打出手,连忙拦住两人,随后对陈昌黎道,“你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若不好生休养,你会死。”

陈昌黎毫不在乎,目光异常冰冷地盯着老者,一副他敢觊觎万淑芳,他就会拼尽全力杀掉他的架势。

老者见状,神情很是冰冷:“常姑娘,这男人是怎么回事,他怎敢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

常雪薇听得眉头一跳,连忙道:“这女人是万淑芳,我把她带过来,是想让她帮忙的,你别误会。”

“至于这个男人,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陈昌黎,再次见到他的那一刻,我确实感受到了凤凰蛊的异动,所以你的猜测是对的,凤凰蛊确实有缺陷,我们必须利用他把缺陷补足。”

老者一听常雪薇的话,双眸发光地盯着陈昌黎。

见他脸色呈现不正常的白,他毫不客气地道:“他的脸色会这么白,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体很虚,而是因为凤凰蛊。”

常雪薇微微诧异:“夏老头之前研究凤凰蛊时,特意将各种毒水用在了他的身上,且在这之前,我也对他下了蛊,那蛊虫虽然带有补药的性质,可也很伤人身体。”

“凤凰蛊本身又是一种伤害性极大的蛊虫,陈昌黎作为凤凰蛊的母体能活到现在,我都觉得是一个奇迹。”

常雪薇说到这儿,还特意观察一眼陈昌黎。

地宫被毁后,她本以为陈昌黎活不了多久,哪里想到陈昌黎拖着病殃殃的身躯活得好好的。

她暗中观察,越发觉得他被凤凰蛊侵蚀后,整个身体都产生了很大的变化,这才重新将主意打在了他的头上。

“我之前并不想他活着,只想让他死去,然后利用他的尸体达到目的,然而嫣然的笛声提醒了我,再加上他本人颇有能耐,我才打消了杀死他的念头。”

“我一直都认为他的脸色白成这样,是因为他的身子很弱,听你这么一说,再想到他跟着我走了一夜,脸色看起来只是比之前白了一些,人却还能撑得住,我不得不相信你的话。”

常雪薇将话说到这儿,就将凤凰蛊从怀中取出,随后递给老者。

接过凤凰蛊,老者观察一眼陈昌黎,随后用手拨动一下凤凰蛊,见它十分慵懒的扇动一下翅膀,便得出一个结论。

“凤凰蛊很安静,不像之前有所躁动,可见陈昌黎跟凤凰蛊有了不可言说的联系。”

他说得肯定,脸色却很难看,显然凤凰蛊跟陈昌黎有关系的事,让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糟糕,也对未来有了不好的猜测。

“什么不可言说的联系?”万淑芳听着两人的对话,只觉得有什么事超乎了自己的预料。

她心里很不安,忍不住紧紧地握住陈昌黎的手,仿佛这样才有无限的勇气面对即将出现的危机。

陈昌黎通过她紧握的手知晓她此刻很不安,立即反握住她,给予她一份安慰,“不会有事的,淑芳,你得相信我。”

“你会不会有事,得看凤凰蛊。” 老者不满陈昌黎刚才对自己的出手,语气充满讽刺和恶意。

陈昌黎不看他,只盯着常雪薇,语调肯定:“你是想重新炼制凤凰蛊,还是想要补全凤凰蛊?”

“你心里不是有猜测并肯定了吗?为何还要问我,难不成蒋轩把你吓到了?”常雪薇故意问。

陈昌黎神色很平静:“他确实将我吓到了,但我更关注凤凰蛊,毕竟这事关我的生死。”

生死二字被他说得轻飘飘,常雪薇挑眉大笑:“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

她说着看一眼万淑芳,见她担忧地盯着陈昌黎,嘴角微弱一撇。

“既然你很在乎此事,为了你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平平静,我自会给你一份安宁。”

“陈昌黎,你可不要辜负我,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常雪薇丢下此话,就对蒋轩使一个眼色,两人带着凤凰蛊去了一间屋子。

陈昌黎本想跟上,一个侍卫往前方指了一下,“你们夫妇该去哪。”

“那里是什么地方?”万淑芳好奇问。

侍卫没有回答,直勾勾地盯着陈昌黎,似等着他的反应。

陈昌黎看了他一眼,就扫视一下其他的侍卫。

发现来到这个村庄后,这些侍卫平静无波的脸就有了一些变化,仿佛从生动变成了僵硬,给人一种泥胎木偶的感觉。

陈昌黎心里有些不适,这些人之前在冷宫的时候还像个活人,怎么到了这个村庄就像个死人了。

“在前面带路。”陈昌黎压下心中疑惑,语气淡然道,随后带着万淑芳往前方去。

越往前走恶臭就越浓,陈昌黎眉心不自觉拧成疙瘩。

万淑芳闻着恶臭胃里一阵翻涌,似要将胃酸呕出。

她不得不用意念从医院空间取出薄荷油在掌心,随后假意在怀里掏了掏,就把这薄荷油掏出,然后沾一点抹到鼻尖。

觉得好受不少,她立即将薄荷油递给陈昌黎,“这是薄荷油,抹到鼻子处可以适当的遮掩恶臭。”

陈昌黎照做,闻着薄荷的清香,他感觉恶臭减退不少,然而下一瞬他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再往前走几步,看到布满鲜血的池子和带着血肉的白骨,他声音既怒又悲切:“你们都是毫无人性的刽子手,报应总有一日会找上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