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主教:“算命?”
瘦头陀:“应聘?”
两人异口异声,都有些不解。
看秦姝没被强行拉走,何珂刚才举起的手才缓缓放下。秦姝送给她的那个暗器没被这些人检查出来,刚才她差点就没忍住要动手了。
这时,秦姝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我觉得以我的能力,就应聘个大护法什么的吧。”
她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我看你们这教会好像是等级越高,穿的颜色越深,但我不喜欢这么暗的颜色,先给我来一件蓝色吧。”
主教一时被她相当自信的态度惊住了,沉默了片刻才忽然大笑起来,“你这姑娘,有意思,哈哈哈哈哈。”
秦姝神叨叨地说:“我掐指一算,再过十日,会有一只一级的变异兽袭击这里。”
大主教的笑意敛起,“胡说,灵兽是不会伤害我们真灵教的信徒的。”
“既然你这么相信你的信仰,为什么不等十天后看看呢?”秦姝问道。
大主教双手背在身后,那个大肚子更突出了。
他想了几秒,朝着瘦头陀点了一下下巴,“把这两人带进去吧。”
秦姝和何珂被人推着往沙发左边的另一面窗帘那走,等帘子一拉开,才发现这后面还有一扇门,门两边的墙壁前分别有一个架子,上面摆放着某些看起来就少儿不宜的东西。
这老胖子,长得丑,还玩得花。
门打开后,里面竟然还是一个牢房。只不过这个牢房看着干净一些,里面关着几个同样年轻貌美的女人。
瘦头陀把两个人推进去,锁上了门。
何珂凑到秦姝的耳边小声问:“小姝姐,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秦姝一挑眉,“牢房升舱了,就......先睡一会吧。”
她说睡一会,就真的走到靠墙的一个垫子上躺了下来,还朝着何珂招招手,“你也别干坐着了,过来歇一会儿。”
何珂愣了愣,看到其他几个带着防备的陌生女人,连忙过去了。
这个牢房里有好几张随意摆放的垫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饮水台,没有水杯只有一个饮用水管。另外,还有一间单独的洗手间。
秦姝侧身躺在垫子上,枕着一只手臂,仔细地去看关在这里的那五个女人的脸。
何珂抱着双腿坐在秦姝旁边,也小心翼翼地去打量那些女人。
陈凛之前就给他们几个人看过他姐姐的照片了,尽管已经过去了三年多,但如果见到人还是应该能一眼就认出来的。
那些女人似乎有些警惕,其中两个依偎在一起,看起来关系比较亲近。另外两个则是独自一人窝在角落里。
只有一个是贴着墙角躺着的,黑色的长发遮住了脸。
秦姝好奇地开口,“你们都从哪里来的呀?”
几个人都没说话,秦姝也不再自讨没趣,闭上眼睛真的打算小睡一会。
但何珂睡不着,她还在盯着地上那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看了一会,突然拍了拍秦姝的手臂。
秦姝睁开眼,“怎么了?”
何珂弯腰俯到秦姝耳边,“那个女孩好像被锁起来了。”
秦姝这才发现,躺在墙边的那个女孩一只脚踝上竟然有一个黑色的锁链。
再仔细看,还能发现褐色袍子下摆露出的那一脚脚踝上带着干涸的血迹。因为和衣服的颜色太接近,只露出一小块,所以很难发现,连锁链也几乎都被衣服遮盖住了。
秦姝能想得到原因,无外乎就是不配合才被那个死胖子虐待。
这下秦姝睡不着了,她爬起来走到女孩身边蹲下,低声询问:“喂,你没事吧?”
女孩毫无反应。
何珂也走了过来蹲下。她轻轻地拨开了女孩脸上的头发,想试试鼻息。
可当女孩的脸露出来时,两个人猛地愣住。
“是你?!”
原本闭着眼睛的女孩抬起了眼皮,看到秦姝何珂的时候,也不由怔住,“你......你们怎么在这?”
女孩似乎很久没开口说话了,声音又低沉又沙哑,要仔细分辨才听得清。
秦姝看到她裂开的嘴唇,对何珂说:“去弄点水过来。”
何珂点点头,连忙往饮水台那边走。
地上这个女孩不是陈凛的姐姐,而是秦姝何珂认识的人,不仅她们认识,连忽悠她们来这鬼地方的刀哥也认识。
因为这个女孩也曾经在刀哥的训练场待过。
她叫做孟冬。
秦姝刚去哪个训练场时,就遇到了她。
那一天......
“啊!”
惨叫声响彻训练场,秦姝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把她摔倒的女生比她还矮了一头,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弱,一时也愣住了,犹豫了半天上前伸手把她拉起来。
“你没事吧?”
“有事。”秦姝气若游丝,“我觉得我的骨头好像被摔得错位了,需要休息一下。”
那女生忍不住问:“你......你也是四等公民吗?”
也?
秦姝点头,“是啊,所以我比较弱。”
女生皱着眉反驳,“你弱是因为你还没训练过!”
你弱是因为你还被训练过......
秦姝嘲讽地笑了笑,却不是嘲笑孟冬这个女孩。
你看,就算你肯吃苦不要命,尽最大努力训练了,但在某些力量和权势面前,依旧只能遍体鳞伤地躺着。
作为带着光环的女主,面对这个女孩,秦姝说不出这种话,只在心里默念。主角厉害或许并不是因为她付出了什么或者她更努力,单纯运气更好一些罢了。
秦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何珂双手捧着水跪在了孟冬跟前,小心地把水递到她嘴边。
这里根本没有杯子,她只能用这种方法。秦姝扶着孟冬坐起来,让她喝了一点水。
何珂来回跑了三趟,孟冬才轻轻摇头。尽管女孩已经不渴了,何珂还是又返回了饮水台前。她撩起长款上衣的一角,举到水龙头底下将那块布料洗干净,然后去帮孟冬擦拭脚腕和手臂上的血迹。
孟冬静静看着何珂为了她来回跑又帮她擦拭血迹,有些恍惚。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何珂时,对方只不过是个胆小怯弱,只会跟在哥哥身后的小女孩。
没想到,现在整个人的状态都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她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的事情说起来比较复杂。”秦姝面对着孟冬坐到地板上,“还是先说说你吧,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孟冬垂着睫毛,瘦削的脸上毫无血色,带着无奈,“我是被抓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