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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之事如何隐瞒得了长孙皇后,早些年在战场上落下的病根,虽近些年调养得极好,到底已是上了年岁。

经受不住打击的长孙皇后,昏睡了近两个时辰,睁眼便着急吩咐心腹春夏前往太子府。

高帝的情况已是稳住,几名经验老道的太医照着之冬早前开的方子,再配上几味对症的药材,总算是止住了高帝的咳疾。

几位皇子得知情况皆紧张的守在殿外,李怀江和永昌侯寸步不敢远离,直到太医出来告知皇上龙体安好,悬到嗓子眼上的那颗心稍稍稳落。

但想到储君的情况,他们的面色比谁都要沉重。

高俊相较几位兄弟向来心细,他们还不知道太子的情况。

高俊上前拱手行礼,“姑父,可是还发生了什么事?”

李怀江沉默的看了看高俊,眼前这位可是婉儿梦里上一世的在位帝皇,但这一世因着他和婉儿的翅膀改变了高家的命运。

倘若太子那头情况不妙,高帝该如何抉择,毕竟太子下头有个皇孙,俊哥儿的身子曾受剧毒侵害,于子嗣方面——。

所有事情,一时间堵得李怀江思绪絮乱,他与永昌候相视一眼。

目光交流间,决定先暂时隐瞒太子的情况,皇室之事,还是由高帝亲自给皇子们说道。

“无事,皇上龙体康健,臣等亦可安心。”

高俊看出姑父李怀江有事隐瞒,却也不好开口再问,回头望了眼殿内,只若父皇身子安好,比什么都重要。

太子府,李婉让殷氏手底的管事嬷嬷以及府内总管,将满府下人集结在前院。

殷氏方才已是醒来,强打起精气神仍是难掩凄哀,双眼通红,呼吸间都感觉到胸口闷疼。

管事嬷嬷清点了院中所有人,恭身回禀道,“太子妃、夫人,府里伺候的下人及护卫都在这了。”

殷氏完全没有方向,无助的看向身旁的李婉。

“夫人~。”

李婉握住她伸来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声宽慰。

回头扫了眼乌泱泱近几百名下人,想了想,道。

“先从近身伺候的来吧。”

管事嬷嬷应声会意,回头与总管打了个眼色。

总管立马朝众人道,“主各殿近身伺候的上前来。”

“是~。”

很快,近身伺候的护卫女侍出例,其中包括了几名侧妃殿里的近身女使,光是这样也有近百号人。

春夏、孙娘还有仲夏并不清楚夫人意欲何为,如果是想从中查出谋害储君的凶手,这么多人又该从何查起。

李婉先是看了眼众女侍,回头示意孙娘,“孙娘你来,一个个带到本夫人跟前。”

孙娘点头应声,“是,夫人。”

正好这时总管从殿内搬出几张太师椅,仲夏和春夏分别搀扶李婉和殷氏落坐。

孙娘先是点了五六名女侍,挨个带到李婉跟前。

李婉抿了口热茶,将茶盏交给仲夏,撩眼看向跟前站着的女侍。

小侍女面露怯意,福身见礼,“参见夫人,参见太子妃。”

李婉点头,抬起左手,示意小侍女。

小侍女立即面露惊恐,不明所以然。

“来,握住我的手。”

起初还不明白夫人用意的孙娘和仲夏,似乎想到了什么。

仲夏见状,冷然对那名小侍女道,“听不见我家夫人的话?”

小侍女吓得双膝一软,卟咚跪地,“夫人饶命,奴婢不敢。”

李婉沉了沉气,当务之急是要找出谋害储君之人,先生说了,如若真是蛊术,下蛊之人必然有解蛊之能。

“别怕,来。”

在李婉温婉的语气中,小侍女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诚惶诚恐的握上李婉的左手。

仅一下子,李婉便松开她,语气淡然,“下一位。”

这边,春夏和殷氏及总管几人全然看不懂其中奥秘,又不敢多嘴过问。

每一位上前与之交握之人,李婉很快便松开,不出半个时辰,近身侍候的女侍眼看没剩几个了。

孙娘有点担心那些男护卫触碰夫人,几欲想开口劝阻,但面对夫人决然的神色,还是止住了到喉咙里的话。

直到剩下最后两名近身女侍,李婉伸手握住前边那名女侍,袖子下的手镯猛地紧缩。

众人就见李婉原本淡寞的神色,骤然大变,死死的攥紧那名女侍的手腕。

“把人拿下。”

随着李婉这声令下,所有人一时间都没能恍过神来。

孙娘和仲夏倒是反应迅速,立马上前左右桎梏这名女侍,女侍先是大惊失色,来不及挣脱,焕然间目光变得狠戾。

然而,她再看向李婉的同时,猛然张嘴如猛兽般发出低低的嘶吼。

殷氏吓得从椅子上起身,握紧了春夏的手腕。

“这……,夫人,她这,这是怎么了?”

春夏算是看懂长公主的门道,想来长公主有那过人的辨识能力,眼前这名女侍该就是对太子行谋害之人。

李婉抬手掐紧女侍的下颚,声音止不住的狠厉,“说,是谁人指使的你?”

“哈~~哈~~。”

只见,女侍全然说不出一个字,张开的嘴只能发出低低的嘶吼,好似豺狼般随时扑咬人的架式。

李婉眸光紧凛,觉得女侍的表现异于常人,回头问殷氏。

“她可是近身伺候太子之人?”

殷氏摇了摇头,她认得这名女侍,是前太子妃倪氏的心腹,在府内极有体面。

自前太子妃倪氏逝世,此人虽也伺候在正殿,大多是在外间张罗活计。

“可知她平素与谁人往来最为密切?”

殷氏再摇头,“要说接触密切,殿里殿外倒是极有个别的。”

李婉感觉问殷氏简直是白问,倒是这时,殷氏身旁的管事嬷嬷像是想起了什么。

“回夫人的话,海棠姑娘深得殿下重用,平素里更多的是负责看守偏院那位。”

偏院?

李婉眉头微拧,似是了然,“可是西蕃那位贵女侧妃?”

“正是。”管事嬷嬷点头应声

殷氏和春夏听闻此言,无不大惊失色,自从那位被幽禁,从未踏出过院门。

难道,太子疾症真是此人所为?

李婉不禁失笑,抽回掐紧女侍的手,“把人带下去,看好了。”

“是。”

两名护卫上前接过女侍,强硬的将人拖拽带离。

李婉紧接着转身,道,“还有劳嬷嬷带本夫人会一会那位侧妃。”

管事嬷嬷已然因着此事气得声音颤抖,连连点头,“是夫人,还请夫人随奴婢前来。”

孙娘和仲夏忙抬步跟上自家夫人,这边,殷氏和春夏也赶紧带上几名护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