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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高帝也听闻太师府添了俩哥儿的喜讯,不忘了把太师喊来御书房恭贺一番,至于赏赐,想来皇后已是准备妥当,他就不必操心了。

永昌候得知闺女生了个哥儿,乐呵乐呵的进宫找亲家太师,自然就寻到了御书房。

“诶,我说老李,李家哥儿都是脑瓜聪明的读书子,本侯的外孙可就托付于你了。”

李怀江:……

不是,永昌候这不要脸的,怎的有点反客为主了。

说得好像候府外孙,不是他太师府孙子似的。

袁家上下几辈都是武将,永昌侯一直希望后辈能有个出息的文臣子弟,连皇上都把孙子送到太师府,怎么说他候府外孙也是太师府嫡孙,日后定是个了不得的读书子。

听了永昌候这话,高帝无比自得早前的先见之明,好在他提前把孙子送到太师府,不然,太师府一下添了两哥儿,哪会乐意接纳炎哥儿。

李怀江无语地瞅了瞅永昌候,又无语地瞅了瞅高帝,两人的算盘珠子,都快崩到他脸上了。

媳妇有句话说得没错,他们太师府活像个托儿所。

李怀江晌午回府,两个儿子忙不迭亲自过来给父亲道喜。

他还能不清楚两个儿子的心思,抿一口茶,瞅瞅他俩。

李婉在旁憋着笑,没好气地将目光挪到一旁。

铭笙和铭意局促地互视一眼,感觉父亲有点嫌弃他们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了孙子,就不待见他们这做儿子的不成?

直到李怀江把茶盏放下,拿起桌几的一本册子,从里头抽出两张早前写好的宣纸,看了看,然后分别给到二人。

“哥儿的名字,早前我与你们娘已是想好了。”

“长孙元煦,阳煦山立,温润而泽。”

铭笙双手接过宣纸,拱手作揖致谢,“儿子替煦哥儿,多谢父亲。”

“次孙元珩,君子如珩,取予有节。”

铭意高兴地道,“儿子,多谢父亲为珩哥儿起名。”

李怀江点点头,“回去多陪媳妇,得娶贤妻,方可青云。”

“是,父亲。”

两个儿子离开后,李婉真不想吐槽老男人。

“我说,太师都是当祖父的人了,怎的还爱逗老儿子玩儿?”

李怀江笑道,“诶,适当娱乐,怡情养心。”

李婉瞥了他一眼,想起今个收到漠南的信件,笑道。

“今年漠南的土豆收成颇丰,地方牧民都开垦土地种上了粮食。”

李怀江点点头,需知蒙古可有华夏马铃薯之都的称号,虽当下的种植水平不比现代,让百姓糊口不成问题。

大漠百姓安居,耕种是第一步,地广辽阔仅靠蓄牧的发展,只会让地方农业停滞不前。

“百姓吃饱方能安心,民安才显国泰,国之若泰,便少了内患战事。”

李婉觉得,她可管不着治理之道,只需管好太师府这一亩三分地,再有她的小买卖。

“是是是,太师您劳苦功高,快喝口茶歇歇嘴皮子。”

李怀江嘴角噙笑地接过媳妇双手递来的茶盏,虽被内涵,但毫不在意。

夫妻间便该如此,相知相伴,互侃欢笑,方能永结携手。

--------

淄州城,知府衙门后院,书房。

李通判眼瞅何知府看了手中名录后,脸色越发的深沉凝重,半点欣喜之色都没有。

“敢问大人,可是有何忧心之事?”

年约五旬的何知府,拿着名录纸张的双手缓缓背身,仰头长叹,须臾才道。

“学政大人这几日,都闭关在客栈厢房。”

然,何知府刚说完这句话,李通判就立马腆着笑道,“可不是,如此于我们而言最好不过,想来,学政大人是在入场前,才入驻衙门。”

何知府叹气摇头,看向李通判的目光宛如看傻子似的,

“这些个收了银子钱的名录,你难道真的随便出几道假题糊弄过去?”

李通判闻言一怔,而后莫明的眨巴眨巴眼睛。

不然咧?

此前,他们不是就此事达成共识?

先将买卷的银子收了,彼时再随便指一道秋闱卷题,事后那些买题的学子即便意识到被骗,难道真敢闹不成?

哪怕,那些学子将他假冒太师侄子的身份揭出来,没凭没据又能奈他何?

他本就不是李太师的侄子,也从未亲口对外透露过,一切都是那个草包宋书生所为,消息也是他散出去的。

事情捅开了,便将那草包推出来,再有官府的施压,宋书生前后百口莫辩,他们两袖不粘,即便京中派来的学政对此事上心,奈何没有他们的把柄。

最终结果,就是个假冒顶替官家子弟的穷鬼书生胡乱攀咬官僚,如此一来,罪加一等。

到时,衙门只需动动手指头,姓宋那小子哪还有命在他人面前胡咧咧。

“大人,您难道是想——?”从学政大人手上窃取秋闱真题不成?

何知府又是无奈一叹,如果有好的法子,他自然不会选择走这一步险棋。

“你可知,裴学政是当年与太师同期殿试的及第榜眼?”

李通判再次一怔,似也听出问题所在。

“所以,大人您是担心咱们的事引起裴学政的耳目?”

何知府点点头,“怕就怕在,姓宋那小子提及太师,裴学政多有上心的。”

李通判这会子也不由得乱了分寸,“那,那可如何是好?裴学政如今不愿入驻衙门,咱们没法子从他身上下手啊?”

况且窃取试题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倒不如——。

思及此,李通判立马眼神微亮,“对了,咱不如反其道而行,如大人您方才所言,太师当年区区二甲传胪,现已身居高位,而裴学政榜眼出身,却不及太师之位。”

“说到底,太师是因着皇室这层姻亲关系,才得圣上重视,同样靠自身功名入仕为官,裴学政难道就甘心屈于一个传胪之下?”

不得不说,李通判的分析倒是让何知府内心稍有动摇,官场上谁不为己所虑,想他入仕近二十载,如今还只是个四品地方知府。

而李怀江仅用了十余载便爬上了高位,朝廷官员谁人不眼红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