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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氏闻言默了须臾,道,“既然都叫双生蛊,想必施术之法大差不差,倒也不妨事,主要是得先看过那寄主的身子,我方可确定如何施术取出体内的蛊虫。”

李婉感激的道,“那便有劳蓝夫人了。”

“瞧您,方才还说我客气,夫人您竟也如此与我客气。”

二人说着笑,仲夏恭敬入内福礼道,“夫人,膳食已是准备好了。”

“好。”李婉点头,起身上前牵过蓝氏的手。

“这些时日,蓝夫人便与我同住在这院里,好的咱俩多说说话。”

蓝氏闻言,很是高兴,“那自然是好的,承蒙夫人不嫌。”

“笑话,本夫人如何会嫌弃,快来,咱先去吃饭。”

“好。”

两位老女人有说有笑的前往堂厅里间用饭,孙娘这边紧着将蓝夫人带来的雄黄兰收拾妥当。

不必李婉吩咐,孙娘已是挑出了些许,派十一秘密送入宫里。

同时不忘了还有狱中的老爷少爷,即刻命人熬制好了汤药,送到狱中给两位主子服下,谨防有心人对两位主子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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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自川竹服下那日的药丸,感觉往日时常揪疼的胸口,得到了缓解,看来那药丸对他的身子有大益处。

这日夜日,川竹再次收到一张纸团,同样是简短的一句话。

[静候佳音]。

四个字,重重敲击他的心房。

看来,送信来的人,即便不是他的父亲,那也是真心想保住他这条命的人。

许是有了活下去的期许,川竹的身子受心情所影响,咳喘不再厉害,便连蛊虫也少有发作。

这便是李婉派良辰给他送来消息的用意,以蓝氏之见,中蛊之人的身子定要保持好体质,不然施术取蛊之时,难以保证身子抗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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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湿冷的地牢内,李怀江和李铭意父子俩被关押在相邻的牢笼里。

大理寺卿始终没寻到李太师窝藏逆贼的证据,由此,他更坚信太师定是被奸人所害,又碍于皇上不愿透露是谁人举报太师之过。

搞得他左右为难,好在皇上并未下死令,所以他特意将太师和都督关在单独的牢房里,少有外人打扰,也好得他时常偷偷给两位送些好的吃食。

这日,锦衣卫指挥使朱刈来到了棘讼堂,当大理寺卿瞧见对方拿出皇上密令,震惊之余,恍然大悟。

原来,皇上与太师此番是故意而为之,不必多问,连忙把人带到地牢。

被圈禁被下狱的两个多月,李怀江是把这十多年里没歇够的觉,全给补上了,就是苦了这身老胳膊老腿,受不住地牢里的湿冷,怕且日后得落下病根。

这日牢门再次打开,父子俩眼皮子都没抬,以为是大理寺卿来给他俩加餐。

“太师,都督。”

当听见久违的声音,父子二人才抬起脸来。

朱刈眼看太师父子俩日渐圆润的小脸,不禁有些傻眼。

敢情太师和都督是到地牢里来补身子的?

李怀江哪看不出他惊讶的小眼神,抬手摸了摸有了些肉的脸蛋,清了清嗓门。

从木板床上起身,来到铁笼前,淡声问道,“可是有了进展?”

“回太师,卑职已将查实的名录交到皇上手中,还腾抄了一份给太师您过目。”

一旁听着的大理寺卿,心头震憾不已,感觉皇上与太师好似在下一盘外人所不知的棋局。

李怀江接过册子,铭意也起身前来,隔着铁笼瞅了两眼册子上的名录。

李怀江展开册子,一目十行,越看眸底之色越发深沉。

“好。”

李怀江合上册子,递给铭意。

铭意接过细看,眼底几乎崩出火星子来。

好啊,不枉他与父亲在地狱受了这么多日的苦头,果真让这些人露出了马脚。

朱刈示意一旁的大理寺卿,“皇上有令,还有劳大人即刻为太师还有都督开启牢门。”

大理寺卿连忙点头,从怀里掏出铁笼钥匙。

铁笼开启之际,李怀江抬手道,“本官不急,有些事倒是需你们锦衣卫即刻去办。”

铭意当即了然父亲的意思,点头道“是父亲,儿子立即前去安排。”

李怀江点头,“小心耳目。”

“是。”

待铭意与朱刈走后,李怀江礼貌地向大理寺卿拱手道,而后低头打量自己这一身的狼狈模样。

“那个,不知可否有劳大人——。”

大理寺卿当即会意,点头,“太师请稍等,属下这便去命人为太师备来浴沐梳洗的热水。”

李怀江满意地点了点头,洗完澡才好回府,不然遭媳妇嫌弃了可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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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里,李婉与李怀江站在房外廊下,昂头望着雾云密布的天空。

闷雷已经响了一个晚上,那浓墨一般的雾云越压越低,云层中一条条犹如银蛇游动的闪电飞快的划过。

李婉握紧李怀江的手,本来她还担心男人在牢狱里待着吃不消,瞧瞧手背都长出肉来了。

“今夜是个好时机。”

李怀江明白夫人的意思,趁当下狂风巨雷的响动,掩盖城外的异动,确实是再好不过的时机。

“明日可是会天晴?”李怀江随口一问。

李婉摇头,“不会,如果本夫人没测错,明日许是还会降冰雹。”

“所以,太师尽管放手去做,看来老天有意助您成事。”

李怀江有被夸到,嘴角弯笑,“好。”

这场少有的极端对流天气,让整个盛京的百姓苦不堪言,有那脆弱的老房子被狂风袭卷,瞬间坍塌。

更有那来不及做好防护的门窗,被大风冲破,伴随着冷风、雨水,直灌屋里。

狂风雷电巨响,京中城郊外。

铭意带领众锦衣卫,及睿亲王手里留给他的五千兵马,直捣余党兵将藏匿之所。

厮杀声,呐喊声,在黑夜中被雨水冲刷掩盖。

痛苦声,哀嚎声,在大自然的馈赠下显得微弱无力。

因有了提前的布署,卯时以前,铭意势如破竹,将余党残兵尽数清剿俘虏,根本没给他们往城里递信的机会。

与此同时,城西的某个商贾宅邸。

或许是一夜的狂风雨水作响,让韩竖少有的睡不踏实。

这些日,他一直在等待湖州的援军,理应该到的兵马迟迟未到,不得不引起他的怀疑。

已至临门的一脚,若让他放弃退缩,韩竖如何甘心。

等了二十余载,他已不能再等。

忽然,院子里隐约传来刀剑碰撞的打斗声,韩竖不由大惊。

未待他掀起被褥起身,廊下便传来韩祭的禀报声。

“主君,有,有大量锦衣卫闯入我府。”

什么?!

锦衣卫?又是锦衣卫。

好啊,真不是他多心,高寅是知道他们的计划了吗?

如此,便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把巫师给本君带来,擅闯我府之人,——杀!”

最后一个字,韩竖几乎是咬牙迸出。

“是,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