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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雅玩斋,小佩怀里抱着两个大锦盒,紧随着主子身后。

“姑娘,方才那位夫人是谁啊?奴婢瞧着,秦姑娘好似很怕那位夫人的样子。”

走在前头的袁姝,点点头,“看出来了。”

能不害怕嘛,当朝皇上的亲妹子,连宫里嫔妃都不放在眼里的主儿,秦卿几个菜够长公主玩的。

小佩偏头打量主子似是对方才的事,不太感兴趣的样子,于是岔开话题。

“姑娘,咱现在上哪啊?”

袁姝闻言想了想,回头见小佩抱着两个盒子很是吃力,“咱们的马车在前头,先把物件放到马车上,本姑娘带你去吃好吃的。”

听说有好吃的,小丫鬟顿时来了精神头,感觉怀里的盒子一点都不重了。

“嗯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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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游走在街道上的百姓被一行身穿宝蓝飞鱼服,手持配刀的锦衣卫吓得纷纷闪躲,眼见这群面露杀气的锦衣卫,直往前边的范家,无不惊得窃窃私语。

范家家主是朝中正五品通政司参议,当下国子监祭酒的长女婿,在平头百姓眼里,范家可是大官人,如今瞧着锦衣卫的架式,莫不是范家触犯了什么王法不成?

为首的书圆抬脚将范家宅门踹开,如此大的动静,自是引来宅邸下人的注意。

闻声赶来的小厮话还没出口,即被涌入宅里的锦衣卫吓得大气不敢出,惊惶地瘫软跪地。

“男的一律押回天牢,女的就地圈禁。”

“是!”

很快,偌大的宅邸里传出女人和孩子的哀凄哭嚎,十岁以上的男子全被押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缓缓停靠在范家门前,马车里出来一位身型挺拔,黑里红罩服的男子。

范参议满脸不愤地被一名锦衣卫押出宅门,抬眼对上从马车上下来的人,眼里的不愤瞬间转换成惊恐。

“都……都督。”

李铭意魅眼狭长,眸光森冷,睨了眼范参议煞白的面色。

半晌,嘴角微勾,“带回去,好生招待咱们的范参议。”

“是。”

“都督,下官并未犯事,都督您,您——。”

咻!!!

范参议辩驳的话没说完,就被铭意手中莞起的刀花,吓得双眼发昏,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再也不敢吭一声。

锦衣卫的霸气执法,无不让街道上的百姓心生惧意,简直太可怕了。

李铭意双手背身,面容冰冷的睥睨宅门里的混乱,眸底戾气更甚。

不多久,书圆双手拿着个匣子出来,逞到铭意眼前。

“都督找到了,匣子里是这些年里范忠与人往来的密信。”

书圆说着,嘴角嗤笑,“倒是个老狐狸,留着这些信件,怕是等着有朝一日,可牵制对方。”

铭意轻轻扫了眼匣子,颌首“带回去,好好审。”

“是。”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从旁路过。

“姑娘您快看,那不是范参议的宅邸嘛,怎的被锦衣卫抄了?”

靠着车壁嗑瓜子的袁姝,闻言吐掉嘴里的瓜子壳,倾身从车窗里探出小脸。

豁哦!

能劳驾锦衣卫出马,指定是大贪官。

袁姝心里想着,摇头衰哉。

便在这时,原本背身的男子忽然转过身来,迈上他跟前的马车。

仅一眼,袁姝就不由得皱起眉头。

那男人好生眼熟。

“诶,方才上马车那个可是锦衣卫的头头?”

小佩摇头,她只顾着看那些被押出来的范家男子,根本没注意到主子说的头头。

“奴婢不知。”

随着马车渐行渐远,袁姝悻悻然坐回座子里,继续嗑瓜子。

“姑娘您说,范参议可是犯了什么大事?”

袁姝没好气的给小佩一个爆栗,“你姑娘我可是神算子,你都不知,本姑娘怎知。”

小佩嘟着唇,揉了揉脑壳。

心道,也是,姑娘知道的都是靠她从外打听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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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镇抚司衙门。

在桌案里闭目养神的李铭意,听闻廊外的脚步声,微微掀开眼帘。

进来的人是书圆,“都督,范忠全撩了。”

铭意点头,慢条斯理的从位置上起身,“好。”

“都督,明日就是祭天大典,咱今日揖拿范忠,会否让对方有所戒备?”

铭意淡笑道,“准备了这许久,等的不就是明日,本督不过是给入了穷巷的犬,绝地反扑的机会罢了。”

书圆想了想,觉得主子说没得没错。

对方费尽心思布控了这许久,如若不能一举拿下,他日岂不是更难对付。

“好了,今日大家都早点下值,明日看一出好戏。”铭意抬手拍了拍书圆的肩头

“是,都督。”

铭意说罢,迈步走出衙门大院,他已有些时日没回府了,再不回府,娘亲该与他生气。

李府,懿祥阁。

李婉白日就听说锦衣卫抄没范家的消息,知道二儿子如今处事自有一套,所以并未过多干预询问其中原由。

夫妻俩用了晚膳,相伴在廊外亭台纳凉观月,今年天旱属实严重,即便有那冰盆、叶扇,还是热得人心情躁郁。

“铭笙近日可有信书回来?”躺在竹椅上的李婉,扭头看向身旁闭目的男人。

李怀江悠悠睁开眼帘,微笑道,“交州地方官员配合得力,蝗灾的风险降到了最低。”

“如今,该是到了蜀州,关中那头,之秋的信也送了回来,自古蝗灾重疫之地,好在他们赶去的及时,虽成效比不过交州等地,到底稳住了流民暴动。”

李婉叹了口气,感觉椅子都被身体躺得滚烫。

“明日皇上携领百官前往郊外祭天,我总感觉事态或有生变。”

李怀江闻言,眉头略动。

不得不说,媳妇的第六感,每回都妙不可言。

见李怀江迟迟不应,李婉再度睁开眼皮,看过去,“真的有事?”

“夫人且放心,倒是明日命妇入宫与皇后在宫中拜祭,夫人身边的人,需得紧着。”

李婉听出事态的严重,但见男人如此淡定,又稍稍放缓心绪。

这么热的天,情绪可不能波动。

“罢了,有铭意那小子在,我也懒得操你的心。”

若真有个什么事,铭意定然会保护好自己的父亲。

李怀江笑笑,伸手过来握住媳妇的手。

李婉欲要挣脱,“粘死了,手心都是汗。”

“夫人莫恼,宫里宫外自是都安排妥当,夫人只需在宫里待着。”

李婉点了点头,“明日让良辰多带几个囊。”

李怀江抿唇低笑,点头应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