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靠我这么近!”
“好,”江澄莫名笑了一声,“吃饭。”
吃完饭,商隐又回来了,后面还跟着赭言。
商隐没有受伤,但表情紧绷,一副苦大情深的样子。
赭言道:“宗主,城内有异样。”
“说。”
赭言冷着脸,没有继续往下说。
反观商隐,整理了下衣领,大大方方入座,看着月华道:“是阵法。”
江澄看向赭言,眉头微皱了下,眼里闪过一丝怪异。
赭言脸色依旧冰冷,仿佛跟木头似的。
月华问道:“阵法?是什么阵法?”
“不知道。”
月华:“……”
“不是我菜,那小子也没看出来,”商隐指了指赭言。
她问,“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商隐挑了下眉,一脸认真,“直觉。”
月华:“……”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这样很好玩?
“去看看。”
商隐立马将人拦下,“你都瞎了怎么看?况且你金丹被封,去了也判断不出什么。”
月华看向江澄。后者点头,“去看看。”
商隐讥讽道:“你去了也没用。论在阵法上的天赋,我比你强的多得多!”
江澄根本没打算搭理他,捏着月华的手,“想去吗?我陪你。”
“嗯,好。”
商隐的表情瞬间石化。看着他们一起走出门,愣是想不到输的理由。
不是,我都这么卑微了,生气不用哄,走了会回来,连重话都不敢说,情话那是一说一大堆。都这么舔了,就想待在她身边做个小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这个女人的心跟石头一样,撬都撬不开!
以前觉得只要锄头挥得快,再难挖的墙角也会有倒塌的一天。结果锄头被墙一脚踹开,顺便警告不要再挖,否则翻脸不认人。
这墙角挖得太失败了!人生一大污点!
“商隐,要一起去看看吗?”
“去!当然去!”你看,我还是这么不要脸,拒绝不了她的话。
赭言在旁边沉默,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一直在看着商隐,仿佛想要将对方看穿。
商隐“呵”了声,“看什么看!没见过舔狗吗!?”
赭言:“……”
等他们走后,赭铭找了过来,问赭言,“林知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清楚。”赭言顿了顿,又说道,“他不像是傀儡。”
其实他也觉得奇怪,当时都一击必杀了,怎么又活过来了。那个邵阳也是,修为大涨。
“看来这事得请魏公子过来。”
“魏公子不会插手此事。”
赭铭撑着下巴,若有所思,“我很好奇,魏公子会不会管月华小姐的事。”
毕竟是宗主看上的姑娘。之前在莲花坞,魏公子对她的态度也算不错。
赭言平静道:“你还是管管你自己的事吧。兰若可没时间等你优柔寡断。”
“欸!你!”赭铭想反驳几句,对方已经消失不见。
只有窗户被风吹得吱吱作响。
——
商隐把人带到城南的土地庙里,庙很小,一眼望到头,没什么人祭拜,也没什么香火。
高堂之上,是一尊矮小的土地公公像,慈眉善目。
商隐一施法,周围金光乍现,空气渐渐灼热,最后如同烟雾般消散掉了。
“这阵法……居然消失了!”商隐大惊,“神奇!”
月华眼底灼热,望着高堂之上土地像,眼里慢慢失去光芒。直到最后,一片黑暗。
“江澄!”
江澄握住她的手,“我在。”
“我、我看不见了!”她声音慌乱。好不容易看见一点光,又重新回到黑暗里,任谁都觉得害怕。
商隐道:“是阵法,先走!”
“不,”月华咬牙,现在这种情况下,逃避也没什么用,“商隐,说说这阵法。”
“说不上来。这阵法我从未见过。”但感觉很熟悉。
江澄用灵力探了一下,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
进来的时候,他并没感觉到有何异常。赭言也是如此。只有商隐,不仅感觉到阵法,还激活了。
然后,她就失明了。
“滚远点!”江澄推开商隐,搂住月华迅速远离。
商隐觉得莫名其妙,这狗东西在发什么疯?
“江澄,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这阵法古怪。他也很古怪。”
商隐“呸”了声,“我有什么古怪!?我本来就不是人,灵力比你强是众所周知!你自己垃圾,探不出这阵法,反倒说我古怪。你特么有病!”
“江澄,你再细细说下。”
这阵法出现的古怪。都在阵法中,可偏偏只有她一人受到影响。
“有人故意引我们过来,让他启动阵法。”
目的,只有她一人!偏偏是她情况有所好转的时候。一切都太巧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错?”
江澄嗤笑,“你蠢不自知,谁知道有没有被人利用!”
商隐难得没有立马反驳,后退了几步,皱着眉思索些什么。
被人利用?谁会利用?江狗不会,那就只有邵阳。可邵阳怎么知道他擅长阵法?他从未没有说出去过啊。
该不会真像月华说的那样,克她吧!?
“那怎么办?”
江澄道:“你滚!滚得远远的!”
商隐怒火中烧,“想要我滚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你向来针对我!你都得到她的心了,为什么还不能容我在她身边!真小人!”
“我做事,无须你置喙!”
月华只觉得吵,吵得脑子疼,思绪也是乱糟糟的。要不是强压着,就崩溃了。
两人还在吵,很大声,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一阵眩晕。
“够了!!”
耳边终于清净了。
江澄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问道:“身体难受?”
月华摇了摇头,心烦到极致,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冒出来。这很不正常。
“我不对劲。”
江澄将她抱起,“回去。”
商隐还想跟着,被赭言拦住。他就这么看着两人的身影越走越远,最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