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软,走不动道。
江澄一脸餍足,抱着她下山时,还要亲。直到她嘴唇破皮才罢休。
“不许叫我夫人,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嗯,不叫。”
“也不准叫我当家主母。”
“好,听话。”
月华张开手,看着指上的紫电,“我不会甩鞭子,还是还给你吧。”
说着便把紫电戴到他的指上。
她忽然发现了什么,“这是什么?”
江澄垂眸,看向她的指根,“紫电印记。说明它认你做主了。”
“那我是不是能召唤它?”
“嗯。”
“那下次我叫它绑了你,以报上次被绑之仇。”
江澄亲了亲她的额头,“好。”
到了房间,月华指了指,“我的房间,你的房间在隔壁。”
“你身体应该还不爽利,我在你身边照顾也放心。”
月华一眼看透他,“是照顾我?”
江澄默了一瞬,“有别的心思。我……”
他话都没说完,她一股烟跑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
这么怕他?他是洪水猛兽?
月华走到窗外边,看着外面白雪皑皑,低头轻笑了声。
许久,她叫了侍女准备热水洗浴,洗完澡之后,头晕晕的,有点想吐。
这身体,可真虚。
她没有听江澄的话,端坐在床上,慢慢运气,查看周身情况。
夜深,姑苏的冬天并不是很冷,但此刻,她的房间里点了两个火炉。
没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
她赶紧收气,整理了一下衣裳,起身去开门。
江澄一身洁白里衣,抱着枕头站在门外。一听到开门声,赶忙端起身,一脸严肃。
“你这是……”
“天冷,来暖床。”
“……”月华视线下移,他脚上空空,没有穿鞋,“天这么冷,你不穿鞋!?”
江澄抿着唇,“一时紧张,忘了。”
“……滚进来。”
“好!”
他一进来,直接往被窝里钻。
“大少爷,你上床不洗脚?”
“我瞬移到门口,不脏。”
“……”月华直接上前把他从床上揪起来,“你又耍我?”
江澄抿着唇,将人抱在怀里,“这大半个月我都与你一块睡,身边没人我不习惯。”
月华挣扎一瞬,美目一横,“你三十几年一个人睡不也过来了?”
“吃到糖了,心里欢喜。”
她叹了声,警告似的,“不许动手动脚,不然我揍你!”
“嗯,我听话。”
江澄是很听话,抱着她睡得很沉,呼吸之间,喷洒在她脖子上,带着一股很好闻的味道。
眉眼间厉色全无,温柔略显儒雅。
世家公子第五,果然姿色上佳。
她心底感叹,以前是受了多少苦,才这般浑身冒刺。
刺伤别人,夜里舔伤。
她没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
结果一阵天旋地转被压在身下,看着那人一脸衅色。
“你没睡!?”
“睡着了,”他声音嘶哑,“鼻尖有股味道,香醒了。”
“……”
“那……我们……”
月华脸色爆红,“下去。”
他牵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这张脸,不喜欢了吗?”
“不……啊!”身下突然有一硬物,顶在腰间,很疼。她下身僵硬,动都不敢动。
江澄脸上的笑意一僵,抓被子的手青筋暴起。
本来想调戏一番的,没想到身体的反应比脑子的反应更快。
“抱歉……有些把持不住。”他忍了又忍,没忍住,低头轻轻啃着她的脖子,言语之间,略有哀求之意。
他身体越来越热,根本控制不住,赶忙跳窗逃走了。
窗棂被冷风吹得“哗哗”作响,她没忍住,哼笑了声。
——
这几日,月华一直在躲着江澄,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干什么。回来的时候,身边偶尔会有蓝曦臣作伴,被江澄撞见了几次,可把他气坏了。
奈何每当他黑着脸要问她话的时候,她总是一副真诚相待笑意浓浓的样子,趁他放下情绪时,关门闭客。
终于有一日,他起了个大早,专门等在她房门口。
月华一出门,被他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
“你…你干嘛?”
“等你。”
她整理好情绪,“怎么了?”
“你在躲我。”
月华点了点头,“对。”
“理由呢!?”
“你那晚跳窗没关窗。”
江澄脸色顿时一变,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不等他回话,她就匆匆离去。等他反应过来,回头看,人已经不见了。
到了藏书阁,月华下意识想要推门而入。但想着这里是别人的地盘,这几日频频来此,也不能失了礼数,于是便敲了敲门
“进。”
“蓝宗主!”月华进门,鞠了一躬,“敬安!”
蓝曦臣将书放下,倒了两杯茶,放到桌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倒也不用这么拘谨。”
月华点了点头,上前端坐着,喝了一口热茶,回之一笑,“你是主,我是客,不能失礼。”
蓝曦臣面色温润,“你这几日天天来藏书阁,可有什么收获?”
“收获不少,经脉修复还多亏蓝宗主的提点。只是这丹田空虚如同枯树,令我头疼。”
“慢慢来,不可心急。”
月华将茶放下,“我这几日想了很久,始终想不透,想请教蓝宗主一件事。”
蓝曦臣抬眸,“你说。”
“那逍遥道君是如何将谢惜言的金丹合二为一的?”
蓝曦臣摇头,“古书上并没有详细记载。”
月华有些丧气,垂着头,声音闷闷的,“怎么关键的步骤又不写了呢……”
“有可能是太过隐晦,又或者觉得没有必要。世上双金丹的人寥寥无几,像逍遥道君这种超乎俗外的人更是百年难得一遇。月华姑娘也别太过忧虑,那毕竟是猜测。”
月华苦涩一笑,若是假的就好了,可偏偏是真的。本以为是福气,没想到是祸端。她现在不想告诉任何人,包括江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