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雪白的肌肤映在月光下。青丝散开,遮住胸前的风光,微风吹来,若隐若现。
她有些紧张的拽紧了衣袖,修长的脖子上渐渐透着粉红,娇叹一声,不自然的别过了头。
不一会儿,她轻吐声息,扭着腰肢向他靠近,依稀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他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她,心里甚至有一些小期待,期待着能发生些什么……
月华走到床边,脱下白纱,娇美的身躯一览无遗。
他呼吸微沉,瞪大双眼,双手拽紧床单。
身体一阵怪异的感觉袭来,酥酥麻麻,灌透全身。
她笑得动人,低着头凑近他耳边,轻声说道:“别他妈睡了。”
江澄惊醒,窗外已经透亮一片。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入,映射在木板上。
他啐了声,这特么不正经的剑!起身时,腰间的铃铛发出微弱的响声。
江澄走出房门,碰巧遇见月华。他脸色大变,赶忙走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月华一愣,一双大眼满是疑惑。
他干嘛?起床气犯了?
犹豫了片刻,还是敲响他的房门,“我把饭菜做好了,一起吃吗?”
江澄打开门,语气有些急促,“我的剑呢!?”
“在房间里啊。”她走进房间,从窗户旁拿起剑身,插回剑鞘里,交给了江澄,“昨晚上完药之后,忘记收起来了。”
江澄接过,忍不住打了它一巴掌。
月华不解,却也没有过问。
吃饭的时候,脖子上有些痒,她耐不住,拿指甲轻轻抠着脖子上的红疙瘩。
江澄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指尖,温润道:“上了药就别挠了。”
说完他自己就愣住了,月华也愣住了。
昨晚还吵得脸红脖子粗,今天就跟没事人一样。
仿佛昨天不是吵架,而是调情。
江澄轻咳一声,假装镇定的夹菜吃,其实心底慌张得要死。
噬天跳到桌上,慢慢吃着排骨。
月华眼底柔和,摸了摸它的头,“江澄,我……”
江澄打断她的话,“给你。”
“……什么?”
江澄瞥了一眼桌上的猫,“不是它?”
“我不是说这个。”月华叹了口气,“我想问你,你会不会问灵。”
“不会。”
月华咬了下嘴唇,有些郁闷,撑着下巴,玩噬天动来动去的尾巴。
江澄愣了愣,也放下碗筷,“没胃口?”
“嗯。”
“怎么突然会问这个?”
“我觉得,你们仙门中人,应该会吧。”
江澄看她气色不佳,“我知道有人会。”
月华眼睛一亮,“谁啊?”
江澄挑眉,眸色微微波荡,“姑苏蓝氏。不过你也别妄想了,他们不会帮你的。”
小心思还挺多。
月华点点头,那倒也是,她与他们无缘无故的,凭什么帮?
“有这样的书籍吗?我想学。”
江澄冷哼,轻蔑道:“姑苏蓝氏之人,从小修学才长了这本事,你觉得短时间内你能学会?”
月华心里更郁闷,表情略感忧伤。
她不知道姑苏蓝氏会问灵吗?不,她当然知道。
江澄觉得说话语气太重了,轻咳一声,淡淡道:“先吃饭吧,免得你到时候又疼得死去活来。”
月华勉强喝了几口鲫鱼汤,扒拉几口饭,觉得胃有饱腹感,便放下了碗筷,“你也该回去了。”
“你要去哪?”
“我?随便溜达,到处瞎逛。”
江澄突然说,“兰若想你了。”
月华抬头,“她不是你派过来监视我的吗?”
江澄眉毛微挑,“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又不是个蠢的。她总在我面前提起你。而且,府内侍女对她颇为尊敬,身份地位定然不低。”月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此分开吧。”
说完就抱起了噬天,打算离开。
江澄幽幽开口,“慢着。”
“大宗主还有什么事?”
“邵阳在找你。”
邵阳??他找我干嘛?难道他把旧部处理完了?
江澄道:“他把旧部处理干净了。这不,来寻你了。”
“天大地大,我不信他还能找到我。”
江澄语气略带嘲讽,“你倒潇洒,他天天派人到我莲花坞监视捣乱,烦都烦死了!”
月华微表歉意,“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江澄喝了口茶水,话音一转,“那死尸胸口上的刀伤,是邵阳剜的。”
月华瞪大双眼,不可思议,“那不是他亲弟吗!?”
看邵阳那副痛失亲人的表情,难道是演的?
“他想当上城主,杀他不可避免。”
胸口上的陈年刀伤。莫非邵阳剜的是邵逸童的金丹!?若真是如此,那邵逸童不会灵力就有了解释。
这么大的事,邵林不知道吗!?那可是他嫡子!
月华沉思片刻,“他现在是找我来顶罪?”
江澄翘起二郎腿,摇着茶水悠哉道:“不完全是。邵老城主病逝,邵逸童也死了,他现在独掌云澜城所有事务。”
月华不解,“那他找我作甚?”
“不知。”
月华沉默一瞬,“话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只是提醒你,邵阳心狠手辣,他盯上你,不会轻易松手,除非你死了。”
这么难缠!?不行!得立马逃命,躲得远远的。
月华刚想走,江澄又道:“除了姑苏蓝氏会问灵,还有一个人也会。”
月华心里一沉,想问那个人是谁,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咽下,话锋一转,问道:“你说话跨度怎么这么大?”
“不爱听?不爱听算了。”
“听听听!”月华走了回去,端正身姿乖乖坐好,“洗耳恭听。”
江澄慢悠悠喝完茶水,握紧茶盏,语气似有不悦,“魏无羡。”
其实魏无羡并不会问灵,他会共情。但不会轻易使用,告诉她纯粹是为了吊她胃口。
月华想了一会儿,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是上次在你府中着黑袍的男子吗?”
江澄表情淡淡,点了点头。
这可难办了,她与夷林老祖魏无羡也毫无关系,甚至都不熟,就说过几句话,别人凭什么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