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健一边观察着身后的两道身影,一边开始和郝运来穿梭在三楼摊位间。
三楼不似一楼和二楼那么正规,所有商户摊位几乎都是在水泥台上,铺上五颜六色地塑料布或帆布,直接将玉器成捆或成串的绑扎在一起,零散地摆放在摊位上,不过也有许多细心的商家,对于不同品质和不同样式的玉器,在一个木头做出的大盒子里,按照类别和品种摆放整齐,供客户欣赏和验货;一旦双方达成一致意见后,商家就顺手从摊位下面,拉出一个蛇皮袋来,按照客户的要求从里面拿出,成捆或成串的玉器来交给客户检验。
“小健,你发现了没有,在这里购买翡翠玉器,根本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金贵,你看他们这番虎狼操作,根本不在意是否会损坏玉器,我看这比我们老家菜市场买菜还要粗鲁,难道他们不怕碰坏玉器?”郝运来看着商家将清点好数量的成捆手镯,递到对面客户手里,脸上的肌肉不断颤抖地问道。
“哎,这里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据我所知,这三楼、四楼摊位上的玉器成品,90%以上都是b货和c货,其真实的价格也就是几十块甚至几块钱,对于他们这些做批发生意的老板们来说,无所谓了;而且你发现没有,人家在放置玉器时尽管我们看似鲁莽,其实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人家也是有技巧的。”夏健耐心地给郝运来解释道。
“我靠,不会吧!难道这么大的一个市场里,竟然没有天然翡翠玉器?这里岂不是出售假货的窝点?难道就没有人来管理?”郝运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夏健,惊恐地问道。
“切,一楼和二楼那些固定商家店铺内,出售或批发的玉器肯定都是真货了,只不过对于品质和种水,那就需要全凭眼力劲说话了;再说了,人家三楼和四楼也没有明确说卖的是翡翠玉石啊!如果真有人举报,人家可以说卖的是工艺品啊!再者来这里的人群,除了批发商拿货外,你能看到个人购买玉器吗?大家都心照不宣,在这里全凭自己的经验购买,就算打眼了,也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夏健一边快速往前走,一边和郝运来说道。
尽管三楼市场内商户众多,但这个时间点前来拿货的客人,还是不算太多;夏健通过自己眼角的余光,能看清在他身后100米处,那两道鬼鬼祟祟地身影,一直紧随着他们阴魂不散。
夏健带着郝运来,挨个在每个摊位前走过,所有摊位上除了成品的b货、c货玉器外,还有部分摊位上有少量翡翠玉石出售,但大部分都是一些带瑕疵的明料,或者是经过处理的劣等玉石,连续穿过几条摊位后,夏健渐渐失去了耐心,直接将神识覆盖住整个三楼,尽数将所有摊位上的货物,全部纳入神识范围内。
通过神识的勘察得知,整个三楼出售成品玉器的所有货物中,除了少数的真品劣等翡翠玉器外,剩下的几乎都经过人工处理的b货甚至c货;尽管夏健心中早已有了定论,可是当他得知结果后,心中不免更加失落起来,这也充分证实了一点,目前国内真正翡翠原石真的少之又少。
夏健收起失落的心情,带着郝运来直接越过成品区,朝三楼角落的翡翠原石销售区走去。
原本三楼整体面积有多平米,但三楼的翡翠原石摊位却只占了不到20%;看着在角落处零散的几十家商户,夏健对郝运来说道:“看来广州这边玉石城,也是以批发销售玉器成品为主,你看这些翡翠原石销售商户,总归有30家吗?连三楼商户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啊!哎,看来要想购买翡翠原石,还得去云南边境啊!”。
“当然了,人家广东这边从历史上,就是以出售玉石成品和技术为主的,这里是全国玉石翡翠的加工中心,而不是翡翠原石批发中心,他们从云南或国外直接将翡翠原石采购回来,以二次加工为主,这样就会将玉石的价值最大化,虽然没有出售翡翠原石来的直接,但真是从切石到深加工,再到设计、雕刻、销售一条龙,这中间经过了多道工序和环节,也带动了当地更多人的就业,你现在能明白为啥这边整体经济水平,要比云南发展高了吧!”郝运来一副高深莫测地样子,向夏健解释道。
“嗯,你说的确实这么一个道理,单纯出售矿产只是富了少数人,而且矿产早晚会有枯竭的时候;像这边搞深加工的就不一样了,只要上游有原材料供应,下游很多产业就生生不息,这样虽然利润分摊了,可是带动了更多人共同富裕,哎,怪不得搞经济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啊!通过一块翡翠原石,就能看出彼此间水平高低之分!”夏健递给郝运来一个赞赏的目光,摇头轻叹道。
“哎,你也别感叹了,我们赶紧去看看翡翠原石吧?这里虽然商户不多,看这摆放到摊位上的原石,初步估计至少也有几万块吧!今天能否顺利捡漏,就看你的发挥了啊!”郝运来扯着夏健的胳膊,快速走到一个摊位前。
就在夏健和郝运来,停在出售翡翠原石摊位前时,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个人影,也一边交头接耳,一边缓缓朝这边走来。
尽管夏健对于倭语听不懂,可是他通过身后两个人的交谈,还是能听清他们嘴里反复提到一个名字:冈门支娄。
夏健依稀记得,当初他往中海大厦送外卖时,其中最早惹他的倭国空手道年轻人,名字就是叫冈门支娄;虽然那个嚣张的倭国年轻人,连番几次被夏健蹂躏,甚至在最后的中倭武术交流中,夏健还踢断了其中一个,二级紫带空手道大师的腿,最终拿走了大约30万人民币。
自从以后岸田空手道馆,就在宾城市彻底消失了,夏健再也没能见到那批倭国仔崽,今天在酒店大厅处,夏健看到的那个年轻人,正是当年岸田空手道馆的那个冈门支娄;只不过夏健对此并没有引起注意,没承想跟随自己的两个人,再次提到了冈门支娄,这令夏健不由得加倍谨慎起来。
“你今天神情有点不对啊!怎么老是走神啊!赶紧地吧,我们时间不多。”郝运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夏健,嘴里嘟囔道。
夏健不再理会身后的两人,将神识覆盖在所有翡翠原石上,一边漫不经心地在摊位上询问价格,一边对身后的郝运来暗递眼色,大约过了30分钟时间,郝运来走出这家摊位时,手里的推车上多了几个帆布袋,里面鼓鼓囊囊装满了翡翠原石。
如法炮制夏健一边在前面挑选,郝运来一边和商户老板砍价,两个小时过后,夏健和郝运来两个人四辆小车上,就堆积满了翡翠原石,无奈之下,夏健只好给夏胡友打电话,让熊大过来后,陪同郝运来推车去了一楼,而他自己则趁机沿着楼梯,直接前往四楼的翡翠原石摊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