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夏健两人在他家附近的烧烤店,点了一些烤羊肉串,喝了几瓶啤酒后,让夏胡友独自走回家,他则是直接开车回了楼奕家。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饭后,夏健开上自己的奔驰越野车,去了站点拉上站长;在站长瞠目结舌下,两个人直接驱车前往大区分部办公室。
真如夏健前天预估的一样,所谓的碰头会,其实也就是验资会;幸好夏健早有准备,将刘会计发给他的,公司营业执照等一系列资质证明文件,都一一让各位大区领导们看过后,他们这才一脸轻松地,和夏健畅谈起,明天上午签约仪式的详细细节来。
在大区分部和各位领导们,商讨了大约一个小时,夏健这才在各位领导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拉着站长驶出分部办公区,开车扬长而去。
将站长送回站点后,按照夏健的计划,他下午准备让楼奕早点下班,晚上去王小强家里去一趟,毕竟明天是和他们人民医院签约,这作为外甥女婿的自己,理应提前和他这院子沟通一下;计划虽然好,可是还没等得到实施,夏健就接到了市长孙翰文的电话。
在电话里,孙翰文约夏健晚上去他家里一趟,至于什么缘由,孙翰文在电话里并没有交代,但从他轻松的语气里,夏健可以判断出,应该是与明天自己的签约仪式有关。
在家里吃了点剩饭后,夏健给陆老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昨天自己和许老板,交易翡翠的事情,在电话里夏健含蓄地,告诉了陆老这块翡翠的价格;谁知道陆老听说价格后,居然对着电话劈头盖脸地,冲夏健骂道:“哎,你这个夏小哥啊!你怎么能舍得,拿出这么大的料子卖给他呢?
“你明知道,他买珍贵翡翠就是去送礼,怎么还故意拿个大块翡翠给他,哎,你这不是助纣为虐吗?我们暂且不说,这块翡翠价格是否合适,单从这么大个头,品质达到玻璃种来说,就已经是非常稀缺了,不管他送给谁,都是进了贪官的口袋里,哎,再想让他们吐出来,就难了!”。
夏健听了陆老的一番话语后,竟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战战兢兢地冲电话那头问道:“陆老,我这不是怕小料子,人家这么大老板看不上吗!所以就、、、哎,也怪我太贪心了,没有想到过这背后的缘由,经您老这么一说啊,我这都有些后怕了!许老板不是一直非常坚挺吗,不会真有事情吧?”,
“哎呀!你这个夏小哥啊!还是年轻啊,不过也不用担心,你本身就是做生意的,谁知道客户买东西去干吗?再说了,你也没有审查义务不是嘛!这件事情以后再也不要和别人说起了,到我这里就算到头了!至于加印的事情,我现在也不好多说什么,你自己是聪明人,应该能审时度势,不过万一,我说的是万一啊!他再找您买翡翠的话,无论价格高低,一定不要在卖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啊,上次从你家里带回来的两块玻璃种翡翠,我已经全部车成珠子做项链了,我原本想和马老修复的书帖一起寄给你,不过后来考虑到,这些都是贵重物品,还是你自己来省城,拿一下比较好。”
挂断陆老的电话后,夏健心有余悸地点燃了香烟,拿出手机开始搜索起,关于皮带哥的新闻来;这不搜不知道,一些小网站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他的负面新闻,什么往境外转移资金了,什么披着国内最大房企老板,私下盗墓和走私文物了,还有就是圈养歌舞团等等。
夏健看了这些新闻后,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想想自己昨天的行为,不禁追悔莫及。
下午六点钟,夏健再次接到了孙翰文的电话,他让夏健去他家的路上,顺便买点熟食过来。
夏健给楼奕发了一个信息后,穿上了一身休闲服饰,拿着车钥匙就下了楼;虽然孙翰文电话里,让他随便买点熟食,可是看着外面寒冷的天气,夏健开车去了小吃街,找到一家百年老字号熟食店,买了一些刚刚出锅的熟肉,然后又跑到超市,在专门柜购买了两瓶茅子,这才向市政府家属院赶去,
根据孙翰文给的地址,夏健很快将车子,停在一个独栋小院前,拎着买来的东西,按响了这座小楼的门铃。
让夏健没有想到的是,给他开门的竟然是一个中年阿姨,她狐疑地看着手里拎着东西的夏健,一脸严肃地问道:“你找谁啊?是不是按错门铃了?”。
夏健看了一眼,这位模样还算俊俏的中年阿姨,慌忙又抽回身,看了看门口墙上的门牌号,对啊,上面确实写着1号啊!
正当夏健疑惑不解之际,从院内房间里传出了,孙翰文标志性地笑声:“刘阿姨,他是我约来的客人,你赶紧打开门,让他进来!”。
夏健跟随这位中年阿姨进入院中,这才看清楚,隐藏在高大植被里面的这栋楼房,竟然是一栋独立的二层小别墅,院子里面种植着几棵,早已掉光叶子的不知名果树。
没等夏健仔细观察清楚,早已站在房屋门口的孙翰文,就冲他笑道:“我说你为啥来的这么晚,原来又去买东西了?我这里什么都不缺,你还浪费这个钱干嘛!”。
夏健有些受宠若惊地冲孙翰文说道:“第一次来市长家里做客,总归不能空手吧?不然事后你不得说完不懂人情世故啊!”。
进入客厅后,中年阿姨给夏健泡上茶水后,就被孙翰文打发走了。
见夏健坐在沙发上看着离开的阿姨,孙翰文用手指着夏健,冲他笑骂道:“想什么呢?那是单位配备的保洁阿姨,专门照料我生活的,这栋房子也是单位配置的,目前我就一个人在宾城市。”
趁着夏健喝水之际,孙翰文将夏健买来的,还热乎乎地熟食,分别放到几个盘子里,又从厨房里端出一盘花生米,随后又跑到书房里,拿来一瓶包装老旧的茅子,冲夏健笑道:“今天晚上在家里,借用你买来的菜,我们兄弟俩喝点,这瓶茅子可是30年份的,一般人都喝不到,今天便宜你了!”。
夏健见孙翰文如此不见外,也就不再矫揉造作,慌忙拿过茅子用力打开,先给孙翰文倒了一杯,然后再将自己的杯子倒满,放下酒瓶后,一脸真诚地举起手里的酒杯,冲孙翰文说道:“翰文哥,什么话都不说了,我先干为敬!”,
孙翰文看着夏健,一口将2两一杯的白酒干掉,用手点点夏健,笑着说道:“小健啊!你这样喝我可陪不起啊!再说了,我家里只有这么一瓶30年份的茅子,喝光了,可就没有了!”。
随着一瓶茅子喝光,夏健顺手将自己带来的茅子,又重新打开了一瓶,两个人的话题,除了谈到明天的签约仪式,又说道楼老的身体状况,以及他和楼奕的关系上,看着夏健狐疑的目光,孙翰文嘿嘿笑道:“哎,你小子隐藏的够深的啊!你和楼楼的事情,你未来的岳父早在电话里告诉我了,还让我监督你,哈哈!”。
随着两个人的深入交谈,夏健突然小声地冲孙翰文说道:“翰文哥,我哥哥在咱们市财政局上班,近几年来,工作一直不是非常开心,您看能不能帮他换个地方或位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