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说呢?真假我不好下结论,毕竟我没有看到过真品,不过从这铜钱上面的锈迹和包浆上看,应该是真品无疑,不过嘛!你也知道现在的造假技术如此高超,就连电视上经常露脸的,文物鉴定专家都被打脸,何况我这两道贩子啊!”
“不过按照资料上的记载,这‘天眷通宝’是金代启明年间,早期铸造的货币,因存世量非常稀少,所有对它的记录也就寥寥几笔;不过呢,‘天眷通宝’分小平和折二两种类型,平钱有楷书和篆书两种字体,‘天眷通宝’折二钱面文为楷体,直径3厘米,重约7.2克,‘天眷通宝’平钱为楷书体,右旋读,其中“眷”字多书一横。
“你所说的阔缘是指铜钱的边缘,它是相较于窄边的铜钱而言的,你可以简单的理解为,宽边的钱和窄边的钱;这几枚‘天眷通宝’从整体上看,其钱文布局合理,疏密有致;字体书写笔画流畅自如,结体宽持,意韵天成;该铜钱光背,绿绣中隐现朱砂红底包浆,字间有入骨锈,其材质为青铜,制作十分精美规范,如果是真品的话,必当出自官炉所铸无疑。”郝运来一边低头仔细研究着手里的铜钱,一边像背课文一样,娓娓道来。
夏健一脸猜疑地看着郝运来,疑惑地问道:“我们这么大的国家,难道就没有出土过这样的钱币?”
郝运来放下手里的铜钱,思索了一会,不确信地说道:“据传啊!在我们邻省豫省,曾经出土过两枚类似的金代天眷通宝,但应该和这有点区别,它好像是窄缘篆体的,后来曾经在国外的拍卖会上,以三百多万的价格,被一个神秘的藏家买走,至今下落不明。”
“哦,这样啊!那看来这几枚铜钱应该是真品了,估计也是被以前的藏家,为了躲避灾难才将这些珍贵的东西,藏着古书的夹层里,有了这几枚铜钱后,我们可以放到开业的拍卖会上,进行拍卖试试水。”夏健说着,就这另一个剪下来的封面扔给郝运来,冲他挥挥手,继续说道:“既然你的手气好,趁热打铁也把这个夹层拆开,看看里面还有铜钱吧?”。
郝运来丝毫不矫情,拿起剪刀如法炮制,不一会儿,就将另一个封面给剪开,从里面也露出了一个同样的棉布布包,不过这次从布包里只看到两枚铜钱。
夏健和郝运来人手一枚,各自拿着查看起来;这是一枚正面用行楷书写着:咸丰通宝;背面用汉文和满文写着:‘大清壹百’字样的清代铜钱。
夏健这次没有开启异能,因为他相信这应该是真品无疑,毕竟咸丰年间距离现在并不遥远,就算是造假,也至少是仿造清康熙、雍正和乾隆年间的,没有必要伪造咸丰。
不用夏健问,郝运来就主动说道:“这应该是咸丰年间,朝廷为了镇压太平天国运动,弥补日益亏空的财政赤字,下令户部铸造的大钱无疑啊!”
“根据史书中记载,咸丰三年(1853),太平军攻占南京建都后,开始大举北伐和西征,清廷内外交困,咸丰皇帝苦于国家财政入不敷出,地丁、漕粮、盐课、关税等主要财政来源,早已不足以供军需所用;为了筹措庞大的军费开支,命多方设法开捐输、清家底、挪闲款,迫令各省交钱,甚至将内务府所藏大钟,都用来熔铜铸钱,但仍不能解燃眉之急。
“为了挽救财政危机,应付日趋浩繁的军费开支,只好大量发行“户部官票”和“大清宝钞”纸币,以此代银、钱流通使用;同时又陆续开铸大钱来弥补亏空,以图解决财政危机;当时所铸行的咸丰大钱,其种类冗多,版别繁杂,创有清一代铸钱之最。
“《大钱图录》说:“咸丰三年,军务日滋,滇铜不能继,寿阳相国权户部议,请铸当十大钱,兼增铁冶以供度支。旋推及、当百钱。巡防王大臣续请铸当五百,当千两种。”郝运来一口气,将这些拗口的资料向夏健说道。
“看这两枚咸丰通宝,上面的钱文为宝福局特有的山谷体,秀美绝伦,类似于现在的行楷,又有些像瘦金体;钱体形制大而厚重,制作甚为精湛,应该是当初铸造的试样钱,我记得好像是在1999年吧,在沪上的一个拍卖会上,被长安的一家古董行买走了,并创下当时成交之历史天价。”
“小健,你看这两枚铜钱,品相保存的如此完整,应该未曾在世面上流通过;此钱为咸丰钱中之最为罕见者,我估计目前存世量不会超过五枚吧!”。
“不会吧?就这么一个破铜钱,其他的是不是被藏在某个地方,还没有被发现或发掘出来啊!就算它是样板钱,当时那么大的国家,也不可能只铸造几十枚吧,至少要按四位起步啊!”夏健在手里掂着这两枚咸丰通宝,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哎,古董这玩意咋说呢?反正就是物以稀为贵,你没有听说古董圈里,有一句谚语嘛!用两个相同的瓷器,我宁可摔碎其中一只,也不愿意将它保留下来,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保值和升值;这一行当里面的水深着呢?幸亏你只懂得捡漏,不去和古董商打交道,不然这里面的花花绕就能折磨死你!”郝运来已经对于夏健的捡漏的运气,不再评判和感到吃惊了,一脸哀怨的说道。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今天捡漏的这些铜钱,还不能一次性展出了,也学着其他古董商一样,只保留一枚,其他的现场打碎了?”夏健反问道。
“这么精美的东西,难道一见啊!何况都是古董文物啊,你怎么忍心破坏掉;其实,你到拍卖的时候,这两种铜钱各拍卖一枚就行,其他的好好珍藏吧!等过几年以后,再拿出来拍卖,这样既避免的大批量出现造成恐慌,也可以提升一枚的价值嘛!”
“嗯,就按照你的办法操作,对了,你赶紧出去给我找个小盒子,我总不能再用内衣包裹了吧?”夏健将桌子上的七枚铜钱,摞到一起扔给郝运来。
吓得郝运来,慌忙用手捧着,冲夏健大声骂道:“我靠,Ntm是神经病啊!这可都是,价值几百万一枚的东西啊!这是用青铜和镍铸造的,不像现在的硬币,万一不小心碰烂了,想修复也没有办法了。”
郝运来轻轻将铜钱放在软布上,跑到茶室外,找了一个放手镯的锦盒,拿着一片海绵软垫回来,小心翼翼地将七枚铜钱,逐个插进海绵软垫中,这才又用一个软垫将铜钱压紧,合上锦盒后将它递给夏健。
办完了古书的事情,两个人一边吸烟,一边看向剩下的那三幅书画;郝运来好奇地问道:“这画应该不会用古怪了吧?”。
夏健拿起其中的两幅,递给郝运来,冲他说道:“这两幅画算是你的辛苦费了,你再好好研究一下,绝对不是你看到的样子,肯定也值不少钱;至于剩下的这幅画嘛,我估计里面肯定藏着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