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收藏在台北故宫博物馆里的那个砚台?这叫什么来?你看我这记性。”老者倒吸一口凉气,吃惊地看着木盒中,静静躺在里面的这方砚台,大脑竟一时断片了。
“老领导,这方砚台好像叫洛书砚,确实和台北故宫博物馆里的那个差不多;只是不知道这个是否为仿品啊?”孙翰文接过老者刚才忘记的话语,一脸疑惑的看向木盒中的砚台,小声问道。
“对,就是叫洛书砚,我这脑子啊,一时太激动竟然忘了;对了,小夏,你这方砚台是从哪里得到的?”
夏健见两个人都一脸吃惊的模样,但却对于砚台的真伪有些怀疑,就将砚台从木盒中,轻轻地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递给了老者手中,嘴里却略带羞涩的说道:“王叔叔,这是我下午从千佛山脚下的,古玩地摊上捡漏买的,我找几个朋友也看过,这应该是真品无疑。”
“哦!捡漏?花了多少钱?”老者和孙翰文几乎同时问出声,一脸狐疑的看着夏健。
“嘿嘿,其实也没有花钱,我就是给了地摊老板一盒烟钱,从他手里买了几块青砖;没承想拿回店里,结果就从里面切割出了,这么一块砚台;嘿嘿,纯属运气,让王叔叔和孙哥见笑了!”夏健故作扭捏装,一边说话,一边还用手挠头。
“这?老领导,如果这真是真品的话,可是国宝级文物啊!尽管小夏说的轻巧,如果本身没有大气运,怎么可能捡漏,而且还是藏着大青砖里面的,您老看,这个小夏还真不简单啊!”孙翰文对正在自己端详砚台的老者,一脸严肃的小声说道。
老者端详了良久,轻轻将砚台放到茶几上,闭目沉思了一会,这才深吸一口气,脸色肃穆的说道:“既然是藏着大青砖里面,估计这位原来的藏家,也是一位爱国人士啊!这应该是在大革命那几年,为了能将这个国宝文物保存下来,他们做得权宜之计啊,可惜不知道为啥会散落到了民间,而且还被小夏给得到了;看来这件国宝文物本不该消失啊,与小夏有缘啊!
“小夏,你对这方砚台有啥想法啊?”老者又将头看向,夏健问道。
“我就是一个外卖员,对于书画等一窍不通,今天之所以将它带过来,就是送给您老的,至于怎么处置,还是您老看着办吧!”
“好,既然如此,那么对于这么贵重的国宝级文物,我也无福享受啊,它本来就应该在博物馆,被世人瞻仰;行,我这次回京将它带着,抽空找几个故宫的专家看看,如果是真品的话,我就帮你捐给国家了,你看这样操作怎么样?”老者和孙翰文都看向夏健,送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目光,期待他的回答。
“全凭您老做主,既然是国宝,就让它回到它应有的位置上,发挥它的价值,无论王叔叔怎么做,我都没有任何意见!”夏健用坚毅的目光看向两人,斩钉截铁的说道。
“哈哈,好!你刘阿姨,一开始对你赞不绝口,我还有些不相信,这次嘛!哈哈,你刘阿姨的眼光,我服了。”老者笑着冲身边的孙翰文说道。
“呵呵,刘阿姨看人的眼光向来就毒辣,不然她也不会当初,将宝压在您老身上啊!”孙翰文不忘趁手一记马屁,引得老者笑着冲他,连连点指。
客厅里三个人的笑声,引起了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其他人的注意;王兴华夫妻俩各端着一个盘子,将手里的菜品放到餐桌上后,就兴冲冲地走到客厅茶几前,一脸疑惑的冲众人问道:“什么事,让你们三人这么开心?”。
孙翰文用手指着茶几上的砚台,笑着对王兴华说道:“华仔,你看看这可是小夏,送给老领导的国宝啊!他们正商量着捐献给国家呢?你说这个小夏运气怎么这么好,连失传多年的国宝,都给捡漏回来,哈哈,真是身怀大造化啊!”。
“哦,夏兄弟这地这么牛气,不仅选石的技术一流,就连这挑选古董的技术,也是登峰造极了?”王兴华一边用茶几上的纸巾擦拭干净手,一边将茶几上的砚台,轻轻拿起来放在眼前查看起来。
而跟在他身后的徐鸿嫣,躲过众人的视线,偷偷地给了夏健一个白眼;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茶几旁,给众人添满茶,趁着众人正在观看砚台之际,经过夏健背后时,用手在他的屁股上轻轻划过,这让夏健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骂道:“这个狐狸精,这是要作死啊!”。
王兴华欣赏完手里的砚台后,又慢慢放回到木盒内,笑着看向夏健说道:“我虽然对古董不太了解,既然老爷子和翰文哥,都说是真品古董文物;那肯定不会错了,哎,夏老弟啊,我们虽然刚刚认识了没有多少时间,你每次总是带给我惊喜啊!你这身本领是从哪里学来的啊?中医、切石、古董,没门都是技艺精湛,普通人哪有这样的天赋啊!”
“哦,小夏还对玉石精通?”孙翰文好奇的看着夏健,脸上带着笑容问道。
“何止精通啊!可谓无往不利,哈哈,上次这小子,还切出了一块玻璃种帝王绿;用玉料给雯雯雕刻了一个方牌,给了我妈和你弟妹一个挂件,可都是这家伙,自己切出来的,你说厉害不?”王兴华有些得意忘形的,向孙翰文炫耀道。
“行了,都不站在客厅里说笑了,赶紧过来吃饭!”随着刘阿姨将一碗汤端上餐桌,冲客厅里的众人喊道。
众人这才有说有笑地,朝餐厅走去。
饭桌上,四个男人开启了一瓶茅子,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夏健讲述购买原石,切出玻璃种帝王绿的故事。
整个晚饭进行的非常快,四人喝完一瓶酒后,就都放下手里的酒杯,端起面前的米饭,开始吃了起来。
饭后,孙翰文被老爷子叫到了书房中,两个人单独去谈话了。
王兴华兴冲冲的,拉着夏健回到客厅,沏上茶,两个人就讨论起,古董文物和玉石的话题来;而雯雯手里拿着电视机遥控器,趴在夏健怀里,一边看着电视机里,播出的动画片,一边不时的扭回头,在夏健耳边小声嘀咕几句,看得王兴华只尖后槽牙。
收拾完餐厅和厨房里活计的徐鸿嫣,换上一身居家服,手里捧着一个卡通茶杯,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夏健怀里安详的雯雯,专注地聆听着夏健他们的讲话,听到精彩处,嘴角还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这一幕和谐的画面,让她在内心深处竟有些感动,和莫名其妙的向往;看着眼前这个此时一本正经,装模作样、夸夸其谈的男人,很难想象得到他上午在床上,如同猛兽一般的疯狂样子;但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对他更加着迷,甚至是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想到这里,她竟感觉全身开始发热,一股难以描述的感受,竟充冲击着她的全身,让她忍不住气息开始急促起来。
察觉到异样的夏健,轻轻咳嗽一声,徐鸿嫣这才回过身来,拿起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水,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晚上10点钟时,夏健和孙翰文互相交换了电话,一起离开了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