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郝运来大声的喊出,茶室里传来了在,众人的鼓掌声。
接下来,贾正景站起身,和夏健郑重其事的握了握手;他又和其他四人握了一下手,这才说道:“承蒙两位割爱了,我买这个瓷罐主要是准备送人,大家都知道,这马上是我恩师的生日,他老人家一生痴迷瓷器,所有这次,我真诚的谢谢各位啊!也谢谢这位夏先生,是他把如此漂亮的瓷罐,带给我,以后我们保持联系啊!”。
众人都一脸艳羡的,看着郝运来将瓷罐,用店里的海绵垫子,层层包装好,找了一个配套的红木盒子,轻轻地装了进去。
郝运来又喊过,店里的小姑娘拿来合同;看着夏健两人在上面签字画押,又让刘秀材在见证人处,也签了名字;随后他又拿出店里的印章,又按在了两份合同上;直到此时,所有的手续全部完成。
不等郝运来催促,贾正景主动向夏健问道:“我只能用现金支票,转账的话,会比较麻烦,你看?”。
夏健这辈子,也没有经手过,如此数额巨大的交易,一脸懵逼的看着郝运来。
“行,没有问题,等会我陪你去银行办理,转账事宜。”郝运来冲夏健点点头说道。
见夏健再无异议,贾正景直接把外面的女秘书喊进茶室,当着众人的面,直接给夏健开具了,面额为620万元的现金支票。
夏健手里拿着,这崭新的浅绿色纸片,望着上面一长串数字,竟一时愣在了原地;他这傻傻的模样,让众人都哄堂大笑起来,夏健自觉失态,也用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傻傻的笑。
郝运来将合同一式两份,各自递给夏健和贾正景各一份;又跑到茶室外面,去收银台处拿着一个厚厚的红包回来,递给刘秀材;嘴里对夏健说道:“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对于居间人或见证人,每成交一笔生意,都要给一个大红包的;你第一次参加这种交易,不懂;我先帮你垫付上,事后这笔钱你必须还给我的啊!这是行规!”。
刘秀材丝毫不矫情,拿过郝运来递过来的红包,看也不看直接塞进了公文包里,嘴里却说道:“谢谢,夏老弟的红包了,哈哈!郝老板讲的对,我们这是行里的规矩,每成交一笔生意,卖家都要给拉纤人、居间人或见证人,包个大红包的,主要图个喜庆和吉利;这个行业欢迎小老弟加入啊!哈哈!”。
众人在茶室里,吸了一支烟后,就先后都离开了。
茶室里就剩下夏健两人,郝运来重新泡了一壶茶。
笑眯眯的冲夏健问道:“突然有钱了,什么感觉?”。
“哎,刚开始吧!感觉一点都不真实,被砸的晕头转向,找不到东西南北;不过等缓过劲来吧,仔细想想,也就那样!”夏健故作镇定的说道。
“我呸,你这是嘚瑟,标准的炫富、嘚瑟!我经营这么多年的古董文物了,帮人拉纤和卖货;还从来没有一下子,收入这么多钱的时候,刚开始的时候,我tmd都激动,两只手都在抖;你还在这里一副风轻云淡的装逼样,看我不砸死你!”郝运来一副欲要打人的模样,对夏健骂道。
夏健端起一杯热茶,傻笑道:“你们这个行当,还真是藏龙卧虎啊!几百万说拿就拿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这些人都太有钱了,不过我看你们这些中间商,赚钱也容易的很;那个刘秀材随便说几句,签个字就值几万块,这个钱也太好挣了吧!”
“你懂个屁!你以为那几句话是随便说的?没有几十年的功底,没有整天在古董文物堆里打滚;你随便说几句,看看谁听你的?人家那是本领,是在这个行业里混出来的名声;你认为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随便去逛个街就能淘到几百万的古董!”郝运来越说越来气,直接拿起香烟,不再搭理夏健。
“哎,对了!我该给你多少拉纤费啊?”夏健充满好奇的问道。
“给你大爷!不过呢?看你这厮运气如此爆棚,说不定下次还会卖古董;让你学点基础知识,也是应该的,免得下次不懂规矩,让人看低;其实按照行规,对于低于百万以下的给2%‘;对于超过百万的按照1%给付;不过呢,都是熟人朋友的话,按照交易金额给个大红包即可。”郝运来调整了一下坐姿,把两条腿搭在会议桌上,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靠,刚才我这一单,你岂不是一下子赚了十二万?这速度,顶我送外卖两年的辛苦费啊!”夏健自己拿过一支香烟点上,朝郝运来嘲笑道。
“我滚你大爷的!”郝运来嘴里骂道,直接起身,把自己臭鞋扔向夏健;夏健轻轻一躲,臭鞋带着风声,就从茶室里飞到了外面,duang的一声,砸到了外面柜台上,吓得两个小姑娘妈呀一声,窜了出去。
两个人在茶室里,吵闹一阵后。
郝运来正色的对夏健问道:“你有了这么多钱,接下来准备干点啥?”。
夏健喷出一口浓烟,有些忧虑的说道:“我因为钱的问题,和老婆离婚了;虽然我净身出户,可是她毕竟将宾城的房子留给了我,让我不至于无家可归;魔都的房子虽然不在我名下,可毕竟也是孩子的,她现在一个人既要挣钱还房贷,又要照顾孩子;日子过的肯定非常艰辛,我准备先给她一部分,让她把房贷全还了,无债一身轻嘛!她也放心的照顾孩子。”
“另外,我自己也准备在宾城市买座房子,毕竟年龄这么大了;早晚还是要重新组成家庭的,现在的房子年久失修了,又是一个一楼,更不没法住人。”
“当然了,找对象还是要等孩子考上大学再说,避免让孩子不开心;然后嘛!有房有车,就踏踏实实的送外卖了!”。
郝运来这次并没有嘲笑夏健,用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轻声的说道:“你的想法我完全赞同,不管咋样,毕竟是夫妻一场嘛!再说了,是你有错在先,现在有能力了,必须要帮她,一个女人既要养家糊口,又要照顾孩子,难啊!”。
“至于,你在宾城市买房子,我也赞同;不过,既然解决了生活困难,也这么大年龄了,继续跑外卖就没有必要了吧!”
“你不懂,如果不是我在最困难的时候,还有送外卖这条道路可以选择,我根本走不到现在,哎!”夏健叹息道。
下午4点钟,郝运来陪着夏健,去了马路对面的银行,顺利的将六百二十万元的现金支票,划拨到他个人的账户里;夏健又从柜台上,取了15万现金递给郝运来,可是他死活不收;见夏健一脸严肃的样子,郝运来象征性的拿走了5万元,这还包括他帮夏健垫付的,给刘秀材的红包在内。
两个人从银行走出来,正准备商量着,晚上去哪里潇洒。
夏健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徐鸿嫣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