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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元约在了大观园里,这里多的是外乡人,所以自然也就没人会注意到他们。

他坐在厢房里等着,他能让于天之去做这件事,自然是信他有些旁人没有的本事,他既然没有传信来说事情没成,那就代表他一定会将人带到自己面前。

果然没过多久,包厢的门被推开,来人穿着斗篷遮住了半边脸颊,进门看到沈书元,先是弯腰行礼:“沈大人。”

于天之跟着进来,关上了门,点了点头。

“沈大人身边能人真多。”李予知解开斗篷,坐到对面的椅子上说道。

“本来听了几日传闻,我都没想到是你,因为靖南王还在半路困在,怎么会同意让你来京城。”沈书元示意他喝茶。

李予知端起茶盏闻了下:“不愧是京城,都已经入冬了,这茶香还是这么好。”

“靖南四季如春,还能在乎这么点茶香?”沈书元笑着说道。

“人心如寒冬,哪能感受到别的。”李予知笑了下:“沈大人今日花了大力气找我来,是有话问吧,但我可不会知无不言啊。”

沈书元笑了下,摇摇头:“不会,之前在靖南我就说过,不会问。”

李予知有些不解了,不为问事情,花这么大力气将自己找来是为了什么?

“当初靖南一别,多亏了李兄相救,那可是救命之恩,今日当然是为了回报一二。”沈书元笑着说道。

李予知微微一愣,自嘲的笑了下:“当日就看出沈大人为人,今日居然会觉得沈大人变了,倒是我又自负了些。”

沈书元微微摇头:“那日在你的地方,你救我于水火,我初初见你之时,不也是多有防备。

今日到了我的地方,李兄稍有防备,也是人之常情。”

李予知释怀一笑,举起茶盏,以茶代酒,敬了沈书元一杯。

沈书元放下茶盏,思量片刻,才开口说道:“我不知道李兄此次来京所为何事,但若是还能做主一二,我劝李兄谁也别见,尽快离京。”

李予知抬眸看他:“你觉得靖南王让我来了京城,会同意让我谁都不见吗?”

“必须要见,也少见,或者遮掩一二再见。”沈书元说道。

“为何?”李予知不解。

“李兄,虽然今日我这么说,像是有些妄言,可若有朝一日,李兄还能逃出生天,难道准备用余姓度此余生吗?

这位余公子,已经被靖南王拉入局中,可李予知没有,但若是京中见你的人多了,李予知此刻便是真的死了。”沈书元轻声说道。

李予知却瞬间听懂了他的意思,他双手紧紧握拳,犹豫再三,起身退了半步,躬身给沈书元行了个大礼:“沈兄,若,若有朝一日,我,我有何万一,能否麻烦你,帮我照顾娘亲和姐姐?”

沈书元也站起了身,躬身行礼:“此事,难应。”

李予知还在行礼的手瞬间握拳,站起了身,他自嘲一笑,缓缓呼出一口气,似乎想要掩饰刚才的狼狈,却又无从掩饰。

沈书元缓缓起身:“应下就必须做到,但,若是李兄已经出事,我相隔甚远,有心无力,万一没做成,不是空口白话,只为骗得李兄心安吗?”

“大人,此刻骗一骗也无妨啊。”于天之开口说道。

李予知却抬手,微微摇头:“此刻骗了,他就不是沈书元了。今日有他这句话,我反而更加心安,因为我知道他会尽全力去做,那就够了。”

“今日沈兄之言,我心中有数,此劫本就是我个人的劫数,就此别过。”

于天之看他准备离开,转身跟着他下了楼,将人送回去之后,想了想又回到了厢房,果然沈书元还在这。

“大人是在等小的?”于天之问道。

“是啊,我看出你心中有惑。”沈书元看着窗外的,轻声说道。

于天之低头笑了下:“小人心中的惑不重要,是大人心中也有惑需要解上一解吧?”

“怎么将人带出来的?”沈书元直接问道。

“这有人的地方,就有利,有利的地方就有争夺,最近想要见这位公子的人可不少,他住的那宅子,周围可有很多人看着呢,估计就是等着他出门。”于天之笑着说道。

“可他府里的人不可能都是自己带来的,这京城中,有一个人的手,伸进了很多人的宅子里,那就是宁王。

宁王既然已经占了地利,为何不帮自己一把呢?”于天之反问道。

“你借了宁王的势头?”沈书元问道。

“没借,推了一把。”于天之笑了下:“只要有人知道,宁王的人已经进了院子,这再说宁王没见过人,谁信呢?里面闹起来,外面也闹起来,为了安全,肯定要换地方的。”

“没听说城里闹出了什么大动静啊。”沈书元不解。

“嗐,大人,这帮着京城里大人们办事的,谁不是人精,谁敢把事情闹大?所以小的往大了闹,自然会有懂事的往小了压。”于天之笑着说道。

“问题是牵扯了宁王,甚至还有别的府里的人,你脱得干净吗?”沈书元挑眉看他。

于天之笑着说道:“小人这身上有残疾,弄得脏些,去帮人办事,一看就是收了钱的,别人抓住,问什么我说什么。”

沈书元点点头,市井的这些小手段,糊弄一些高位者确实是够了,至少如果是自己遇见,应该也能会被糊弄过去。

“所以今天他能来,是因为换了住处?”沈书元问道。

“公子也是聪明的,看了我递出的条子,就提议换来这里住了,刚才能抽空来见大人,还是他下人主动提的,几人都穿的相似,在这处走动,也不容易被人盯上,这不就寻到机会来见大人了。”于人八笑着说道。

“不过几天时间,能办成这些,你确实让我刮目相看。”沈书元说到这顿了下:“还有一件事,我听闻,这位余公子,是余昊远的独子。

你说这是不是也巧了,余字正好比你多个人,昊字正好比你多个日,远字正好比你多个元,若说的话,好像你正好将寓意比较好的那部分都舍弃了。”

“名字不都是家里人给起的,有些接近,那是小的福气,大人不这么说,小的一点也想不到。”于天之笑着说道。

“那你心中的惑是什么?”沈书元转身问道。

于天之这时却有些不敢问了,紧张的僵在远处,却又知道他若是不问,只怕沈书元也不会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