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日!”
“我的耳朵。”
“这是什么歌喉,还好意思收钱,你是打算要我的命吗!”
“不行了,我感觉我耳膜都已经穿孔了。”
除了齐北,518的三头牲口直接拜倒在大波浪女人的声音之下。
其实这并不是大波浪女人唱的不好听。
恰恰相反,大波浪女人极其的专业,不管是旋律还是音准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之所以产生了这样的杀伤力,完全在她自己的音色上面。
每个人的音色都是独一无二的,有人低沉,有人性感,有人沧桑,有人活泼。
而大波浪女人的音色则是穿透力,无与伦比的穿透力。
就好像一根锋利无比的凿子,直接插进了你的耳膜。
所以才造成了这种情况。
“好了好了,停停停!别唱了别唱了,别人唱歌要钱,你们不一样,你们又要钱又要命。”
“今天碰到你们这样一个极品真是遇得到,这是五块钱,赶紧走人走人。”
“就这种水平,出来唱歌干啥,丢人现眼!”
钱多多受不了,率先发作,啪的一声,五块钱直接拍在桌子上,驱逐着两人赶紧离开。
他的话让大波浪女人的演唱戛然而止,原本正在深情演绎的她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桌子上的五块钱就跟响亮的巴掌一样打在她的脸上,她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钱多多看着大波浪女人还站在那里,不收钱也不走,当即就有点不高兴了。
“不是,你这人啥意思啊。”
“收钱走人,没有听懂我说得话吗?”
大波浪女人咬了咬嘴唇,艰难的说道。
“我们没有演唱完,不能收钱,要不,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刚刚我选的曲风不对,我再换一个。”
听到这话,钱多多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害怕似的朝后躲了躲。
“大姐,我算是怕了你了行吧。”
“赶紧收了你的神通吧。”
“别再唱了,你的声音简直在强暴我的耳朵!”
钱多多的话让大波浪女人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还想要解释什么,身后的男人一把揽住了她的肩膀。
“零花,别说了,我们可能天生就不适合吃这碗饭。”
“没有人喜欢我们的歌,我们的嗓音太过于粗狂了。”
“老师说的或许没错,我们练习音乐就只能陶冶自己的情操,别想着吃音乐这碗饭,没有人会认同我们的。”
零花很显然已经受够了钱多多这种人的白眼,现在被男人这么一劝,直接开始了爆发。
“我不服,难道嗓音粗狂就不能唱歌了吗。”
“我的音乐成绩一直都是满分,从来都是满分,就凭着该死的音色就要否定我的一切,凭什么,凭什么!”
零花有些歇斯底里的感觉,男人也明白她的苦楚,只能无奈的拍着她的肩膀,默默的安慰。
齐北坐在旁边,听的有些目瞪口呆。
老子就说说酷火组合感觉有些熟悉。
现在零花的名字都出来了,再加上全国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具有超高辨识度的音色。
果然就是这两人!
没错,这一对就是后世火遍了大江南北,开辟了整整两个时代的传奇乐队,凤凰传奇。
曾义和零花!
凤凰传奇刚开始火的时候,凭借的是一首土嗨版的月亮之上。
在2010年,大街小巷,谁没有听过这首歌,即便是2023年的广场舞,这首歌依旧是霸榜神曲。
那个时候的零花,凭借那一首直接能够穿透到你脑子里面的声音,直接成为了当时最红的女歌手。
之后,凤凰传奇开始落寞,她们的歌成于土嗨,也败于土嗨。
因为歌词太过直白,歌曲千篇一律,所以零花开始走下神坛。
如果是换成其他的组合,这个时候一般就是分道扬镳。
然而凤凰传奇这一对不是夫妻甚是夫妻的组合却靠着曾义再次火了一把。
一手海底,硬生生将抑郁症患者的绝望唱成了希望。
黑暗的禁歌,在凤凰传奇的手中却变成了救赎。
你喜欢海风咸咸的气息
踩着湿湿的沙砾
你说人们的归处应该回大海里
那低沉的嗓音让人们惊呼,这是那个只会唱哟哟哟的曾义???
这唱功简直绝绝子好不。
这时候人们才注意到,一直以来可有可无的曾义,竟然是个隐藏的音乐怪物。
从那一天开始,曾义的歌词开始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凤凰传奇靠着他越来越火,越来越火。
如此。
凤凰传奇完美的承接了两个时代。
齐北真是万万没想到, 自己重生之初,竟然能碰到这么一对宝藏组合。
最关键的是,这两人现在才刚刚音乐学校毕业,成立组合,还没有去广东发展。
瞬间,齐北的眼睛变得铮亮铮亮。
就在他思考着怎么把零花和曾义拐骗到自己名下的时候,又有一批人赶到了烧烤摊。
这次过来的是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老男人,他背后跟着十多个一看就是混混的小弟,满身酒臭。
看到零花和曾义站在齐北身边,他一步三晃的走了过来,派头十足的说道。
“你们两个的违约金凑够了没有!”
“我告诉你们,这是最后一个星期,要是再凑不够违约金,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看到中年老男人,曾义立刻将零花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讨好的笑了笑。
“李老板,你看我们都在街头卖唱来赚违约金了,你再通融通融,一个星期,让我们赔偿一千块钱,我们实在没有这个钱啊!”
李老板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地上。
“呸!”
“没有钱你他妈敢跟我签演唱合同,没有这个实力,还学人家出来卖唱,一首歌把老子的客人全给吼跑了。”
“老子就只收你一千块钱的违约金就算是不错的了,遇到其他人,当天晚上所有的损失都得他妈算你们头上。”
“不给个三五千的别想走。”
“老子这么仁慈,你们还想赖账,真以为李傲天,天哥的名字是白叫的啊。”
曾义继续陪着笑。
“当然不敢,当然不敢,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我们没有说不赔,只是手头暂时没有那么多钱,您宽限一点,再稍微宽限几天。”
嘭!
李傲天一脚把齐北的小桌子给踢飞了,然后怒斥一声。
“老子让你们迟几天了,还要宽限几天,当老子是做善堂的啊!”
说着,他又贼眉鼠眼的看了零花一眼,随后吞了吞口水。
“其实也不是不能谈,你让零花陪我一晚上,老子再宽限你们一周。”
零花和曾义听到这话,脸都白了。
然而齐北的眼睛却越来越亮,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