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我再给你们派一些侍卫,以确保你们一路上的安全。”
薛凝芙打断了他的话。
“不必。我们的人手足够。你的侍卫,还是保护你的安全吧。毕竟,想杀你的,可比想杀我们的,多多了。”薛凝芙说着话,抬手间又将光罩收了回来。
子鲍没有勉强,挥挥手,叫来了一个人。
“他是我身边的侍卫召阳,这次就随你们一起去。周一认得他。等她,好了,告诉她,我在等她。让她跟着召阳,回宫,来,见见我。”
召阳此时已经明白自己误会了,之前留在宫里的那位还真的不是皇上要找的人。
他虽担心皇上安危,但是还是没有反抗命令,跟薛凝芙抱拳见礼。“见过薛姑娘。”
这次薛凝芙没有拒绝,谁能拒绝一个哽咽着说软话的霸道总裁帅哥呢?
至于那要求,和她有什么关系,等那家伙活过来自己头疼去吧。
有了召阳的带领,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出了宫。
纳兰懿倩也没问皇上怎么改口了,看看天色,就让薛凝芙给了召阳一张速行符。
“其实,在下的轻功还不错。”召阳一边按照提示贴上符,一边说着。
他之前行走江湖做任务时,也曾见过道家的这些手段。说实话,效果并不怎么明显。普通人用着还行,对于习武的他来说就显得有些鸡肋。
“白给的加速器还不要。”纳兰懿倩也给自己贴了一张。只不过,她的样式好似有些不同。
“这个可不白给,一包瓜子。”薛凝芙也给自己贴好了。
“财迷,生意精。”纳兰懿倩从怀里掏出三包东西,递给了她。
“亲姐妹明算账。我这低门小户的,过日子得精打细算啊。谢谢宫主啦。”薛凝芙笑嘻嘻地收好东西,一捏手诀,“刷”地一下就消失了。
看得召阳一呆。
“别呆着了。瓜子吃不吃?”纳兰懿倩自己随手嗑上了。看到一边的人,递给他几颗。
召阳又愣愣地接了过来。
五颗葵瓜子,除了看着粒大饱满了些,其他就都和普通瓜子无异。
这值得薛姑娘用那么神奇的符纸交换吗?
“来,记住这个手诀。我已经帮你定位好了,到地了自动会停下来的。走你。”纳兰懿倩说完,自己就捏着手诀,也瞬间不见人影了。
召阳用没有拿瓜子的手捏诀,结果就发现自己到了半空中。身体一动不动,周身有风却很柔和,速度却快得出奇。
这是速行符。他以前看到的那些,都是山寨货吧。
兴奋之余,召阳不禁也对手里的瓜子有了些期待。
他咬开一颗,顿时觉得口舌生津。他嚼了嚼瓜子仁,香咸可口,越嚼越觉得鲜美。吞咽下去时,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口腔而下,温暖了周身经脉。之前留下的旧伤隐疾,都隐隐有了恢复的征兆。
这哪是瓜子,这是仙丹啊。
召阳如获至宝,也不敢再吃,将剩下的四粒瓜子小心翼翼地收在了一个小荷包中。他有些遗憾地看了看远去的身后,那里有他扔掉的瓜子壳。早知道不扔了,放嘴里舔舔多好啊。
没遗憾多久,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停在了一块乱石滩上。
四处空无一人。只不过,四周的环境越看越熟悉,竟是当初送走昭帝之处。
正疑惑间,薛凝芙出现在他面前。
“薛姑娘。”他虽有疑问,却没有问出口。
“宫主还有点事,你先随我上船吧。”薛凝芙朝他点头。
船?哪来的船?
召阳的目光再次扫向不远处的小溪流,确定里面连个竹筏都没有。
“过来啊。”薛凝芙见他那傻傻愣愣的样子,觉得可爱,便又朝他招招手。
召阳上前,结果才走了五六步,眼前却出现了一艘巨大的翠玉般的船。
真的是船。停在乱石之上,无帆无桨,材质精美的大船。
召阳在心里赞叹不已,跟在薛凝芙身后上了玉舟。
结果他不但见到了很多陌生人,还见到了安叶,甚至还见到了易容的前昭帝。
这里一番寒暄不说,子鲍在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派了点人清查,结果还真在周围发现了两个伪装成宫人的刺客。
这一份功劳,应该记在薛凝玞的名下。
处理完钉子,他也没了赏景的心情,便回了御书房工作。结果没一会儿,子须就跑过来兴师问罪了。
“二哥,你是不是把我带来的婢女给关起来了?”
宫里没人,这消息来得也慢。
子鲍停笔,置于笔山之上。
“你是说纳兰宫主?”
子须一愣,忙说道:“就是她啊。那可是自己人,赶紧放出来吧。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赶着去办呢。”
“复活周一?”
子须这下忍不住了,诧异地瞪着这个神奇的人。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既然这样,你赶紧放了纳兰老板吧。”
“她已经离开皇宫。一名薛姓女子前来接她。”
“薛姑娘也来了?她们走了怎么也不叫上我一起,真是的。”说着,他也不管什么礼数了,转身就跑。
“二哥再会,忙完正事了我再回来看你。我还会帮你带回仙丹的。”
等到他跑没影了,子鲍才自怀里拿出一只小玉盒。
不过拇指大的盒子里,放着一粒红豆大小的药丸。
他想起伺候纳兰懿倩的大宫女回禀。
“那位姑娘说,皇上厚赐,她也不能白受。给她的东西她都带走了,这玉盒是回礼。”
她没有说这是什么,可是子鲍就是知道,这就是子须口口声声要帮他找的仙丹。
后面来的薛姑娘只是坐了第三把交椅,都有那般神通,作为宫主,那手段可想而知。
或许是沾了周一的光,她们才对他如此温和。
想到这里,他捏起药丸。
一旁伺候的明公公赶紧阻止。“皇上,此物来历不明,还是等太医们来验过再说。”
子鲍笑了。
“他们要是有这个能耐,也不至于至今都束手无策。”
说完,那颗药便进了口。
酸酸的,甜甜的,竟然有几分冰糖葫芦的味道。
药粒遇水即化,凉爽的气息在口腔里盘旋一圈后,瞬间蔓延全身。
舒畅至极。
他试着将联络器拿下来放置于御案之上。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他依然没有任何不适。
药到病除,真是仙丹。
他又拿起联络器,仔细看了看雕像的眉眼,重新挂回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