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健仅存的一丝男人的心意也罢,男人的一丝尊严也好,最后在外围女使出浑身解数都改变不了分毫时,彻底消失殆尽,灰飞烟灭,渣都没给他剩一点。
外围女一张脸都苦成了苦瓜,拿着钱皱一脸离开,关上房门狠狠啐了一口,呸,不知做了什么丧天良的事,现在落了这个万贯家财散尽,不能人道的下场,呸呸呸,以后有钱都不来了。
言子健躺在床上,心如死灰,事业没有,家产败光,妻儿跑路,现在,就连,男人天生的能力也失去了。
天色已近黄昏,昏沉沉的天空就如在预示他的人生,马上就要彻底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锦苑卧室的床不大,躺在上面的言子健脑子里如走马灯一样,锦绣镶金的过往幻灯片一样一帧帧闪过。
漫山的金银,如山的珠宝,数不清的古董字画,一栋栋的房产,鲜花美女,珍肴佳酿------。
海市辰楼一样悬挂在十几平的卧室顶上,嘲笑着他的无能,所有的无能。
一帧帧的画面电影一样放着,多美好的生活啊,像天堂。
言子健猛的做起,可这不是虚幻,这是他真实经过的前半生,那么多的财富,数不清的珠宝证券动产不动产,他是做了什么才把它们挥霍一空的?
言子健努力的回想着,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脑子如闪电一样一幅幅画面倒放着。
言氏彻底倒台,购物中心,盛氏出错,供电设备出错,材料出错,施工单位出错------。
最后画面定格在盛大的迎接瓦哈家族的酒宴上。
对对对,就是从这里开始,所有智能城的错误,好像都事出有因,可最后都和言氏息息相关,都是他的人犯的错,最后都要他赔偿。
言昶馑。
言子健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喊出这个名字。
是他?难道言家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可为什么?现在尘埃落地,再回头仔细想想,一环一环,绝不是临时生意,而是蓄谋已久。
他是谁?到底是谁,和言家有如此深仇大恨?
浑浑噩噩许久的言子健一下如打了强心针,脑子清明了许多。
言子国和言子康在管家事务所的态度也匪夷所思,断然拒绝了言家仅存的机会,非常理可解释,言昶馑买通了那两人?
言子健待不下去了,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后,直奔言子国的公司而去。
言子国除了言氏的股份,没有在言氏任职,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
地址言子健知道,在他心里,一直是个不成气候,打发时间的小公司。
可当他站在灯火通明的大楼前,看着大楼上明晃晃四个大字:言氏集团。
呵呵呵呵,他如打摆子一样笑出了声。
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啊。
一直以为自己稳坐钓鱼台,却不想身边是群狼环伺,伺机而动啊。
言昶馑的那些手笔里面,自己这个好弟弟,也动了不少手脚吧。
言子健没有进公司,还进去做什么?言氏集团四个大字已经说明一切。
可------,能够允许言氏存在,又为什么要毁灭它?那------,要灭掉的不是言氏,而是------他。
热闹非凡的大街,灯火闪烁的门市,站在其中的言子健却浑身发冷。
言昶馑如此大的手笔不是因为言氏,而是因为他?
他浑浑噩噩的在花台边沿上坐下,自己可以绝对保证不认识言昶馑。
那么,是因为什么结仇?
二十几岁,姓言?
言子健差点把自己能记起的幼儿园事件都想了一遍,最后思维定格在那个如梅如兰的女人身上。
梅清玉。
一个如此陌生却又如此熟悉的名字。
清雅温婉的女子一下就浮现在他眼前,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能清楚的记起她的容貌。
当时她是生了一个儿子,王婉怡下了狠手,大雪天把他们母子赶出了住处。
当时他发了狠,要不是最后父亲和祖父死死拦着他,用言家用当家人的位置威胁,也许他就和她走了吧。
在老宅关了一个星期后,他出来就四处打听母子的下落,最后得到的消息都是当晚有一女子冻死街头,孩子不知所踪。
那天以后,他和王婉怡的婚姻就是面合神离,各玩各的,他越玩越花,王婉怡也不遑多让。
会不会是那个孩子?是他吗?言子健努力回想,好像和他妈很有相像之处。
言子健越想越激动,可当时他一个几岁的孩子,流落街头,怎么会有如今的成就?
算了,想再多也没有结果,去找他,去问问他,到底是因为什么?
可他到了慕琪集团,门口的保安告诉他,没有预约,要见言总,痴心妄想。
言子健只有先回去,他就不信,白天,天天来,还拦不住人?
却不知他想见的言昶馑此时正在顶楼,正怒不可歇:
“怎么?别人就出了一点招,你就接不了了?”
谯松苦着一张脸:“不是接不了,是他抱着转转。”
言昶馑皱了眉。
今天上官修以父母一起陪孩子去儿童乐园玩玩的借口,把钱一一和转转都带了出去。
钱一一可怜孩子一直都只有母亲,于是点了头,身后跟着言昶馑的一众保镖,一起去了儿童乐园。
一直都好好的,可临近黄昏时,突然就找不到人了,保镖最后好不容易发现上官修,一哄而上,手中抱着转转,保镖不好下死手,在和上官修带的保镖一通混战后,上官修钱一一还有转转全都消失不见。
言昶馑听到汇报时一脚踢烂了一条椅子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