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健彻夜在公司看文件,找线索,越看越心惊,越找越心梗。
全是和王家王婉怡交好的相关人员,都是一些中层,高层的在和王婉怡有了异心后,已经处理,这些中层他想着翻不出花样,其中有些能力不错,他也就没管,不想,不想,养虎为患啊。
“王婉怡,你这个贱妇。”
天色已经微亮,言子健没有回老宅,而是等着天亮分别去了公证处,法院。
一是公证夫妻所有的共同财产,包括共同债务。
二是到法院申请言氏部分公司的破产,因为赔偿债务尚未还清,对债务人实行出入境管理。
对于仅存的一点父爱,名单里没有加入自己的两个孩子,但是加入了王家和言家有相关生意的所有人。
忙完这些,已经临近下午下班,走出法院的大门,言子健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既然已经是一滩烂泥,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的烂在一起。”
言氏因为多出来的一堆赔偿,购物中心和里面的商业也岌岌可危。
言子健变卖了大部分城市的购物中心和里面的相关产业,只留下了京城和临近两个城市的产业,堪堪结清了所有的赔偿。
曾经辉煌百年的言氏彻底倒了,最近所有人,包括走在路边的普通人都在感慨,真是眼见他高楼如云,也眼见他高楼倒地。
黄父照例看着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看的报纸,报纸上已经大体黑字报道着言氏的衰败,他倏然起身,拿着报纸走到黄母面前:“你看,你看看,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当初怎么劝你们都不听,现在女儿变成这样,唉------。”
黄父心痛的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呆呆的女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黄母拿过报纸,其实外面的风声以前她就听了不少,现在看着报纸,心里的悔恨越发的汹涌,当初真是被金钱迷了眼啊。
当初那么优秀的一个女儿,现在成了什么样了。
黄父叹了口气:“找个时间,去医院把孩子做了,养好身体后,找找医生,慢慢开导开导,我相信女儿会走出来的。”
黄母含泪点了点头。
同样怀着孩子的王子衿家却和愁云惨淡的黄家迥然不同,一片祥和喜乐。
五嫂来来回回参观着新房子,满心的欢喜藏都藏不住:“女儿啊,你看这房子多好啊,哟哟,你看这,这大片的窗户玻璃,哦,这厨房比我们以前的客厅还大,哦,还有这,我看这头顶的吊灯都比我们原来的房子值钱。”
说着一转身撞上五哥,立马嫌弃:“我说你这人走路怎么没个声响,吓人一跳。”
“是你自己只顾看头上。”
“哟,怎么,我不能看头上,”五嫂打了一下五哥:“我这是高兴,这么好的房子,现在是属于我们的了,还是我们宝贝女儿有本事,要靠你?差点一家没有露宿街头。”
五哥被堵的哑口无言,闷着头一声不响的坐在了沙发上。
却被五嫂一声尖叫又“嗖”的站了起来:“哎呀,你刚在外面搬了东西,裤子犀利麻黑的,把这沙发坐坏了都。”
边说边拉五哥起来。
“够了,”五哥实在受不了:“房子再好,物品再贵,都是死物,怎么也越不过人吧。”
五嫂眼白一翻:“越过你就可以了。”
又把五哥气的心梗。
王子衿挺着还不明显的孕肚连走路都一步一挪。
五嫂立马上前扶着她坐在了沙发上:“让你在卧室休息,你跑出来做什么呀?”
“妈,我这才怀了多久?用不着这么小心。”
“你这胎和其她人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五哥实在看不惯五嫂这舔狗样。
五嫂斜了他一样:“当然不一样,我们子衿怀的这是金胎。”
五哥瞪着两只铜铃一样的眼睛,彻底无语,偃旗息鼓认命坐在一旁的矮椅上。
五嫂没有管他,兴高采烈的坐在了女儿的身边:“子衿啊,想想这才过了多久啊,几个月前,我们一家人还提心吊胆,心惊肉跳过日子,每一天都在担心追债的人找到我们。”
五嫂说着说着就抹了眼泪。
“妈,现在不说这些了。”
“好好,不说,现在我们要过好日子,全靠我们子衿啊。”
五嫂尽情畅想着未来的好日子,王子衿笑吟吟的摸着还不怎么显怀的肚子,美好的未来真是肉眼可见的可期待啊。
而在慕琪集团的总裁办公室,言昶馑看着手中的文件,眉头皱成一片,“呵,还给他剩了东西?”
谯松道:“已经所剩无几了。”
“不够,远远不够,这些东西能让他衣食无忧,能让他还有车有房。”
“言氏已经破产,言子健从风光无限的总裁现在沦为普通资产人士,这对于他应该就是最大的打击了吧。”
言昶馑嗤笑一声:“这点打击怎么能算打击呢?他应该风餐露宿,应该衣不蔽体,应该寒风苦雨中饿死街头。”
谯松看着眼里突然戾气充盈的双眸,惊讶道:“老板,您和言子健是不是有很大的仇啊?”
半晌,言昶馑才抬头:“不死不休。”
谯松眨巴了好几下眼道:“知道了,老板,您还要我做什么,吩咐吧。”
“把他购物中心周边的商场收购装修,全部弄成现在年轻人喜欢的智能商场,再给购物中心的商家力度大的优惠,让他成为一个死城。”
“明白。”
“这些在半年内完成,不计代价。”
第二天,因为言氏在智能城工程上一系列的失误,甲方已经发表声明,取消言氏的中标权,另外再择优选用新的公司。
言子健看着这项声明时,只冷冷一笑,言氏已经破产,智能城的工程肯定是不能再让他们做了,只是,呵呵,不久前才莺歌燕舞,一片繁荣景象,如今却断垣残恒,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