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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晴看到上官太后那毫不掩饰的羡慕表情,对这个女孩子更添两分同情。

要说后宫女人,命苦的比比皆是,被废的皇后,失宠的妃嫔,一生都看不到皇帝一次的秀女,哪一个不可怜不命苦?

可是像上官燕这样苦的,少见,年纪轻轻啥都不懂时就入了宫,失去了无忧无虑的童年,然后没过两年,亲爹亲爷爷又被亲外公给全部诛杀,整个父系亲族一夜之间全部失去,就此失去了亲人。

然后没过几年,爱人也嗝屁了,连一儿半女都没有生出来,作为太后,她又没有改嫁的机会,守寡一辈子。

就是后世拍的那些苦情戏,里面的那些女主角,又有几个有上官燕这么悲催的?

同情也就只能是同情了,除了多跟她凑在一块好好处处之外,改变不了她什么。

“对了,太后,我怀孕这件事,我只说给你一人知道,这事目前不适合公开,你可别对其他人讲,是咱们关系铁,真姐妹,我才跟你分享的!”

上官太后不懂李子晴这话是何用意,怀孕是大喜的事情,难道不该全宫上下都知道?

不过听李子晴说关系铁,真姐妹,这倒是说到她心坎里面去了,一个人在宫中生活,跟下面的宫女交朋友,人家唯唯诺诺,身份上也不平等,因此现在上官燕最想拥有的,就是真正如同姐妹一般的朋友,而李子晴,恰恰就把她当真姐妹。

这就是跟霍成君在一起时,完全不同的地方,霍成君那,她放不开,霍成君也别扭,哪有李子晴这般好相处。

点了点头,“你说不让人知道,那我不说便是,可是这事总要天下大白的,等你肚子大了,哪能瞒得住?”

李子晴道,“嗯,到那时候,也不需要隐瞒了!”

之所以要把怀孕的事情瞒着,李子晴和刘贺想的是,先想办法让霍光交出权力,在公布这个消息。

不然的话,霍光失去独揽大权的权利,又眼看自己女儿没怀孕,反而其他妃嫔先怀了,进而太子之位也未必能收入囊中,难保他不会产生心里上的不平衡,进而闹情绪,跟皇帝对着来。

只有等刘贺手握大权了,在朝堂上形成绝对的威信,把位高权重的霍光给压得没办法挣脱笼罩,她这边顺势公布说怀了孩子,霍光那时候就算心里不平,那也没了办法。

不管是刘贺写小说,散布忠君思想爱国主义,还是李子晴写小作文无限的去拔高刘贺的正面形象,都是在为这一天的到来做努力,让这一天,尽可能早的到来。

毕竟,肚子不等人,刘贺不仅要亲政,还要给李子晴一个显赫不输于霍成君的身份,让肚子里的孩子,出生落地之时,就已经贵不可言。

“朕听张有说,皇后阻止了昭阳殿的翻修?”

椒房殿中,刘贺两次云雨事毕之后,躺在床上跟霍成君聊天,说了一阵话之后,话题一转,就问起了这事。

他知道霍成君阻碍翻修昭阳殿的事后,要说生气,不见得有多大的气,当时让翻修,是一时兴起,想着不能亏待李子晴,才有的那个念头。

现如今,那念头已经不是那般迫切,因此没修就没修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只是霍成君的行为,他得点一点。

霍成君跟刘贺一别好几个月,再相逢,真有久别胜新婚的感觉,再说了,他们本来也还处于新婚阶段。

这一晚上,她陪着刘贺用膳,说话温声软语,拿出了自己能够拿出来的所有温柔,饭后小坐调情一阵之后,当然是接着到床上,酣畅淋漓的和刘贺大战两场。

这两场贴身肉搏,真真儿是让霍成君有种飞在云端的感觉,那种妙不可言的滋味,让她欲罢不能,似乎头一回知道,原来此种事情,还能如此快乐似的。

两番苦战让她快要承受不住,她还是撑了下来,而且巅峰过后,她还有些意犹未尽,说了一阵儿贴心话之后,心头不自觉的萌生了再来第三次切磋比武的念头。

这个念头在脑中,指挥着她的身体做出一些反应,身体绵软的贴着刘贺,小手也在下面,逗弄着已经瘫软的毛毛虫,看看能不能快点把毛毛虫给弄精神。

她本就不是那种矜持做作的人,动作上的露骨哪用掩饰。

再要一次的念头,当然也有趁机怀孕,完成父母心愿的意图。

乍然间听到刘贺说一句与风月完全不相关的话,从情爱场一下就扯到了昭阳殿的事情,霍成君僵了一下,就那只暗戳戳挑唆毛毛虫的小手,也不再刺激毛毛虫发怒了,放在上面不再动,倒也没有移开。

“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霍成君声音平淡的回答道,缠着刘贺身体的躯体,也不如之前柔和了。

“很平常的翻修一下,你叫停了做什么,哎!”

霍成君一点也不心虚,“陛下在前线用兵,北方也在和匈奴作战,如今天气寒冷,有些地方受了雪灾,这几处,哪里不需要银钱开销?臣妾作为后宫之主,统筹后宫,理当为陛下分担一点,责成后宫中节省开支,这,没错的吧!”

霍成君把理由说得冠冕堂皇,也并不心虚,她是皇后,有权管理后宫中的一切事物,翻修昭阳殿的事,否了就否了,没有心理压力。

“朕就简单一问,你倒是竹筒倒豆子的,一堆理由。”

“臣妾敢问陛下,您真的只是简单的一问吗?”

刘贺见她还质问起自己来了,顺势就揭破霍成君,说道,“你说节省开支,可朕看这椒房殿的一切用度,也不曾看出来有节约的样子啊!”

霍成君恼羞,十分柔情去了七分,她本性豪放,压根就不是主打温柔的女人,刻意的强装也装得累。

看刘贺质疑,索性就大小姐脾气发出来,突的坐了起来,也不管身上是否走光,“臣妾乃后宫之主,不翻修昭阳殿是再正常不过的小事,偏这种小事,陛下一定要跟臣妾争个长短对错?”

这事情她是因为心中不平而叫停的,一想到刘贺的不公平,她肚子里面的气就往上冒。

她的反应之大,让刘贺没有料到,还没接话,霍成君又道,“陛下要翻修宫殿,臣妾认为这也没错,只是臣妾不明,为何独独翻修昭阳殿,陛下厚此薄彼得,未免太多了点吧!”

霍成君索性把心中的不平全部发泄了出来,一发作,哪还顾得刚刚还一番恩爱?

“就昭阳殿的那个李子晴,她有那么好吗?陛下出征要带着她,临走还要替她翻修昭阳殿,臣妾位居中宫,可没看出来她贤良淑德到哪里去,她那么久,可从来没有来对我请安问礼过!如此不敬我,怕是陛下您给她的胆子吧!”

霍成君生气起来,真有点撒泼乱说,不管不顾的意思,出口全无遮拦,刘贺听得霍成君这些言语,不由得一阵心沉,说她有口无心也罢,说她有所依仗也罢,总之,这女人,入宫半年,娇蛮未改半分。

冷哼一声,“你说她不够贤良淑德,可是你想想自己,跟她比起来,你的优势又在哪,你说她从来不对你请安问礼,她尚未册封,不在编制之中,她有那个必要来敬你?倒是皇后入宫多日,朕倒是请问皇后,长乐宫去过几趟?”

霍成君一愣,没想到刘贺会这么说,看到皇帝的脸色不善,自己撒泼吃醋的劲不自觉的小了下去,这才意识道,自己似乎有点过火了。

接着又听刘贺道,“我大汉,自古都是以孝立国,自高帝立国至今,不敬太后的皇后,你可是头一个。”

霍成君哑口无言,只这一点,确实是她的痛点,她不是不知道该去长乐宫走动,是长乐宫那位,她瞧不上,就懒得去,但这么一来,确实礼数不周,以至于刘贺拿这话堵她,她找不到还击的地方。

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委实尴尬极了,依着大小姐脾气,都想一脚把这个给她难堪的皇帝踢下床,终究是做不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举动。

霍成君自顾自背转身去生闷气,打算跟刘贺较较劲的,可难堪了有两炷香的工夫,心中的那些气全部都消了,进而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这气发作得太没道理也太不是时候了,看来她大小姐豪横霸道,粗暴不讲理的脾气,始终难改。

又尴尬了一阵,豪爽的劲头又来,竟噗嗤笑了一下,“陛下怎么还动怒了,你看咱们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不说这些了,咱们睡觉,好不好?”

搞得刘贺又是一愣,饶是他是现代人,到了这古代已经够会演了,还是有点把握不住霍成君的节奏,上一秒还又气又怨,下一秒又能把这些东西都放下,没脸没皮的缠上来。

“哎,朕也不想跟你这样的,朕累了,那就睡了吧,诶,干嘛呢你?”

正说着话呢,感觉霍成君的动作奔放大胆,尺度之大,都不敢想象是堂堂皇后,大小姐出身的霍成君能够做出来的。

看着她的脑袋一起一伏的,一种舒畅刺激的感觉麻痹着他的神经,把跟霍成君之间的那点不快,尽数去掉。

没过一会儿工夫,她已经主动的翻身坐在了自己身上,趴着身子在他耳边道,“陛下,臣妾刚才言行无状,就用这个,给陛下道歉,好不好?”

刘贺还能说什么?

霍成君一点就炸的火爆脾气,以及不讲道理的蛮横,刘贺不是第一次领教,回顾二人大婚这半年多来,吵架闹矛盾,已经好几次了。

虽然总能和好,可刘贺总觉得,这不是个事啊,夫妻间总吵架,不利于和谐,皇帝和皇后间矛盾,更是能生出重大变故。

现在才大婚半年多就已经这样了,要是十年二十年,一辈子这么时不时的吵下去,总有一天,霍成君说不定就联合家族,搞事情了。

还是得赶紧的,把李子晴那个知冷知热的好女人扶起来啊。

霍成君这边,不是不能要她,是得把她的坏脾气打下去,豪爽可以,豪横可不行。

刘贺回京的第二天开始,朝阳出版社开足了马力,刘贺所写的天龙八部正式排版印刷,开始以三日刊的形式在长安发行。

发行的期刊名字,叫做今古传奇,武侠世界。

长安城的读书人们,很快知道了这个期刊,买过来一看,发现这作者署名九公子的天龙八部,字里行间充满了故事性和趣味性,并且,这是白话的,浅显易懂。

小说的后面最有意思的一句话,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这可算让人开了眼界了,原来一件事没叙述完,还可以这么表达出来,更是预示着,这精彩故事,还有后续。

看过的读书人很快议论开了,没看过的,也被议论声吸引得赶紧去买过来看。

在小说完了之后还剩下的一块地方,就是刘贺用来宣传的区域了,目前他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宣传自己的正面形象。

后续,他有个计划,就是成立专门的宣传部,不仅仅宣扬帝王的功绩,树立自己的形象,其他正直的大臣的功绩,朝中大事和民间大事。

还要批判那些奸佞之人做的不法的事情。

还要邀请名流大儒写文章,邀请史学家写些历史事迹等等,丰富今古传奇整个系列的可读性。

同时,象征官媒的未央报,也着重报道了皇帝刘贺的这一场战争的功劳,如何运筹帷幄,如何决胜千里,如何爱民如子等等,夸大宣传那是必不可少的,反正,就是把刘贺给描写成一代伟人都不为过。

最后,还有一段超级重磅的话,那就是皇帝陛下,将于正月初一日祭天祭祖,将平定叛乱的事情一告皇天,二告列祖列宗。

皇帝祭天,那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就是说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两件事,就是祭祀和军事。

祭祀是保持政权的重要手段之一,皇帝祭天,祈福国泰民安,深得民心。

这种大事,居然能在未央报上看到,影响不言而喻。

治粟都尉魏相左手捧着今古传奇武侠世界,右手拿着未央报,目光在两份写满皇帝事迹的材料上左看右看,脸上表情越来越激动。

这两份东西,很明显,是宫中的信号啊,此时再不抓住机遇,联络大臣,更待何时?

“来人,给老夫备车,老夫要再访关内侯苏武!”

之所以用再,是昨晚上,魏相已经尝试联络过一次苏武,只是苏武年纪大了,胆子小了,不敢轻易趟浑水倒霍。

他还联络过丙吉,丙吉也说先看看再说,不急一时。

相比丙吉苏武二人的谨慎,于定国倒是大胆,觉得可以做这事,不过又觉得人微言轻,还是多拉拢人为好。

这是昨天的事情,不过现在魏相有了手里这两份东西,想来丙吉苏武这种谨慎的人,也该做出选择了。

不说魏相拿着两份材料去拜访诸位朝中大臣,联络大臣们谋划请命皇帝亲政的事情,此刻的大将军府,霍光一人独自坐在书房中,目光稍显呆滞的看着摆在他面前桌案上的武侠世界和未央报。

脸上木然的表情,看不出来他此刻的喜怒。

内容,他看了。

感慨,良多。

皇帝亲征回来,给他的感觉就是皇帝变了,变得稳重,稳中还带着激进。

皇帝对于亲政的事情,一点话题没有跟他提过,甚至这报纸上也没有说有要亲政的想法,可是他做的事情,又是完全往那方面去的,用无形的压力来逼迫他交出权力。

平定叛乱的事情,霍光忙前忙后,调运粮草,筹措兵器,制定行军路线,以及稳定后方,他有抹都抹不掉的功劳,可是未央报上,对于他的功劳和平定叛乱中起到的作用,半个字都没有。

如果其他人也没有,还不见得有什么不妥,可偏偏,李云龙提到过,说他守城阻敌,功劳不小,陈近光提到过,说他奋勇杀敌,追击叛军,这皇帝功劳不小,就算是身受箭伤的张安世也提到过。

独独就没有他霍光,是他在后方不配?还是皇帝故意?

很明显,刘贺是故意。

当年高皇帝夺天下,论功之时,一直在后方工作的萧何定的功劳最大,刘贺作为后世子孙,不该不知后勤工作的功劳,什么人都提了,唯独不提他,这份用意,还用明说吗?

祭天,祭祖,这是何等隆重和正式的事情,皇帝昨天跟他见面之时,只字未提,可今天,突然在报纸上把事情定了下来,完全绕过了他这个总摄朝政的辅政大臣。

这种打脸,啪啪的响啊!

而且,他还没法反制,皇帝陛下搞出来的这些东西,用报纸做宣传工具,这种他想都想不到的方法,他搞不了。

并且皇帝声势正旺,傻子才会想方设法去反制。

他甚至能预感到,皇帝用报纸给他的压力在前,必然也会因为这报纸的宣传舆论,在朝中形成一股风向,渐渐会有挺皇帝的人站出来。

要不了多久,除了皇帝的压力之外,就还会有群臣的压力,逼得他不得不放下大权。

可是,面对这样一个沉稳却又激进,办法还多的皇帝,敢轻易交权不?

群臣若是现在就已经开始想办法逼他退步了,那他真的交出权力之后,没了权力的加持,以往那些政敌,是不是就会立刻吃了他,吞了霍家?

霍山,霍云,霍禹这些子侄后辈,平时没少仗着他的名,嚣张跋扈,他若退了,政敌们攻击他们,置他们于死地,又该怎么办?

霍光进退维谷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以往的压力,哪有现在大?

之前还能拖,现在,还能吗?

霍光眉头紧皱,抿得几条皱纹挤成了一条。

门“吱呀”一声开了,霍显端着一盘糕点进来,“老爷……”

她有话,未央报和今古传奇她都看了,对于刘贺在上面刻意淡化霍家的功劳,她心中的不平,比霍光那是只多不少。

自从知道刘贺在宫中厚此薄彼亏待霍成君之后,霍显对刘贺的看法就有了变化,最早觉得是女儿的良配,如今认为刘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报纸上的事,加深了她的看法。

霍光只看霍显那愤愤不平的脸色,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可他此刻,哪有心情听她说那些带着讽刺,带着撺掇的话?

摆手制止她发言,起身,拍了拍酸痛的双腿,“走,陪老夫去祠堂一趟!”

霍显看霍光神色木然,那些话就忍了下来,扶着霍光一同去祠堂。

入了祠堂中,看着父亲的画像,霍光倒没多大感觉,对着哥哥冠军侯霍去病的画像,霍光凝视良久。

要不是有个战神哥哥,他哪会有今天权倾天下?

霍光对着霍去病的画像拜了拜,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块被他供起来的丹书铁券上。

那是皇帝赐给他的免死金牌,对着牌子,默声道,“陛下,老臣能把身家性命,全家老小交给你吗?”

受着香火熏了半年的免死金牌,高高在上的在供台上,透着神圣,可那黑黝黝的颜色,又透着死气。

牌子自然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霍光回想自己在刘贺上位之后的作为,总体来说,都是有功的,可无论多少的功,却也掩不住唯一的污点,那就是他曾有过政变的事。

就是这一点,他一直都不敢放心交权,一直在拖,直到拖无可拖的现在。

“等会儿,我去书房写奏书,我打算把霍山过继给哥哥,请陛下允准他承袭冠军侯的封号!”

霍显皱眉,“老爷这是何故?”

“在我能为霍家多争取一点的时候,我得多争取,哪怕作为交出权力的条件!多争取一点,多一个篮子放鸡蛋,总是好的!”

霍显听出了霍光话中的落寞,心头对刘贺的火一下起来了,可是看霍光如此,又哪好把对刘贺火冲着霍光发作?

深呼吸好几下,忍了又忍,那火总算消停了些,对霍光道,“老爷又何必这么悲观,儿子女婿还在北方打仗,这一仗打赢了,咱们有的是底气,凭什么就要还政?”

“若是不赢呢?”霍光苦涩一问。

霍显一呆,无言以对。

平时没少和霍光分析儿子女婿这场出征,正常的话,这么几个月了,早该有捷报传回来,可现实是,前线没有好消息传回来。

预示着什么,不言而喻。

如今又是一场极寒,儿子女婿能带回来好消息的可能性,降到了最低点。

这种情况下,霍光如果拖着不交出权力,等到儿子女婿坏消息再传回来,那他恐怕,回天无力了!

不但保不住当下得到的利益,改会把霍家一切都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