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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的火苗“噗”的一下就灭了,除了陈敬之以外,其他的人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情形就跟鬼吹灯一样,只不过在于这次吹的是打火机。

李季和杜青石都有点麻爪的看着田业成,那意思是这位师兄你在宿舍里住了这么久,就没发现你住的地方有啥异常嘛?

田业成也是茫然四顾着。

“哗啦”陈敬之走到窗前将窗帘给拉上了,站在门旁边的李季下意识的就想去开灯,他就出声说道:“不要开,就这样……”

宿舍里面现在很黑,虽然是大白天的,但光线都被遮挡住了,只能隐约看见门前面站着的几个人。

秦佩瑜小声问道:“你想干什么啊?”

“不干什么,我就想看看那是个什么东西,老田啊你拿回来的那块青蝉玉在哪呢?”

“就在床头边的柜子里,第一个抽屉,你拉开就能看见了。”

陈敬之走了过去,打开后果然就见抽屉里放着块大概巴掌大小的玉,通体呈现翠青色,十分的通透,质地非常的不错,从料子上来看的话应该是上等的籽料。

李季他们都围了过来,田业成有些尴尬的说道:“后来带到宿舍,我真是挣扎了很久,想着要不要交上去的,但这玉一看就质地不错价格不菲,我觉得,哪怕就是我说是自己不小心带回来的,估计别人都得以为我是贪财了。”

秦佩瑜说道:“所以你干脆就放着了,大概觉得可以蒙混过关,或者是找个机会再交代?”

田业成叹了口气,说道:“可不是么,我那也是骑虎难下了,你们别不信啊,我真要是贪财的话,这玉我早就拿出去卖了,而不会一直留到现在了。”

“你要是早给卖了,倒也就好了,有事的就是别人,而不是你了!”陈敬之摇头说道。

田业成愣了下,却说道:“那不是把人给害了么?这就更得不偿失了,我也不会心安的,对了,小陈啊,这玉你也看到了,怎么说?”

“你知道这是什么时期的东西嘛?”陈敬之将那块青蝉玉拿了起来,仔细的端详着。

这玉的造型就是一只蝉,雕工也不错,栩栩如生的,各种细节都把握的非常好,陈敬之估计就自己的手艺跟这来比的话,也得差了不少道行呢。

“那个墓葬是崇祯年间的,那这玉肯定就也是那时期的吧?”

“你知道这东西,作为陪葬的话是做什么用的嘛?”陈敬之又接着问道:“还有,那个墓葬是在什么地方发掘的?又是什么人的,你了解吗?”

“你问的这些都挺简单,我们当时就已经考察清楚了,这玉就是富贵人家的腰坠,一般都由男子佩戴,就是没事的时候把玩,盘一盘的,至于是什么人的就不太清楚了,我也查阅了一些典籍,但都没有找到墓主的身份,估计应该是当地的某个大户人家。”

“至于墓葬的遗址,是在陕甘交界处的一个县城附近,你要是想知道的在详细点,我这还有备份的资料你可以看看……”

陈敬之摇了摇头,翻看着青蝉玉能有半天都没有说话,李季见状就挺好奇的,想要伸手拿过来也端详下,他刚要抓过去的时候,陈敬之就缩了下手。

“你真是胆子大的很啊,这东西你也敢碰?”

李季不解的问道:“怎么了,看看也不行么?”

“田师兄是怎么出问题的你忘了?这块玉很不干净,阴气非常重,你拿的时间长一点,搞不好就会被阴气侵染,得一场小病的,运气再差点,你以后走夜路是很容易见鬼的……”

李季和杜青石被他吓了一跳,慌忙退了两步,问道:“那你怎么不怕?”

“我是解决问题的,不然拿什么来救人?再者,我这人阳气重,两两抵扣了,没事的!”

陈敬之看着他们,表情有些狐疑的说道:“田师兄中的是蛊毒,但蛊只是在我国云贵一带,湘西也有,可这跟陕甘两地都隔着千里远呢,以古时的那种交通条件,跨越这种山区可谓是相当遥远和费力的了。”

秦佩瑜当即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什么陕甘交界的墓葬,会出现蛊?这应该是说不通的,对么?”

“是很说不通的,养蛊的多数都是一些偏远的寨子,在几百年前是很闭塞的,而且这方面的规矩很多,通常来说就是,你不主动去招惹这些养蛊的人,他们是不会随便给你下蛊的。”

“因为养蛊的人下蛊,代价也是非常大的,搞不好得要把自己都得给搭进来,寻常的蛊还好说,越是厉害的代价就越大,田师兄中的蛊这么离谱,我觉得就更不简单了!”

陈敬之看着手里的青蝉,说道:“我更难理解的是,为什么下蛊的人,会千里迢迢的从云贵,湘西一带跑到陕甘地区,因为他们的地域性是很强的,基本不会离自己的寨子太远的,就更别提跨越千里了。”

这个问题,陈敬之问了也是白问,毕竟从崇祯年间到现在都有几百年了,出土的还是个古墓里的文物,别说是他们了,恐怕如今世上再也不会有人能给出答案来了。

田业成很无奈的问道:“你的问题,估计是无解的,我现在就想问问,我的问题能有解么?”

陈敬之抓起他的胳膊,拿起来后说道:“你用刀,将指尖划个口子,然后将血滴在玉上面,没准会有什么发现的,当然了前提是不论有任何动静,你们都别怕,因为……我在这呢。”

杜青石眨了眨眼睛,问道:“会有很恐怖的事发生么?”

陈敬之指着后面的窗帘,还有紧闭的房门说道:“不然呢?我为什么会把屋里给捂得这么严实,所以你们猜猜……”

田业成从厨房里拿出一把刀,然后咬着牙将自己的指尖给划破,挤了几滴鲜红的血液滴到了青蝉上面。

顿时,除了陈敬之以外,其他人瞬间就感觉这屋子忽然就阴风阵阵了起来,似乎在某个角落里,好像是多了个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