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柴和我谈论的,恰恰是我人生一直在逃避的事情,我觉得自己也许这辈子就这样了,孤独终老似乎是注定的。
我明白老柴所说的意思,他站在朋友的立场,希望我对待感情不要再重蹈覆辙,像他一样,机会出现的时候一定要把握住。
老柴真的爱梅梅吗?
……我想,爱不爱这个答案也并不重要,他愿意和梅梅结婚、愿意和她一起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选择不一样往往命运也不一样……而选择权永远在自己手里。
……………
这几天的时间里,我联系了之前帮助过我的律师,整理一些资料,只为了能够为之后要遇到的问题做好充分的准备。
天色就这么一点点暗了下去,直到窗外亮起路灯,我才从工作的状态里走了出来,我揉了揉眼睛,往院子外的小巷看去,那些吃完饭牵手散步的夫妻,又给我了一种莫名的孤独感。
我本以为自己能够做到不去在乎这种情感,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天真……
人真的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极度的渴望人生的另一半。
我和妈妈说不想结婚,现在想想,真的是一种嘴硬的表现。
我是真的不想结婚吗?……只是我想娶的那个女人嫁给了别人……
此刻看着黄昏,我有种莫名的念想…要不就随了妈妈的意思,找个聊得来的相亲对象好好相处,等之后房子一拆迁,房子、钱、老婆都有了,也算是过上别人眼中该过的日子……妈妈也不会再念叨我,也不会再替我的终身大事担忧,甚至在家庭聚餐时,她也能主动融入其中,不用因为我的事再被别人嚼舌根。
………
恍惚中,手机响了起来,是周柯含给我打的电话,她告诉了我一个重要的消息,谢总消失了,不出意外应该是出国了,似乎是因为遇到了某种阻力,她和淑颖的调查也变得格外简单,要不了多久,她就能把完整的证据发到网上,还我一个公道。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有些惊喜,如果周柯含说的是真的,那也许很快我和颜婉的财运就要来了,我们的品牌本身就因为谢总各种骚操作上了好几次热搜。
本身不缺热度的情况下再反转口碑,抓住机会好好运营能大赚一笔。
不过周柯含的描述里,有一点还是需要仔细推敲的,为什么谢总会突然跑出国呢?………换句话说,在赵董的庇护下,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情况,她是不会轻易出国的。
我放下手机的同时,脑中浮现出一个身影,或许,我能够想明白事情的经过,如果把赵佳宜带入进去,一切就顺理成章。
每次遇到困难,她都会出现,我想…或许这一次也不例外吧。
我在房间里坐了好一会儿,才从某种说不清的状态中走出来,我下意识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手机来电显示,一条陌生的北京号码打了进来,看到这个地域时,我的心情莫名翻涌起来,我有些忐忑。
电话里传出一阵耳熟的声音,“米总,在不在杭州?”
声音很熟悉,我敢保证自己一定听到过,只是我的脑袋像短路一样,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我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对电话里的人问道:“你好,请问你是谁?”
“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她这么一说,我就更疑惑了,我脑子里冒出几个名字,因为是北京的号码,又是女孩子的声音,所以其实能想到的目标并不多,我第一时间觉得应该是淑颖,但声音又不像,只能再次说道:“真听不出来。”
“你要不要猜猜,给你一个提示,我是北京城最好看的女人。”
也就是这一句带点口音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名字,我赶紧问道:“林婉婉?”
“yes,真聪明啊,米总,一给你提示你就猜到了。”
“真是几年没联系,你越来越不要脸了啊,还北京城最好看的女人......”
林婉婉反驳道:“那你还不是靠这个提示猜到的。”
“还真不是,是因为你的口音太特别了,说吧,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
“想问问你在不在杭州。”
“当然在。”
“那我给你发个位置,赶紧过来请我吃饭,我刚到杭州,肚子已经饿死了!”
说完,她便挂断电话........没一会儿,我的手机就收到了她发来的位置,离我也并不远。
只是她对我的称呼让我也能感觉到没有以前那样亲密了,也许是因为多年没有联系了吧,记得之前她还一直姐夫姐夫的叫我的。
很快,我就开车来到了她所在的饭馆,里面吃饭的人并不多,所以找到她也并不难,只是简单的扫视了一圈便看见她在不远处独自坐着。
许久未见,她已经完全变了一种气质,头发染成冰蓝色,戴着一顶鸭舌帽,当然唯一没变的还是全身上下那一股子富贵味。
林婉婉看见我,先开口道:“你来的也太慢了,先罚一杯!”
我摇了摇头,以要开车为由拒绝了她,并问道:“你怎么突然来杭州了?”
“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并且原因你也一定想知道的。“林婉婉说着便从桌下拿起一瓶啤酒,道:“吹了它,我什么都和你说,这里面也有关于我姐的事情。”
我恍惚了一下,如果她不提赵佳宜,我肯定不会有去触碰眼前这瓶酒的欲望,可她还是提到了她,无奈,我只能拿起啤酒,和她说道:“代驾你给我叫!”
说完,我就喝了起来,吹一瓶啤酒对我来说还是没有难度的,没一会儿我便将空瓶子放在了桌上,点燃一支烟认真的看着林婉婉。
恍惚中,我想到了她之前在北京找几个女模灌我酒的事情,多年不见,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整别人。
林婉婉似乎对我的行为还算满意,夸赞道:“不错嘛,米烨,几年不见,酒量没变差.......”她顺手拿过我扔在桌上的那包利群,一边给自己点了一根,一边说道:“我是和我爸还有我姑姑一起来的,我姑姑在一个星期前给我姐安排了婚礼,结果就在结婚前一晚,她逃婚了,现在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于是,我姑姑就准备把这笔账算在我姑父还有那个小三手上,不过我听说,那个小三运气还不错,我们前脚刚到杭州,她后脚就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