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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人慌无智,这句话确实没错,此时的陈恭澍已经没有了往日军统第一杀手的冷静和睿智,是的,这个打击太大了。

两年前陈恭澍意气风发的来到上海,接手了前任区长王天木留下的烂摊子,那时候正处在最低谷,区长王天木被俘投降,各部门负责人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基层的行动人员损失殆尽,可以说是整个组织处于瘫痪状态。

可陈恭澍接手后,短时间内就从忠义救国军抽调了大批人手作为基层行动人员,又在重庆方面的帮助下重新搭建了组织架构,而且又凭借着自己多年敌后一线工作的经验,带领着弟兄们杀鬼子,除汉奸,甚至吓得小鬼子都不敢穿着军服上街,跟宪兵队和76号斗得有来有往,丝毫不落下风,尽管也付出了一定的牺牲,但是也助长了国人的志气,给予了国人信心。

但是没想到,一夜之间,所有的心血都化为灰烬,曾经跟自己一起并肩战斗的兄弟们,此刻不是沦为阶下囚,就是壮烈牺牲,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跟鬼子汉奸拼个你死我活,以筹党国培育之恩。

在这之前还是要处理一些事情的,首先就是要把上海区的情况第一时间通知重庆总部,然后在试着寻找一下还有没有幸存的同志。

想到这陈恭澍不再犹豫,四下里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便快步的走向秘密电台的存放处。

“滴滴滴,哒哒哒”,随着电波的传送,一封详细汇报上海区被捣毁的详细情况说明发到重庆军统总部。

做完这一切,陈恭澍像是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整理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收好发报机,走上街头,找了一个公共电话,拨了出去。

金鼎,二楼办公室。

张云轩面色晦暗的坐在沙发上,孙超站在他的面前,汇报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一旁的冯凯听得也是直皱眉。

“这么说,整个上海区完了?”张云轩开口问道。

“老板,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基本上是完了”,孙超说着将一份报纸递给了张云轩,“老板日本人已经在报纸上公布了上海区所属12个部门、10个行动大队、8个情报组的全部人员名单,共计786人”,

“除了我们就出的二十五人外,其他的基本上凶多吉少”。

“有没有陈恭澍的消息?”

“没有,昨晚打死打伤和被俘的人太多了,我们没有办法具体核实这些人的身份”,孙超面露难色地说道。

“老板,您也不用太过担心”,这时坐在一旁的冯凯开口劝慰道,“毕竟前几天军统组织了刺杀你,我相信不管是宪兵队还是76号,既然打掉了军统上海区,会有人出面给你一个说法的,到那个时候,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吗?”

“嗯,也只好如此了”,张云轩点点头说道,其实这几天张云轩一直休息不好,云雷的死对他的影响很大,这其中不仅仅是兄弟情义,还有就是牵扯着云家这一大家子人的关系如何处理,尤其是云老爷子,一直拿自己当子侄对待,拿自己又该如何去面对呢?

但是没想到的是,云老爷子胸怀坦荡,不仅没有怪罪自己,反而将云海派到了上海,继续负责自己的安全,所以当张云轩接到父亲的电报后,心中的滋味真是无以言表五味杂陈。

同时又发生了上海区的事情,尽管对于上海区刺杀自己导致云雷和六个保镖丧命,张云轩的心里十分的愤怒,但是心里也是清楚,这就是敌后工作者无奈的结局,当得知日本人盯上上海区以后,还是以大义为先,及时的通过了顾刚将情况汇报给了重庆方面,做好准备。

但是没想到的是,自己都已经两次预警了,怎么上海区还会被连锅端呢?难道是陈恭澍真的没脑子,完全没当回事?还是日本人准备的太充分了?

不管怎样,已经是既成事实了,自己也想尽办法营救了,事到如今只能安顿好救出来的那二十五个人了,别的事一点办法都没有。

再说陈恭澍,在给军统安排在法租界巡捕房的内线打过电话后,便来到了许严峻新的安全屋,但是等待他不是自己的老战友,而是76号的万里浪。

“不好意思,先生,我走错门了”,陈恭澍镇定的说完,就想转身离开。

“呵呵,你没走错”,万里浪笑呵呵的说道,“既然能找到许书记的新住所,说明先生的身份不简单,我看还是给我回去好好聊聊吧”。

陈恭澍背对着万里浪,双眼微眯,伸手向后要抹去,就准备鱼死网破。

可是还没等手枪掏出来,就被万里浪身边的几个特务按住了手腕,搜走了手枪,这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曾经的军统第一杀手,此时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呵呵,这位先生怎么称呼”,万里浪笑呵呵的来到陈恭澍面前,接着说道,“到了这时候,再隐瞒身份就没什么意思了,你看可否赏脸先自我介绍一下”。

此时陈恭澍心里这个恨啊,为啥没有第一时间就干掉万里浪,那样的话就算是死也拉了一个垫背的,现如今成了阶下囚,那接下来迎接自己的就是不断的审讯,残酷的刑罚,对于这些陈恭澍都有心理准备,陈恭澍自己也是特务,军统局的酷刑种类比日本人多,而且行刑设备花样百出,很多都是从美国买来的高级货。陈恭澍对自己的下场一清二楚,他也没想过活着出去。

所以此时只是怒视着万里浪,一言不发。

而万里浪在陈恭澍到上海之前就已经成了叛徒,对于陈恭澍也是只闻其名,不识其人,尽管此刻心中有诸多怀疑,也没办法确认,但不管怎么说,能在上海区书记的住所抓到的人,肯定是条大鱼,所以态度还算客气。

“既然先生不可说,那我们就换个地方吧”,说完,万里浪一挥手,让手下把陈恭澍押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