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拿着玉瓶离开了巫王府,直奔正一观。
要找无所不知的师尊大人确定这个蛊虫是不是真的,以后在自己体内有没有副作用。
演戏就要演的逼真一点。
可以光明正大……许凡脸色微微一僵。
这以后还怎么和师尊玩暧昧?
其余的人无所谓,唯独师尊大人不好搞啊。
本来两个人就在装傻,就差一层窗户纸了,捅破了还怎么玩?
“莫愁师姐!”许凡刚走进正一观就看到莫愁带着一帮弟子要出去,“这是忙什么?”
莫愁黑着脸,“巫神教抢买卖。他们免费给百姓看病,逼的我们不得不出门营业。”
内卷?
巫神教教众免费给普通百姓看病,这是在抢正一教的信徒。
原本正一教属于国教,高高在上,可被巫神教这么一折腾,正一教要是没什么表示,就显得太low了。
可平日里谁都不爱的女仙子们被迫给普通百姓看病,放不下身段啊。
“加油!”许凡握拳鼓励,“普通百姓看病难,看不起病,诸位师姐妹是在积累功德啊!
你们放心,我会安排京兆府的衙役帮忙,保证在声势上压倒巫神教。”
莫愁真想抽许凡一巴掌。
她习惯了高高在上,和许凡这个穿越人不一样,莫愁没有众生平等的概念。
莫愁阴阳怪气道:“多谢师弟,师傅等你很久了,赶紧去吧!”
许凡来到洛雨致的房间,洛雨致只穿了一身麻衣坐在垫子上。
她看了许凡一眼,点头道:“不错,修为稳固了很多,看来在齐国收获不小。”
许凡老老实实站在洛雨致身后,帮她按摩肩膀,“师尊,我这次去齐国真是……”
他讲故事的水平很高,抑扬顿挫、期待感拉满。
“北河散人?”洛雨致听到许凡被北河散人偷袭,露出怒色,“那不是北河散人!”
洛雨致见许凡一副诧异的表情,又道:“北河散人成名几十年,他如果偷袭你,哪怕有人救你,你也会受重伤。
北河散人已经失踪十几年,没有任何消息,我怀疑是某个得到北河散人衣钵的新晋宗师。
堂堂宗师,对你还要突袭,不要脸吗?”
【安然:要脸干嘛?】
“还有,你穿红袍真丑,换了吧!”洛雨致露出嫌弃的眼神,“太监当久了,没有正常审美了?”
“哦?换,我以后再也不用穿红袍了。”许凡掏出玉瓶,“巫王刚刚给我的,说可以断肢重生,真有这种蛊虫吗?”
洛雨致一愣,你是不是太监你心里没数?
就是个借口罢了。
她面无表情接过玉瓶,把蛊虫倒在手心,是一只花生米大小的绿色蜥蜴。
很恶心。
在洛雨致手心,绿色蜥蜴一直在发抖。
蜥蜴断掉尾巴可以重生,的确符合特征。
“是真的,不过副作用呢?”洛雨致把绿色蜥蜴倒回玉瓶里,丢给许凡。
“不可控!”许凡如实回答,“有可能多长出一个没用的器官。”
比如阑尾。
许凡忍不住想,万一长出一个子宫呢?岂不是就变成真女人?
“不可控是没有压制住蛊虫,”洛雨致好心提醒道:“可以当一个保命手段,你的目光要长远,可以先试着培养蛊虫。
万一以后遇到危险,也算一个保命的手段。
哦,对了。
你在齐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突然得到了一股庞大的元气?”
洛雨致掏出玉坠,还带着她的体温,里面有一个黑影,仔细看能够认出是蛊虫。
“啊?”许凡把帮齐皇取出蛊虫的过程讲了一遍。
洛雨致翻了一个白眼仁,不悦道:“你还真是无知者无畏!
为师之前都不敢招惹嫁衣蛊,你竟然想要逼出嫁衣蛊?
要不是你在《三灾九难图》领悟的雷法克制嫁衣蛊,你就成了嫁衣蛊第二个宿主。
沦为它的奴隶。
只是你送我的玉坠竟然能够相通,这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前朝也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啊。”
许凡一阵后怕,这才明白为什么当日嫁衣蛊消失,原来是到了玉坠里面,师尊大人镇压了嫁衣蛊。
“不要惹事。”洛雨致再次叮嘱道:“什么时候进入宗师境界了,再浪也不迟。
至于重生蛊,你自己决定吧!”
“是,师尊大人!”许凡应了一声。
屋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这肩膀捏的好难受,窗户纸捅破了,我和师尊大人以后该如何相处?
“退下吧!”洛雨致也觉得尴尬。
许凡离开洛雨致的房间,直奔安澜的小院,我好忙。
还没去看安澜呢!
“回来了。”安澜面前摆着几个小菜,还有两壶酒,“坐!”
他和韦团儿相处是家庭的温馨,和安澜相处就是英雄惺惺相惜。
两个人加起来都是心眼子,没有别的。
许凡和安澜一边喝酒,一边讲在齐国发生的事情。
已经讲了N遍,许凡越讲越顺溜,跌宕起伏、悬念恰到好处,听的安澜心情澎湃。
“赶跑北河散人救你应该就是须弥天。”安澜分析道:“其他宗师没有出手的动机。
而且前段时间京城传的沸沸扬扬,须弥天为了你暴打了张东泽一顿。”
“哪个王八蛋传的绯闻?”许凡一瞪眼,我怎么不知道我和须弥天又这么深的交情。
“张东泽说的。”安澜眨眨眼。
许凡瞪着眼:“这是造谣!”
“不重要。”安澜压根不关心这些事,“须弥天救你,因为齐国需要你,她既然选择支持田牧云,就会留下你。
毕竟你和田牧云是兄弟。
被兄弟背叛的滋味如何?”
“不咋地!”许凡咂咂嘴,得知田牧云一直在跟自己耍心眼以后,难受了一会。
“习惯就好了!”安澜帮许凡倒酒,“这就是政治、这就是江湖。
父皇随手就扶持了巫王对抗师傅,他顾念和师傅十几年的交情了吗?
要不是师傅出手,当年他就死在了谢慕楠手里了。”
“为了修建巫神教总坛,外公被父皇狠狠训斥了一顿,”安澜嘴角勾起不满的笑容,“外公辅佐父皇大半生,老了老了却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