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圣此时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脸上重新露出了一抹笑容，一脸温和的开口。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见这家伙突然变得如此客气，莫凡也不禁眉头微蹙，继而一脸平静的开口道：“我听说过你。”
“哦？”
牛小圣闻言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惊讶，旋即又像是明白了什么，笑道：“看来传闻是真的，白衣兄妹真的在你黑风山？”
“不知道友此番所来何事？”
听牛小圣提及白衣兄妹，莫凡的神色也略显缓和，干脆直接言道：“如果你们是来替那个妖祖报仇的，那就出手吧！”
“不不不，你可别误会！
我此来虽然的确是为了调查一些事，但主要还是想要见一见白衣兄妹。
至于报仇什么的，那是我父王的事，关我牛小圣什么事？”
牛小圣的话顿时令莫凡露出一脸古怪之色。
竟然说不关他的事？
这家伙真是巨灵山的圣子吗？
虽然很意外牛小圣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莫凡发现对方好像真的没有恶意，当即便开口喝道：“黑衣，这家伙说他是你们的朋友？”
“他的确是我哥的朋友。”
平淡的声音自莫凡身边响起，紧接着一道白色身影便自莫凡身边突兀的出现。
“黑衣妹妹，你果然在这里！”
牛小圣顿时双目一亮，很是热情地冲黑衣招了招手。
不过在牛小圣身后的那位牛妖一族的祖境大妖却是眉头微蹙，适时提醒道：“圣子，我们此来可是有任务在身的！”
“我知道，任务什么的我自然会完成，不过现在我要去和我的朋友好好聊聊！”
牛小圣说罢，便直接朝莫凡所在飞去。
“圣子，不可！”
一众大妖见状顿时一惊，下意识的就要追过去。
“你们谁都不要跟着我，我又不是去干仗，没必要像个跟屁虫一样死死的缠着我，烦死了！”
牛小圣回过头来，一脸嫌弃的说着，当即令那六位大妖脸皮一抽。
不过他们仍旧不太放心，毕竟根据情报，巨灵山的那位老祖就是陨落在此的，所以大意不得。
“罢了，让圣子去吧！”
“有本祖在这里，圣子不会有事的！”
关键时刻，祖境大妖开口了，这才让众妖心中稍安，没有再死乞白赖的跟过去，也算是保住了一丝丝颜面。
莫凡见到这一幕对牛小圣这家伙顿时更加好奇了起来。
他看得出来这家伙不像是什么恶妖，而且还挺有礼节，知道带着那六位大妖一同过来或许会引起误会，这才有此一幕。
不过很快他就皱起了眉。
因为他发现这家伙居然直接无视掉了自己，一脸兴奋的飞到黑衣面前嘿嘿笑道：“黑衣妹妹，我们好久没见了，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
看着一脸舔狗模样的牛小圣，莫凡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当即撇了撇嘴。
好家伙，这是跑我黑风山泡妞来了？
“我过得很好，你……离我远一点！”
看着满脸兴奋的牛小圣，黑衣柳眉微蹙。
“啊？”
牛小圣却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一怔，旋即便挠了挠头，一脸憨傻的笑道：“是我太激动了，把你给吓着了。”
说着，他果真朝后退出了些许，这才再度开口道：“你知道吗？当我听说你们被那群豪猪妖给盯上之后，却是急得不得了，若不是两大妖域之间有严格的规矩限制，我早就出关来救你了！”
“没关系，我现在活得好好的。”
黑衣摇了摇头，同时也有些感慨的说道：“说来还多亏了大王，若非大王帮助，我与哥哥也很难摆脱雷宇家的掌控，只是可惜了哥哥……”
“白衣兄弟怎么了？”
牛小圣一听这话，顿时一瞪眼，旋即一脸悲伤道：“难道白衣兄弟死了吗？”
“你才死了！”
黑衣闻言当即一脸愤怒的看向牛小圣，不过很快却又再度平静下来，苦笑道：“不过你猜得也没错，哥哥的确死过一次了……”
牛小圣虽然听得有些糊涂，不过还是义愤填膺的撸起衣袖，沉声道：“你告诉我，究竟是谁杀了白衣兄弟？我一定要让那家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一旁的莫凡顿时听得有些无语，他转头看了看一脸自责的黑衣，当即叹了口气，开口道：“牛小圣兄弟是吧？”
牛小圣看向莫凡，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前因后果，就不要随便开口，否则只会中伤别妖。”莫凡耸了耸肩。
“你什么意思？”牛小圣皱眉。
“罢了，你们还是自己见一面吧！”
莫凡摇了摇头，也懒得解释，一指点向眉心。
刹那间，他眉心金光绽放，虎纹印记浮现，一团黑色鬼雾顿时自他眉心处飞出。
黑雾收缩，很快便显化出了一名身着黑衣的人影。
“牛兄，好久不见！”
淡淡鬼雾之中，白衣一脸微笑的望着牛小圣。
自从莫凡于白圣山归来后，白衣便大半时间都在莫凡的伥鬼空间之中，原因无他，只是想要借助伥鬼空间修行。
对于白衣，莫凡自然也非常看重。
他对莫凡而言并不像其他伥鬼一般属于主仆关系。
抛开为虎作伥这一神通存在的规则限制不谈，白衣不仅仅是黑衣的哥哥，同时还是一名十分睿智的妖孽，就智慧这一块，莫凡很少服妖，白衣一定算得上是一个！
所以对于白衣，莫凡是真心将其当作自家兄弟一般来看待的。
在神通晋升之后，莫凡回到黑风山第一时间便想到帮助白衣提升实力，更是放权给白衣，让他吞噬以前所转化的一些伥鬼。
那些伥鬼的实力都不高，几乎都曾是莫凡的敌人，如今随着莫凡修为的提高，这些伥鬼对莫凡的帮助已经很有限了，反而还会占据伥鬼空间，所以莫凡便让白衣将他们全给吞噬了，用来增强自身修为。
有为虎作伥神通限制，伥鬼之间其实是不能相互吞噬的，否则就会遭到神通规则的反噬，但如果是神通主人允许了，这就不一样了。
如今白衣在莫凡的默许下不知吞噬了多少伥鬼，修为已经提升到了鬼王中期！
虽然距离鬼祖还差得很远，但这已经足够让三大鬼祖羡慕的了。
毕竟白衣是所有伥鬼之中，唯一一个受到莫凡如此重视的家伙，想不令其他伥鬼羡慕都难。
在羡慕的同时，也让一众厉害的伥鬼心中生出了一丝危机感，生怕自己以后也会被白衣所吞噬，所以平时在伥鬼空间里，都对白衣很友善。
即便是三大鬼祖也全都十分照顾白衣。
“白衣兄……你这是？”
看着眼前的白衣，牛小圣双眼顿时有些红了，因为他无法感知到白衣的生命气息了！
只有精神波动和鬼气，没有半点生机！
“我无恙，只是肉身死了而已，现在我的这种状态也挺好！”
白衣微微一笑，接着侧头看向微微垂头的黑衣，眼中流露出一抹温柔之色。
“只要黑衣没事，一切就都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