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身上发生的一切都被他隐藏了起来，未曾爆发出丝毫妖气，并不想让身边这个兵七知道自己可以依靠吞噬妖怪来修炼的秘密。
兵七此时目光却是十分古怪。
小妖被吞了也就算了，现在这狼妖也被吞了？
这可是实力强大的妖丁啊！
她有些不太理解莫凡吞噬这些妖怪的意义在哪里，难道真的仅仅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
“去下一个妖丁处吧！”
莫凡平静开口。
兵七点头，继续在前方带路，很快就来到了另一间牢房。
莫凡目光扫向牢门上的字，却见上面写着：“蛇妖，妖丁中期修为，曾引动海水倒灌，水淹人族一城之地，总计两万三千余条人命！”
竟杀死了这么多人？
莫凡心中震惊，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杀孽如此重的妖怪。
接着他又看向了售卖金额，却标注着“千枚下品灵石”。
看到这里，莫凡顿时皱眉，倒不是这价格太高，而是在他看来价格太低了。
这可是一个杀死两万三千多人的大妖魔，怎么价格却反而这么低？
这让莫凡有些搞不明白，一时间却是对这里面的蛇妖生出了几分兴趣，当即便抬头看向牢房内。
入目所见却是一名身材高挑的白衣女子，此刻正盘膝在地，双目紧闭着。
“好美的女妖！”
莫凡眼中闪过一抹惊艳，这女妖的容貌比之黑风山的兔妖白雪都还要漂亮得多，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迄今为止所看到最美的一个妖怪。
就在这时，兵七刚要开口介绍，却被莫凡一口打断，“这些字我认识，你不用再解释了，直接将牢门打开吧！”
兵七微微一怔，旋即点点头，双手掐着法诀，很快便将牢门上的禁制解除，打开了牢门。
随着厚重的“嘎吱”声响起，牢房内原本闭目静修的白衣女妖顿时睁开了双目。
一瞬间，莫凡只觉得眼前女妖似乎化作了一条白色巨蟒，正以一双橙黄色的竖瞳盯着自己，像是要将自己吞噬了一般。
可转眼间，莫凡眼前哪里有什么白色巨蟒？
有的只是那女妖的一双区别于人类的兽瞳罢了！
“你懂幻术？”莫凡直接开口问道。
“会一点。”
女妖开口，声音显得有几分清脆。
她并未向其他妖怪那般讨好莫凡或是想要杀死莫凡，而是同样在打量着莫凡，最后却是眉头微蹙起来，“你也是一只妖？”
“有什么问题吗？”莫凡问道。
“如果你是想要将我买去作为灵兽，那我劝你放弃吧！”女妖沉声开口。
“为什么？”莫凡却是来了兴趣，看着女妖问道：“在这里的妖怪不都希望自己被别人买走，从而摆脱死亡的命运吗？”
“你说的不错，不过我不是普通的妖，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或者是势力，买下我只会为自己招灾。”
女妖看向莫凡的双眼，语气平淡，然后闭上双目，说道：“你走吧，我要等的人不是你！”
“你叫我走？”
莫凡瞪大了双眼，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灵兽院中遇到有妖怪让他离开的，而且看样子这蛇妖似乎也并不想离开这处牢房。
然而那女妖并未再理会他，似乎真的不想和他离去一般。
“有意思的妖怪，不过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要将你买下来！”
“看看你究竟是在欲擒故纵，还是故弄玄虚！”
莫凡心中冷笑，如果对方真的是在给自己演戏，他不介意一口吞掉对方。
“此蛇妖我买下了！”
莫凡看向身边的兵七，张口间便吐出了一大堆灵石，随手一挥，这些灵石便朝兵七而去。
“所有灵石都在这里了，你清点一下。”
兵七点点头，法力涌动，卷住所有灵石，仔细感知了一番，发现并无任何错漏，这才将其装入储物袋。
“白灵儿，你可以走了！”
“从现在开始，你便是这位公子的妖了！”
兵七开口，似乎和牢房内的蛇妖很熟悉。
“你应该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妖，让我离开这里不仅我会死，他也会死！”
牢房内的白衣女妖睁眼，皱眉看向兵七。
“这是规矩，这位公子已经把你给买下了，从现在开始你可以离开了！”兵七淡漠道。
白衣女妖微微沉默，眼中闪过一抹思索，旋即沉声问道：“这是你们灵兽院的意思，还是那位的意思？”
“既是灵兽院的意思，也是那位的意思！”兵七答复道。
听到这话，白衣女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莫凡身上，眼中多出了一抹疑惑。
她重新打量了莫凡片刻，旋即便起身自牢房内走出，来到莫凡身边冲他微微施礼道：“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的主人了！”
“你叫白灵儿？”莫凡有些好奇的问道。
从刚才这蛇妖和兵七的对话中，他听出了一些信息，似乎这蛇妖颇具来头，还和这坊市中的高层有一些渊源。
“那是我以前的主人取的名字，不过以后我不打算再用这个名字了，所以主人你可以给我取一个新的名字。”白衣女妖平静道。
“你本相是一条白蛇吗？”莫凡突然问道。
按照妖怪的秉性，大多都喜欢以自身兽皮幻化为衣物，所以往往衣物的颜色就是本相的肤色。
因此，莫凡才有此一问。
“是的，我本相是一条通水性的白蛇。”白衣女妖点头。
“白蛇……既然如此，那你日后便叫白夭夭好了！”
莫凡开口，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夭夭这两个字出自《诗经.桃夭》里的一句话“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其本意是赞美女子如桃花一般美艳。
当莫凡看得这蛇妖的刹那，便想到了这句话。
“夭夭……”白衣女妖闻言默念了片刻，旋即便展颜一笑，冲莫凡再度施礼道：“夭夭谢主人赐名！”
“嗯。”
莫凡点头，他原本是打算吞了这条蛇妖的，可在听到她与兵七之间的对话后，却是改了主意。
直觉告诉他，这蛇妖的来历似乎很不简单，其次对方竟是一条水蛇妖！
通水性的妖怪在整个黑风山上都难找出几只来，莫凡自然不会错过这条蛇妖，何况对方的修为也是不低，日后倒是能够为他处理很多事情。
他有心询问白夭夭的来历，但考虑到兵七在一旁，也就没有开口。
“兵七，你们这坊市内可有功法售卖？”莫凡突然问道。
“没有。”
兵七摇头，想了想，皱眉道：“功法对于任何修行势力都是一大底蕴，根本就不会有谁拿出来售卖，便是一些散修偶然得之，也不会轻易显露人前，唯恐招来杀生之祸！”
“这……好吧！”
莫凡点头，他上次来此的确也未曾见到有哪个摊位上售卖修行功法，便是有也只是一些不太重要的世俗武学。
他的目标其实并非是功法，而是想要得到一门隐匿气息的术法神通，这样他就可以前往人族地界了。
无论是人皮纸上的万毒之体，还是那本兽皮封面的功法，都让莫凡迫切想要前往人族学习文字。
只是兵七给出的答案让他感到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