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
一人坐在地毯上啃鸡腿,两兽坐在桌子上啃鸡腿。
舒缓的音乐在室内宛转悠扬。
阮卿喝了口奶茶,想到什么,她用骨头敲了敲小餮餮的脑袋。
“咚咚咚!!!”
“吃什么吃?继续!”
小餮餮瞬间泪眼汪汪,绿翅膀霎时罩在脑袋上,嘴里叼着骨头,小嘴一瘪,含糊的控诉:“不是先吃一个再说嘛?”
“主人又欺负我~”
阮卿一个眼刀过去,她都吃三个了,这家伙特么才吃一个。
磨叽死了……
光吃没瓜,等于白搭。
那怎么行?
十分有眼力见的小四主动邀功:
“冯西茜名义上的丈夫窦沛泉,我们下山的时候见了,他现在正在到处找寻冯西茜的身影,毕竟那个孩子对他来说可是长命百岁的筹码。”
从入酒店前,它俩就先一步溜了。
进到大渝村探查实情。
“大渝村,原叫旺囡村。”
单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
旺囡。
望女。
保守,排外。
村里男多女少,为保平衡,村里才对女子的苛刻观念减弱。
后来……
女子的地位渐渐高了。
地位高了,便有了欲望。
欲望高了,便会生出一些其他的想法。
就像一个抛物线,当达到顶点,达到多数无法接受的时候,便会落下。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
女子人数多了,寿命却短了。
渐渐地……越来越短。
最长的活不过25岁。
为继续保持平衡,女子开始走上生育的道路。
后来,村里一位年长的老翁说是上天对女子的惩罚,是因为惹怒了神明,才降下天惩。
是上天的警示。
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最后都被多数认为是真的。
又找各种理由验证,被多数人认同。
从此汪囡村更加排外。
为了不被外人发现宛若仙境的旺囡村,男女还未平衡,女子就成了生育的工具。
再后来村里开始建神像。
祈求神明庇护。
神像建好的那年,说天惩的老翁死了。
死后,身上触目惊心的出现一行血字。
“泄露天机,触犯神明者,必惨死。”
以为是巧合。
结果第二天开始下雨,从小雨,到大雨,到暴雨,到……
几乎要淹没整个村庄。
无路可走。
村民人心惶惶,害怕到了极点,怕受到更重的惩罚,于是就把一切怪罪到新出生的女婴身上。
那天新出生的婴儿全都献给了山神,雨神。
第二天,雨真的小了。
信的人多了。
又献了一批。
第二天,雨停了。
村里长出很多颜色艳丽的花,芳香迷人。
没多久又献了一批。
第二天,村里的变化更大了。
空气都变了。
有些久卧床榻的老人竟奇迹般的痊愈。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特别是有权有势的。
女子彻底沦为了人性贪婪的工具。
直到某天夜里,后山轰的一声炸出一个洞。
一夜之间死了几百个男人。
又一次连续特大暴雨。
那些芝麻大脑袋的迂腐村民,又把矛头指向男人。
开始重复之前的老路。
男人越来越少,村里的变化越来越大。
村民对神明的信奉更加虔诚疯狂。
汪囡村的人数越来越少。
怕冒犯神明。
没有人敢去后山查看,更没人发现有个男人,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吸收献祭之人的寿命,也在吸收其他人的寿命。
男人每次都是在狂风骤雨的夜里来。
又在雨停后走。
把身体里无法控制的魔气全都疏散出去。
魔气改变了周围的一切。
最开始隔几年来一次,以此用信仰和活体来转移身上无法驱散的魔气。
后来几十年来一次。
再后来,百年才来一次。
活着人的寿命越来越长,最长的一个便是村长,娇妻美妾几十个。
男人每次来都会带一些妖。
妖吃了人,又幻化成那人的模样。
就这样过几年吃一次,换一次。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循环往复。
无人察觉。
以至于村里活最长的女人都是男人带来的妖。
她们根据命格挑选每年献祭的人员。
旺囡村不知何改成了大渝村,村里的景色真真假假,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
到现在大渝村,正儿八经的活人已经没多少。
随着献祭的人数越多,生育率也越来越低。
以至于那些负责挑选的妖,每年抽取那些人身上的功德之力。
九成送给男人。
一成自己享用。
八只妖占据着八卦阵的八个方位,
男人有两百年没有来了。
那些膨胀的妖贪恋着外面的世界,开始用邪术孕育男婴,让他在外谋权某势,悄无声息的壮大大渝村。
大概在一百年多前,一个女妖生下一个男婴,第二天就死了,女妖把男婴放入棺材,用锁链所在后山祭祀的祭台下。
享受献祭的寿元,功德,精血。
又把纯阴之女钉在棺材四周,用阴气滋养,以此改变男婴的命格。
又用邪术让他复生。
只是重活维持的时间有限,男婴在邪术下,一次又一次的复生。
于是,五十多年前,南市郊区出现一个男婴……
罗永刚。
男婴便是多次换身体寄宿的罗永刚。
他靠着前世的记忆,学习外界的一切,又用特殊的工具,掩盖了自身的妖气。
最后大学毕业,白手起家,创办了永刚集团。
权利和金钱的滋养,让他越来越贪恋权色,越来越讨厌换身体,于是他用包养女人的方式获取能量和寿元。
用结婚的方式,挡住各种猜忌。
他收买人心,买凶杀人。
直到白榆带着孟沁姝和楚江楚河来到南市,永刚集团被查,罗永刚才灰头土脸的逃到大渝村。
想用从前的方式再次换身体,重活。
小餮餮见什么都被小四说完了,它蓦地挺了挺胸脯。
“大渝村的神相和谭深抱着的神相一模一样,一样的散发着被邪气压制着的魔气。”
小四上去挤开小餮餮,叉腰道:“里面的魔气就是那个老东西的,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该死的老东西!
背信弃义的家伙!
“我们回来的时候还见到主夫和冥主,还有主夫的部下。”
阮卿唇角微勾,狗男人又骗她。
哼哼!
回来要他好看。
“小十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