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郊外,冰水库。
一个天然的水库,一年四季水如寒潭。
荣雨柔被蒙头捆着扔到水里,她身上带伤,又被注射加了剂量的药物,体内浴火焚烧,周围冷若刺骨。
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贱民!你们这些贱民!都不得好死,快放了本小姐,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无人回应。
“救命啊!来人啊!”
荒郊野外,无人应答。
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命令,习惯了伺候。
荣雨柔只在原地扑腾着命令,完全没有想过自救。
水虽凉,但并没有没过胸口。
以至于到现在也没有看清局势。
水库对面。
也是很壮观!
苏砚舟抬脚把荣琦琦踹进水里。
“荣小三,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更不要出现在我家里,既然没记住,这次就让你彻底清醒清醒。”
荣琦琦也是个看不清局势的,也扑腾着威胁。
“杀人犯法,你不敢杀我?”
“你别嚣张,你现在如此对我,你会后悔的!”
“是挺后悔的。”苏砚舟拽着荣绮绮的头发,迫使她仰头,“别以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我妈比。”
话落,又把她的头按下去。
“你姐姐喜欢做小三,你也喜欢当小三,荣家的家业是做小三换来了吗?”
不得不说,他真相了。
荣琦琦疯狂挣扎,双手胡乱拍打,死亡的窒息感逐渐蔓延她的胸腔,周围的声音似是放大般消失。
苏砚舟算着时间把人提溜上来,几秒后,又把人按水里。
来回几次后……
荣琦琦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失去知觉,但她眼底的恨意不减。
“你会后悔的。”
她又重复那句话。
冻到她失去理智,直接暴露了。
“你父亲的命在我手里,你不敢杀了我,阮夫人的位置早晚是我的。”
苏砚舟已经快十年没见过父亲了,他又把人按下去,再提上来,眼底有暴虐和幸灾乐祸。
小时候,他就恨那个赶走他母亲的男人。
恨他带着小三上门,恨他在母亲最需要的时候背叛。
听到他生病,又替他担忧。
“你说什么?”
荣绮绮继续作死,颤抖着说:“你母亲没本事也不能怪我,老夫人喜欢我,我也没办法。”
“有本事杀了我啊,你不是男人吗?不是被人追捧的影帝吗?你这么残暴你的粉丝知道吗?伪君子!
有苏家庇护又如何?你们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死了你父亲也会陪葬。”
她知道如何戳阮家人的痛,如何激怒阮家人。
果然,男人彻底怒了!
丝丝缕缕的怨气从水底汇聚而来。
苏砚舟来不及想那句“她死父亲也会死”是什么意思,他心底瞬间恨意爆棚,想掐死这个贱人,眼底瞬间戾气丛生。
“哥哥。”
一声娇弱稚嫩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
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眼底也一片清明。
苏砚舟往四周看了看,除了风声并没有其他声音,谁在叫他?
为何他又听到这个声音了?
在他很小的时候,只要一遇到让他脑子混乱的状况,那个稚嫩的女声就会出现,然后他就恢复正常。
他一直觉得那是妹妹的声音,所以给予阮清允无限的宠爱。
可后来他越来越烦阮清允,一靠近就无比烦躁,自从知道阮清允和荣绮绮走的近后,苏砚舟更加烦躁。
再后来看到阮清允就怼两句,果然那种烦躁没了。
他甚至怀疑过阮清允不是他的妹妹,还偷偷做过验证,结果竟然失望了。
肖泽怕真出人命,他把人拉上来,一掌砍晕。
苏砚舟站起来擦了擦手,仿若一只猎豹站在夜风中,“从今日起,全面攻击荣家的产业。”
这么多年,他用影帝的身份掩藏锋芒,是时候该起作用了。
自上次听外婆说了一些事后,苏砚舟越来越觉得他们家仿佛被人架了一把刀,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遗忘了。
肖泽:“是。”
……
另一边
冥宿回到住处,经纪人崔执玉拿着毛笔在厚厚的本子上画来画去,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表情纠结又带着别样的兴奋。
矫揉造作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万一小祖宗回去揍我咋办?”
冥宿斜睨过去,反问道:“你怕揍?”
“你不每次挺享受的。”
崔执玉用笔杆挠挠头,贱兮兮地道:“哎呀!被发现了,若是我直接把这人从生死簿上划去,小祖宗会不会打死我?”
“你可以试试。”冥宿真怕他手贱,又说:“小幽曾说若是魔气不散,就找几个容器镇守。”
“我看你挺合适的。”
崔执玉跃跃欲试的笔刚要划在某个名字上,瞬间就挪开了。
讪讪道:“那还是小祖宗亲自解决吧!”
镇守魔气,那是会灰飞烟灭的。
他是想挨揍,但不想死。
毕竟被小祖宗揍可以增长修为,没看阎王那不要脸的又是烧香又是祈祷,又贱兮兮犯错。
又怕又贱又期待!
妈呀!
他也好想。
崔执玉合上本子,拿出另一个手机,“文姐说那人又去找她了,这次给消息吗?”
冥宿喂着早起的鱼儿,看着水面上带起的涟漪,他把鱼食撒进去。
“给吧,已经瞒不住了,她终是做了同样的选择,这次看紧些,小幽心善给了机会,我可不会再留情。”
“卓导不是有个综艺,记得把阮清允推给他,其他人你看着办,到时我带着小幽看戏。”
崔执玉瞬间打了鸡血,终于有机会挨打了。
“冥主放心,定会安排好。”
……
池渊来时,阮卿还在熟睡,他眼眶红的吓人,跪在床边,手指轻轻地描摹着她的睡颜,生气道:“你又骗我。”
“才离开几个月,你又出事了,知道我拿你没办法,你次次都骗我。”
“宝宝,我好想你。”
一点灵光送到阮卿受伤的掌心,她脖后的封印又松动了。
周围源源不断的灵力往池渊身体里送 。
此刻他竟有些嫉妒另一个自己,顾忌着魔体想抢占她,他只好继续听她的话,但这次不会让她再独自一人了。
俯身吻上微微嘟起的唇瓣,把一丝真气度过去,缓解她身体的疼痛,顺道在她唇上留了一道印记。
只可惜还没吻够就必须离开了。
有了这道印记,池霆云只要亲她,他便可以入梦,留一道神息在他身上,让他可以跟着阮卿外出。
“卿卿想保护我,我也想一直守护你,抱歉,我不想你一个人再出意外。”
这时,一声开门声响起。
池渊不舍的吻上阮卿的侧脸,轻唤道:“我爱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