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白榆去了未婚夫林楠笙家,那个陪她从高中到大学到毕业的男人。
在两年前才结婚,妻子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孩,比他小五岁。
白榆在门外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老公,今天查到线索了吗?”
“没有,当年的那场暴雨,冲走了所有的痕迹,山上的监控全都短路没有一点线索,只有当年的一只耳坠,9年了,我觉得对不起她。”
白榆在门外听到男人的哭声,听到女人温柔哄着声音。
“老公,你别难过了,总有一天会找到线索的,我陪着你,一定会还她一个公道。”
“老公,我们生个女儿好吗?我听说怀孕可以引来想见人的冤魂,我们问问她,说不定可以提供什么线索。”
“单颖!”
林楠笙轻吼声传来,气愤道:“你疯了,谁告诉你的办法,万一是假的,引过来脏东西怎么办?”
“我虽然曾经很爱她,可是我也不能拿你的命去博,以后不许想了,再有这种危险的想法,我们永远不要孩子。”
单颖抽泣道:“老公我错了,以后保证不会了。”
“过两天我们一起去福灵寺为白小姐上炷香,愿她来世平安喜乐,顺遂一生。”
“好,听老婆的。”林楠笙轻声说:“谢谢你一直陪着我,也谢谢你包容。”
“谁让我喜欢你,谁让你是我老公呐,不包容你包容谁。”
“老婆,要不我们今晚就努努力要个孩子。”
“不要,过两天要去烧香拜佛,需清心寡欲,心诚则灵。”
“好,都听你的。”
白榆悄悄地走了。
路过客厅时,她看到一张超大的全家福。
除了林楠笙的家人,还有单颖的爸爸,穿着一身警服。
在路过阳台的时候,白榆看到一个漂亮的风铃。
每一条铃带上都贴满榆花,全手工的,管状的风铃在风吹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最中间竟然有一张照片在飞扬,上面是一个微笑的女孩。
白榆最后留下了线索,便离开了。
曾经的爱人心中有执念,执念一直无法解决对他没有好处。
系统:【主人,在佛教里面,有信佛之人喜欢在家中悬挂风铃:风铃的金属柱上刻着心经,木牌上画着观音菩萨,清风吹过,铃声作响,仿佛菩萨在念诵心经,非常有禅意。】
【而在风水学的用途,风铃声音清脆悦耳,是一种“好韵”,“好韵”与“好运”同音,因此在风水中,常用风铃来驱邪化煞。风铃悬挂家中,有平安家宅,旺财招运的寓意。
单颖用榆花做了风铃,是在为白榆祈福,愿她来世平安喜乐,如风一样随遇而安。】
阮卿嗯了一声,这两个倒是良善之人。
“大师,我没有把优盘的事告诉林楠笙,我怕他会遇到危险,势单力薄,到时候影响到他们婚姻。我能求大师一件事吗?”
阮卿替她说了,“帮你把那个U盘找出来交上去,帮那些人讨回公道。”
白榆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但她真的找不到像阮卿这么厉害的人了。
“扑通!”
白榆跪在了阮卿身前。
“我知道我的要求过分了,若是大师帮我,我愿意……”
话还没说完,阮卿便打断她的发誓,并把她拎了起来。
“我还小,别跪,我可以帮你,但你也要帮我做件事。”
白榆:“大师您说。”
只要大师愿意帮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阮卿冲着孟沁姝和孟欣瑶努努嘴。
“帮我让她们更快地融入社会,让她们成为紧随时代潮流的女孩,你教会她们,我便帮你。”
正好鬼与鬼之间能更好的交流。
她接下来的时间估计会很忙,可没有时间亲自教孟沁姝。
东西太多了。
有个免费别人还看不见的老师,简直不要太好。
……
深夜
帝都郊外的一处农家院。
两棵槐树的枝叶交缠着形成一座拱门,夜风下树叶哗哗作响。
已是深秋了,夜风中却不见一片叶子落下。
低矮竹围的篱笆院内,如萤火虫一样的小夜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哗哗的树叶声中伴随着一股空洞诡谲的歌声,似是在与风共吟。
左侧种满了不合时宜的黄色三色堇,右侧种着各种菊花。
蜿蜒盘旋穿插在花丛中的小路上铺满了红地毯。
一个穿着一件满是亮片的深V红毯吊带裙的女人,盘着精美的发式,精致面容透着难言的古怪。
身材前凸后翘,足尖轻点跳跃,衬的身段更加妖娆火辣,偏鱼尾的裙摆翻飞间,恍若一面镜子,也为裙子增添不少自然的色彩。
立起的亮片又像是一片鳞片,锋利无比。
女人空灵诡异的歌声仿佛鬼魅吟唱。
时而低吟深沉,时而仰唱清悦,时而尖锐刺耳。
有种误入鬼片诡谲片场的刺激。
她轻轻摘下一朵三色堇,眼神满是温柔,是人都会以为这是她极爱的表现。
然而下一刻,女人依旧面带笑意,眼神里藏满了妒恨和阴翳,花瓣瞬间被碾碎扔了。
不多时,一个红裙的女孩跑来。
门口的槐树发出更大的响声。
“表姨,表姨。”
红裙女孩跑着喊叫,此刻已经深夜11点55分。
王艳凤刚跑进院子里,一个巴掌猛然打到她的脸上。
“啪!”
“跪下!”
王艳凤半边脸霎时红的渗血,五个指印清晰可见,她颤哭着说:“表姨!?”
女人眼神阴狠毒辣,冷漠启唇,“没用的东西,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进展,要你何用?”
王艳凤吓跪着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她一向怕这个表姨,不只是她,家里很多人都怕。
就连那些长辈也是对表姨客客气气的,甚至会把得到的好东西都给表姨。
在家里表姨就是皇太后,她说的话没人敢反驳,王艳凤不知道别人为何怕,但她知道自己为何怕。
亮片女人阴毒的眼神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冷冷地开口。
“这次有什么收获?”
王艳凤怯怯地回答:“没进门。”
亮片女人抬脚踹在王艳凤的肩上,骂道:“你现在连门都进不去,废物!”
王艳凤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眼睛不敢抬起,随即又老实巴交地跪好。
亮片女人站在院子里不断地为自己顺气。
几分钟后,周围的空气转瞬骤降了几个度,跪着的王艳凤缓缓地站了起来,唇边勾起一抹玩味戏谑的嘲笑。
“沈如意,本座真是给你脸了!”
一道阴寒的鬼气骤然袭来。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