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墨眼神一寒,难得说了句讥讽的话,“鸡就是鸡,脏就是脏,披上衣服也改变不了本质。”
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女人维持的端庄瞬间破裂,表情一阵抽搐后。
她娇羞尬笑道:“这位帅气的小哥哥怎么这么说人家,人家还是一个小姑娘呢,你这样一点也不绅士的呢~”
说着还不忘抛媚眼。
绅士这个词,是从那些拉进来男人嘴里听到的。
几个人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脸皮真厚,太阴山拐了几个弯啊?
孟断安出声说:“别和她说话,她会魅术,能蛊惑人心。”
“哇!你这老家伙好生聪明!我还没用,你就发现了,好尴尬的呢~”女人扭着身子嗲嗲地说。
孟断安没搭理她,他不是猜到的,而是时刻记着恩人的话,推测出来的。
还有……此人头上竟然也别着一朵彼岸花。
这人是谁?
……
孟板庭强撑着骨头尽断的身躯,在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后,魂体从身躯里飘出来,作死地开口。
“一副残破的身躯,若不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我早换了,你根本杀不了我。”
“以为毁了骨鞭,我就没办法了吗?你当我这八百多年是白活了吗?小女娃,你还是太心急,太大意了。”
“你会演戏,我也会,我几百年的演技岂是你一个小女娃能比的。”
更何况他还不止备了一个躯壳。
话落,他冲着门外大喊,“玉儿,快来爷爷这里。”
“好嘞!爷爷~”
阮卿不动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孟板庭垂死挣扎,等待那只自投罗网的鬼。
几秒后,一道兴高采烈的身影提着裙子跑进来,阮卿看到女孩头上的红色彼岸花后,她弯唇笑了。
这一刻所有的信息都串联到了一起。
原来是一个会魅术的邪修。
东施效颦!
只见那身影穿过门道,从台阶上一蹦……
下一瞬,一道困阵骤然亮起。
系统震惊了,主人厉害啊!
环环相扣,步步为营。
原来在这等着的!
“你……”
孟板庭惊恐地睁大眼,什么时候布的阵法?
“啊啊啊啊啊啊……”
“爷爷救我,小玉玉好疼好疼,这是什么?”
女孩在困阵里蜷缩着身躯,无数的金光包裹着她,浓郁的鬼气像加速器一样流逝,周身噼里啪啦地响。
阮卿冷漠地看着一切,当她进来在门口随意走的几步是在玩吗?
不过是对那些疑惑提前织网罢了。
她是那种会让自己受伤的人吗?
不过是为了演戏罢了。
也多亏了孟板庭打伤了她的手背,才鲜血滴到阵法上,让她不费吹灰之力抓住另一条小鱼。
孟板庭心如死灰地飘向阵法,他不甘心,这是他唯一可以快速增强功力的工具,他用了八百多年。
那些年孟板庭不能怕被发现,除了吸收坟场的祟气,都是靠着孙女孟家玉的滋养才能够吸收更多阴气。
后来孟家玉死了,之后一直被孟板庭养在身边。
教她魅术,教她如何变强,如何从闺房中获取力量。
所以孟家玉入夜与无数的男人抵死缠绵,回来再和孟板庭不眠不休的交流。
就这样躲过近百年。
然而孟板庭还没有飘到阵法前,阮卿手中的鞭子自动恢复成本来的模样,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
孟板庭不敢置信地垂头看向心口的位置,只一眼……
他鬼眼巨震,惊恐万分,仿佛这一刻才真的看到恶魔。
就是这把剑!
他看到的场景里就是这把剑。
下一瞬,磅礴的气势直接震碎了孟板庭魂体,彻底死在了铺着青石板的庭院里。
剑镯立在半空,傲视一切,敢伤它的新主人,真是找死!
当年主人杀了那些该死的人,如今它替新主人杀死眼前该死的人。
若不是怕她不高兴,它早就动手了。
孟家玉本就靠着孟板庭才能多活了几百年,此刻靠山没了,火烧般的折磨席卷全身。
她不甘心,也不敢相信。
爷爷那么厉害,竟然打不过这个看着比她还小的女孩。
孟家玉疯狂求饶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也是受害者,我是被逼的,不听话我就会死的。”
阮卿气势凛然地用剑指着她,冷漠道:“说吧!说的我满意就放了你,不说……下一个就是你。”
把她曾经的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孟家玉从未见过这个貌美,这么有气势的女孩,比孟沁姝还貌美百倍千倍,厉害千倍万倍。
她以前听爷爷的,保留着生前的装扮,直到见到孟沁姝,她才变的。
那样貌美又强大的女孩,孟家玉也喜欢。
所有这近百年来,她一直在模仿孟沁姝的一切,大红的喜服她也喜欢,但只穿过一次,因为穿了会被折磨的很惨。
孟板庭喜欢她清纯的装扮,妩媚的眼神,喜欢她羞涩又奔放。
而此刻孟家玉身上的襦裙早已不在,一团被鬼气聚成的鬼服,散了便不复存在。
映入眼帘的是一件挂在脖颈的嫣红肚兜。
果真是她!
阮卿手中的剑又逼近了一分,冷声道:“认识我就知道我的脾气,不想说,那还是灰飞烟灭吧!”
“我说我说我说,别杀我!”
孟家玉惊恐地蜷缩,这人太恐怖了,一言不合就动手。
长这么温柔就不能温柔点吗?
她只敢在心里腹诽,不敢说出来。
于是只能好好交代和孟板庭的爷孙关系,以及所做之事。
“直到后来孟沁姝杀了全村人,没了纯正的阴气,爷爷让我在结界里蛊惑靠近这里的人,男的给我,女的都被爷爷弄死扔到了神女庙的地宫里。”
“若是有误闯入的,爷爷负责把人引到神女庙,我负责用魅术蛊惑那些心志不坚的人。”
“女人就给珠宝首饰和美男,男人就给身段妖娆的美女。”
“哪来那么多美女?”阮卿逼问。
孟家玉胆怯地回答:“都是我的分身,换了装束和打扮而已,从来都没有失手过,除了上次跑的那几人。”
特别是有一个长得挺不错的男生,竟然张口就骂她。
还有那个女孩,无论是金银珠宝,还是美男,那女孩都无动于衷。
还有那两个已经被情欲沾染过的老师,竟然也让他们逃脱了,几百年来唯一一次的失策。
阮卿的长剑又逼近一寸,“人呢?”
孟家玉不淡定了,“那三个人不是我抓走的,我还没出手,人就消失了。竟然还带走了我的宝贝,我一气之下就留了三道分身在宝物上。”
“从何而得?何人所给?”阮卿问。
孟家玉悄摸摸地看了看远处紧闭的房门,她以为阮卿没有看到她的小眼神,“那是母亲给我的陪葬品,不是偷得,是我自己的。”
“呵!”
阮卿笑得一脸人畜无害,身上的气势瞬时收敛了,淡声说:“你走吧!”
说着,她收剑转身。
正当孟家玉窃喜说谎能混过去时,一柄长剑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