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一声划破黑夜的惊雷骤然向后山劈去。
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重重地劈在那两畜生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
两道杀猪声同时响彻后山。
阮卿转身牵着池霆云往回走,等会儿人该聚过来了。
这俩畜生不死也伤,直系亲人的头发,还真是面和心不和,
许成枫竟然信邪修的话,那明明就是要下咒术。
苟合咒术对邪修才大补。
……
操场上
“卧槽!”
“一声惊雷惊坐起,杀猪响声响百里。”
“天下惊雷起,丛林猪叫起。”
“这大晚上的发生了什么事,能惹天怒遭雷劈?”
不管是跑步,散步,跳绳,玩游戏的,还是唱歌的,所有人都往后山看去。
爱凑热闹到纷纷用手机照明往后山跑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造啊!”
“刚刚是雷吧?这满天的繁星点点,怎会无端端地劈了一道雷?”
“怕不是有人大晚上在后山乱搞,做了坏事,遭雷劈了吧!”
“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卧槽!不会吧!难道后山真出现什么大事了?”
“走走走,去看看,好多人去了,我们也去看看。”
“我不是凑热闹,我只是不想特例独行。”
“那我们刚买的西瓜怎么办?”
“还吃什么瓜,吃瓜要趁早,趣是事少不了。”
有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有人跟风凑热闹,几乎操场上大部分人都一股脑地凑过去了。
直接近抄近路横穿过去,把免费的瓜吃的惊天地泣鬼神。
每个人手里的手机灯都晃来晃去的,活像音乐演唱会现场。
场面十分壮观!
远处听到声音的也闻声往后山赶去……
阮卿和池霆云绕道从那条小路走了出来,刚好和那群人错开。
两人脸色阴沉沉的。
漆黑的夜,暖黄的灯,满天的星,炙热的风,嘈杂的声……
仿佛一切都与两人无关。
池霆云一身黑衣,几乎要融入黑暗中,他压制着内心的狂怒,目光冷若冰霜,深邃的墨眸里戾气横生,如黑暗的深渊,散发着令人看不清的危险。
畜生!
他想杀了那两个人!
阮卿心里也有着无边的怒火,原来寇隗打的是那个主意。
她问系统,【藏心滴到底是不是护心麟和心头血炼制的?】
系统:【主人,升级后方可解锁后面的内容。】
又是那一套官方的回答,阮卿不问了。
她无暇去看系统面板,满脑子都是龙的本体,龙的本体……
还活着,在哪里?
这两个畜生真是嫌命太长了。
敢对尊贵的龙不敬,真的是蠢到极致。
龙生来就是尊贵的存在,怎么可能把护心鳞和心头血拿去炼制?
多疼啊!
爷爷奶奶为什么要把那么重要东西送她?
他们从哪的得到的?
她和龙是什么关系?
龙为什么要保护她?
无数的问题在阮卿脑海盘旋,她心乱如麻,以前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很重要,可以保护她,不能丢了。
现在知道了,却比不知道还乱。
心里面好慌。
用她来对付龙,那要看她答不答应,她的龙龙,她来守护。
任务她来做,坏人她来打。
阮卿单方面把藏心滴当做守护她的小龙龙。
她不着痕迹地松开了池霆云的手。
掌心握住藏心滴,在心里悄悄说: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对不起,弄丢了你两年,你守护了我那么多年,往后余生我来守护你。
……
林述听到雷声也跟着人群前往后山去了。
密密麻麻的人群围着一个新鲜出炉的深坑,里面躺着一个新鲜出炉被劈得乌漆嘛黑的男人,胳膊还挂在胸前。
黑的明明白白,晕的彻彻底底。
地上还有两滩血,旁边还有一个脏兮兮倒着的白瓶,里面流出的也是血。
拍照的拍照,录视频的录视频。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活像个大乱炖。
“这人谁啊?大晚上一个人来着。”
“一个人不可能,没看旁边还有一只不一样的鞋子,虽然脏了,但是这应该是男士的鞋。”
“看着也不像没钱人,鞋虽劈糊了,但logo还在,少说也有2万多,不可能开不起房。”
“同?”
“卧槽!拍下来问问,最近有哪个人胳膊受伤了。”
“咔嚓!咔嚓!”
周围都是对着深坑拍照的同学。
没多久,保安驱散了人群,许成枫被抬着走了。
林述又顺着人群离开时接到池霆云的电话。
回到车上就看到阮小姐闭眼靠在椅背上,林述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这两人心情都不太好。
两人虽然挨着坐,但是气氛很怪异。
吵架了?
池霆云:“回城北。”
林述:“好的。”
池霆云这会儿心里有些堵得慌,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松开手后,阮卿就不让他牵了。
总觉得遗漏了什么,却又不知道哪里遗漏了。
明明他们是一起的,他也没有犯迷糊,耳机也没有出故障。
她整个人都冷冷的,问也不说。
林述把两人送到小区就离开了。
阮卿开门回了自己家,转身语气平平,“你回楼上吧。”
说完,不等池霆云反应就把门关了。
池霆云闭眼深吸一口气,微微收紧了想拍门的手。
这一刻,他深深地体会到他们不一样,她还是一个无所畏惧又鲜活的小姑娘,可自己却已经不是了。
池霆云生平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不自信。
原来面对爱情的时候,人人都一样的茫然卑微。
池霆云没来由的一阵恐慌,食指在密码锁的上面迟迟不敢落下。
心尖颤抖的疼。
片刻后,他收回手,转身靠在墙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缓了很久后,又给池言酌发了一条短信。
对方很快回复:早该解决了。
池霆云喃喃自语道:“是啊!早该解决了。”
人性的恶有时永无止境。
收了手机,池霆云脸颊靠在门上,像只受伤的小狗,头发软乎乎地垂下来。
“卿卿不要不要我。”
“我很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