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表面很稳,内心早已惊叹不已。
毕竟曹俊良都能治好,好像这些对大师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之后几人再次回到婚房。
阮卿点着镯子查看夏勇的记忆。
原来是新婚不久半夜出去寻刺激,刚好碰到物色食物的吴老太太。
老太太笑眯眯地问:“小勇大晚上出来干什么?”
夏勇穿着白t大裤衩和人字拖,“天太热,出来凉快凉快。”
吴老太太笑眯眯地从兜里掏出那个全裸泥塑像,引诱道:“有了这个更凉快,还可以让你见到你想见的人,多漂亮的都有,满足你所有的需求。”
老太太在泥塑里添加了别的东西。
夏勇瞬间被吸引了,他把泥塑全身嗅了一遍,一脸痴汉迷醉地抱着回家了。
完全没有看到老太太诡异得逞的笑容。
夏勇每天抱着泥塑睡觉,仿佛那是一个绝世美女。
他媳妇夺过来,还遭到了夏勇的巴掌和推搡。
刚开始他媳妇竟没生气。
后来夏勇更过分,骂他媳妇丑八怪,脏东西。
人跑出去了,夏勇看都不看,还是都抱着舞女睡,每天都把泥塑亲了个遍。
还……
阮卿看到不该看的一幕,下半身思考的蠕虫。
之后泥塑就越来越黑,夏勇笑的越来越开心,人也越来越神志不清。
直到彻底醒不来!
吴老太太从夏勇淫邪的梦里偷取他的寿命和精气。
梦里越是猖狂,她收到的越多。
阮卿在心里鄙夷,【刚结婚就不忠,真是活该!】
系统也鄙夷,【要告诉他媳妇吗?】
【他媳妇与他同床共枕,不可能不知道他梦说的话做的事。】
阮卿把魂魄引到指尖,随后点在夏勇的额头,又画了一个镇魂符。
没多久人便醒了。
睁开眼的夏勇看到阮卿,瞬间扑过去,“美女,你来了。”
夏夫人伸出的手被儿子拍到一边。
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止,就看到……
阮卿毫不客气一脚踹过去,“醒醒吧!”
系统兴奋道:【漂亮!三分球。】
于景浩阻止的手又缓缓放下了。
妈呀!
小可爱真是简单粗暴。
“咚咚”两声。
夏勇砸到衣柜上,又落到地上。
夏夫人却不敢有一丝生气,连忙道歉说:“大师,对不住,对不住,让您见笑了。”
夏先生更是一声不吭,太丢脸了!
他怎么生出这么了丢脸的玩意儿,贪财又好色。
阮卿哼了一声,没好气道:“真是欠揍,若是你儿子再不收敛,以后说不定还会发生,这都是他自己惹的祸。”
“幸好他媳妇走了,不然他媳妇也跟着受累,身为一个男人不顶天立地,竟做没出息的事。”
“自己长什么样自己不清楚吗?还骂人家丑,不知道还以为你是西门庆呢!”
阮卿走到门口又说,“夏先生记得你的任务,除了你,所有人都不可以碰。”
说完气鼓鼓地离开了。
她之所以办事前收钱,就怕来这一出,到时候夏夫人只顾儿子,不给她钱。
夏先生一看就怕媳妇,还好提前收了钱。
踹一脚心情好多了。
于景浩二度被阮卿的行为惊的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
村长要带着去村北那一家时,阮卿说:“先去另外四家吧,最后去那家。”
之后的四家都和夏勇的情况差不多,但比夏勇的情况好一些,这四位都是年龄大一些的。
并没有一直贪恋于梦里的世界,所以情况不太严重。
竟还有一家和吴老太太是同族。
吴老太太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每晚吸食时,看到自己的侄子那样,她是什么感想?
临到中午时,三人去了西北角的那家,只不过这家出事的与其他五人都不同。
院子里,中年妇女正在洗衣服,她脸上和胳膊有新的伤疤。
身上散发出认命的气息。
男生叫曹宇,是一个大学生。
曹夫人边擦着手边迎接几人,“几位里面请。”
阮卿看着她强颜欢笑的脸,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
系统感受到主人生气了,赶紧安慰道:【主人别气别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阮卿进到房间看到桌子上有裂痕的泥塑舞女。
果然和他老子一样。
曹先生很心疼儿子,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大师,我儿子怎么样?”
阮卿双手环胸,冷声道:“能救,两万。”
村长:怎么到这涨价了?
于景浩:怎么比进门时更生气了?
难道这个男生比第一个更狠吗?
泥塑都裂开了!
曹先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那么贵,“能不能少点?”
阮卿笑眯眯地说:“能啊!”
曹先生还没露出笑容瞬间就垮了,他听到:“给多少救多少。”
他没想到这个看着还没有他儿子大的女孩,如此果断,还如此的不好说话。
阮卿看夫妻俩都不动,就说:“那走吧!”
说着就往外走。
曹夫人拦着阮卿,哀求道:“我们救,我儿子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不能就这么无缘无故的躺在床上神志不清。”
之后曹先生进里屋拿了一万块钱出来,“剩下的一万转账。”
阮卿美滋滋地收钱,随后道:“夫人找一个锤子过来,把这个泥塑拿到太阳底下,一锤一锤砸成碎末。”
曹夫人也没问为什么,就去里间找到小锤儿,把泥塑放到院子的水泥地上,刚开始砸时,她还不敢使劲。
曹先生想要出手时,阮卿拦住了。
“只有她可以,别人都不行,你若是去了,只会加重你儿子的病情。”
村长催促道:“曹宇妈别犹豫,砸下去啊!”
阮卿:“村长别催她,要她敢砸下去,不是外人催促下完成的。”
于景浩小声问:“为什么啊?怎么和之前的不一样。”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曹夫人拿着锤子就是不敢下狠手,习惯了付出和被动承受,养成了逆来顺受的脾气,便很难下重手。
阮卿看她还是迟迟不敢下手,看了看太阳的方向,提醒道:“正午一过就没用了,你慢慢犹豫吧!”
曹夫人扭头看了看阮卿的目光,她像是看懂了,也听懂了话里的意思。
古语有说:下午不适合走亲戚,不适合看望病人,做事要趁早。
当曹夫人抬起胳膊重重砸下去时,阮卿看到了她的决心。
一锤又一锤,咚咚咚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
直到泥塑砸碎了,曹夫人还在砸,汗水和泪水都混到了一起。
她明白了。
阮卿看到曹夫人发泄出来的怨气,她隔空在曹夫人身上打了一道化煞符。
“适当的发泄有利于身体健康,过度到控制不住就是疾病的开始。”
于景浩和村长还在不明所以。
阮卿进屋抽了一张纸巾出来,“凡事都要有一个度,爱是,忍受也是,一味地忍让只会让天平越来越倾斜,最后变成一个高高在上,一个跌入谷底。”
曹夫人擦眼泪的手一顿,她活了40多岁了,还没一个小女娃活的通透,看的明白。
曹先生还没有明白过来,“大师,我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砸了,他还是没醒。”
阮卿松开曹夫人的胳膊,“呵呵”笑了两声。
于景浩从里面听出了满满的讽刺意味,他觉得问题是出在这男人身上。
阮卿阴恻恻地看着曹先生,其他人也跟着看过去。
曹先生被看的毛骨悚然,他磕磕巴巴道:“我…我…没…没有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