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这么说了,我背后就麻了一下,随即再往前看我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前面的车什么灯都没有开。
深更半夜就跟幽灵一样竟然在雾气里行驶。
老海把我最不愿意听到的一句话说了出来,“这是辆鬼车。”
我有些紧张,万一这要是前面的车突然停止或者朝着我们冲过来,那我们就完蛋了。
这时候前面的雾气淡了一些,老海往右边靠了一下,然后加了一下油门,我们从那车旁边超过去的时候,我侧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我浑身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从车窗看进入车里是空的,驾驶座上根本就没有人。
我心里毛乎乎的,害怕身后那辆鬼巴士会一直跟着我们,白泽也头昏后视镜看了看。
“嘿,不打紧不打紧。看上去那巴士没有人,其实里面坐满了‘人’,这柴达木盆地取消这种长途汽车,该地铁,因为以前开巴士出了不少的事故。”
“翻车了,一车人全都死了。可是那些人还不知道自己死了,以为还在车上。这种鬼巴士,会永远开下去,没有尽头。今天我们是‘运气好’,碰上了。不要管就没事的。”
老海说这种鬼巴士以前听同行说起过,不过也不是每次都能够看到,可能我们看的这辆鬼巴士,说不定是十几年前在这条路出了事故的。
车上的人死了阴魂不散,这巴士会一直在这条路开下去的。
说的起劲,老海跟我们说了这地方发生的很多怪事之一,都已经有好些年了,老海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早上11点左右,从青藏线上传来消息,一位总工在青藏线上翻车死了,这个人在青藏线上算一个重量级的人物,他的死非常可惜.本来死了也就死了。
可是事后传出来的消息让很多人陷入了一片恐怖中。
事情是这样,在他翻车的那天(周末)上午9点左右,他老婆在家看电视.突然有人敲门.他老婆就去开门,门外站了一个女人,30岁左右,穿的干干净净,但显的不土也不洋,有点怪怪的感觉.还没等她老婆开口,那女人就说道:”太太,请问你家有鞋吗?把你家的鞋给我一双行吗?”
很多人知道现在这样上门要东西的乞丐很多也很烦,他老婆也以为是乞丐,所以当时想都没想就把门给关了。
那人也没再敲,可过了一会,他老婆越想越不对,乞丐不该穿的这么干净啊?
乞丐上门一般都是要口饭要点钱,哪有要鞋的呢??
再说了,当是也没见到那女人光着脚的啊??
那老婆越想心越慌,就打开门去看,哪有人了?
她又敲邻居家的门问邻居!说没有乞丐去她们家要鞋的.她老婆这时就觉的心里很不舒服,但哪点不对又说不上.于是她就往她家打了个电话。
他老婆老家是农村的,有点迷信。
她把这件事给她妹妹说了.她妹妹说,这件事绝不是好事,等她把这事算一卦,算好马上打给她。
大概过了半小时,电话打来了,她妹妹第一句话就是:“快!快把那人找回来!”
她老婆说:”那人早找不到了,怎么了?不好吗?”
她妹妹急急地说:”姐啊,这是一个特凶的卦.那人不是问你家要鞋吗?”鞋”,就是”邪”啊!!你家有极邪之气,那人是阴间的使者,她来问你家要鞋,是给你家最后一次机会啊,现在你把她赶走了,邪就没要走,那你家……”
说着她妹竟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他老婆一听就摊了。但再怎么说她老婆也是个知识分子,虽说心还是莫名其妙慌的不行,但还是强作镇定。
结果,到11点过,青藏线得电话就来了。她老公,出事了。
我其实不愿意听这种鬼故事,说真的,这种事在城市问的士的司机,他们都能说上一堆,不过大概是老海这个人开车太累了。
差不多在柴达木盆地无人区走了一个晚上,到早上的时候我们进入了青藏高原,一望无际的平原,还能够看到平原后的雪山。
我们是在一户藏民的住户略微休息的,随着海拔越来越高,我的高原反应也有些加重了,下车的时候蹲在旁边干呕了半天。
我只吃了几粒药,从藏民住的帐篷走出来,白泽问我好点没有,我点头说没事。
白泽突然朝着远处看了一眼,跟我说,“这个司机有点问题!”
我偏头,就看到不远处靠着车老海对背对着我们不在看手机,我倒是挺好奇的,赶紧掏出手机,发现这地方竟然有信号,只不过很差。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白泽说他从昨天到西宁见到老海的时候,就把老海的照片和问到的资料发给了驻扎在西宁的白家,然后不出半个小时,白泽就知道了。
老海的资料和他说的完全不一样。
“他一直在找有信号的地方。暴露我们的位置。”白泽注意的很仔细,要是我的话肯定不会查到细节,毕竟这一路我自己折腾的够呛。
难怪会在这里停车,我记得昨天在无人区的时候,是没信号的。
“我们要不要把他赶……”
我话还没说完,白泽摇头,“没这个必要,况且我们还要一段时间。”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想到老海昨天问我的话,我现在感觉他是在从我嘴里套出什么。
我们继续赶路。
下午天色快黑的时候,我们赶到了唐古拉镇。我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头昏眼花,最后只能把氧气瓶弄上。
白泽说我们快到了,经过唐古拉雪山后大概两个小时,就会到朝圣的三圣山,但是我的这个情况加上天色,我们决定在这个镇上休息一晚上。
白泽很担忧我的情况,我其实坐不得长途车,加上高海拔,在平息了几个小时有所恢复。
晚上硬是逼迫自己吃了一些东西,然后糊里糊涂的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有些迷糊的刚进后堂屋,我就发现里面坐了很多人。
白泽面无表情,而很显然站在另一边的一群人是一伙的,让我微微皱眉的是,老海是在一旁,围着坐着的一个跟白泽年龄差不多大的男子。
还有一个女的,我看到的瞬间就微微收缩了一下。
竟然是叶小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