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说完,反手又是将我狠狠的一推,她背上东西,朝着一个方向离去,背影孤独,脚步坚决。
我觉得有可能这次一别就是永别,我好怕这个慈祥善良的老白姑就这么一去不回,就这么离我而去。
不知道为何,我忽然想到了我的奶奶。
回去之后,高远将白姑留下来的话传达了给族长他们,其他两个寨子的寨民听到这个消息如获大赦。
马不停蹄回到自己本身的寨子去,但是白水寨的寨民却依旧不肯离开。
这里是他们的根,他们的一切。
我坐在大门前,魂不守舍的倚靠在门边,眼睛却时不时的望向外面,脑袋里有些乱。
到了黄昏,太阳渐渐消失在地平线,我等回来的却不是白姑,而是高远。
我很讶异他居然没跟着高山寨的人回去,我问他怎么还不走。
高远说:“我要留下来保护你,之前你保护了我,现在轮到我保护你了。”
我看着他一张稚嫩的脸,说话的表情却是极其的认真,一时却也忘了我自己也不过是个刚成年的人。
夜幕落下,沉闷阴森的白水寨迎来了瓢泼的大雨。
看着越下越大的雨,我的心揪地更紧,高远将饭端在我的面前,我却没有半点胃口,扒了几口饭之后,便将筷子放下。
砰砰砰……
正这时,大门被人粗暴的敲响,我以为是白姑回来了,忙去开门,一打开门发现是云三叔和几个寨名,披着蓑衣戴着兜里,全身都被雨水打湿。
看到不是白姑,我心里一阵失落。
云三叔一见我开门,上来就说:“大事不好了,老六的父母被东西给咬了,现在整个人和中了羊癫疯似得……。”
白姑曾说过,喜神走煞之后,最先一开始要害死的就是自己的亲人。
见我无动于衷,云三叔着急的拉过我的胳膊,焦急万分的说着话,让我万不能无能为力。
我摇摇头告诉他们,他们被那脏东西咬了,用糯米敷上即可驱毒,如今白姑不在,我学艺尚浅,怕是去了也无济于事,帮不了他们。
听我这么一说,云三叔更是急的抓耳挠腮,道:“哎呀,用糯米我们知道,已经试过了,不管用啊,不然也不会来找你了。”
我对云六一家人没有什么好感,本来就不太想管了,但是见他满头大汗很着急,我有些左右为难。
“你们先回去吧,我准备一下。”我回了一句道。
“哎哎……那你可要快一点,我怕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说完,云三叔他们戴上斗笠又重新冲进了雨幕之中。
一般的走尸的尸毒用白糯米敷上一刻钟即可解毒,若有余毒事后再服一碗淘糯米水,待尿尽之后便可将余毒清尽。
但若是被更厉害的尸煞所伤中毒,则需雄黄酒方能解。
雄黄善能杀百毒、辟百邪、制蛊毒,人佩之,入山林而虎狼伏,入川水而百毒避。
制香包以药物之味,经口鼻吸入,使经脉大通,祛邪扶正,祛病强身之功效。
取一碗雄黄酒温热之后,涂抹在尸毒伤口处,再将之涂到耳、鼻、额头、手、足等处,便可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