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我来吧!”她站起身往那走了两步。
下一秒,身子骤然腾空,失重感袭来,双臂下意识的勾住手边的东西。
身子稳住才发现,她已经窝在他的怀里。
手臂下的肩膀结实滚烫,都有些硌人。
不知道他突然一下是干什么,也不敢问,怕激起他的火气。
气氛僵持了一会,实在是压抑的紧,这才轻轻的抬眼瞅他。
可还没等开口身子就落在虎皮上,柔软的心思落在虎皮上更加旖旎。
刚想软乎乎的求个饶,发现狼翼已经回了火边,小心翼翼的对待一碗水。
可真是宝贝死了。
她轻哼一声,斜了破碗一眼,它能跟他酱酱酿酿吗?
狼翼正忙着给受累的小雌性添水,就敏锐的发现一道视线落在身上。
小雌性正皱眉恨恨的盯着他。
怎么了?
他心里的问题注定没人回答,这分神间又被水烫了一下。
索性不研究这个问题,专心些,有些怕耽误下去小雌性会变成哑巴。
心里担心,手上动作加快。
等他把水烧开以后,他拿着边上的容具就想往里放,被凌知梦及时叫住。
“狼哥,你这是想加水吗?”
她指着即将倒入热水中的凉水。
狼翼挠头,刚毅的脸上浮现两道淡淡的红晕,“温水你才能喝,你教我的。”
这话也没什么问题,确实教过他。
可这个动作加到一起看的凌知梦直拧眉。
很好,还怪会走捷径的。
她分明是教他烧热以后放温喝。
到他那成压缩版的了。
这要是没看见,凉水対热水妥妥的闹肚子...
很好,她耐着性子给狼翼重新解释了一遍。
羞得不行,耳朵嗖的钻了出来,狼翼歉意的看着她。
“狼哥,教你一个好办法。”
狼翼眼睛一亮,按照她的指示凑到她耳边,乖乖的听着。
这幅模样乖的不得了,看的她心里扑腾剧跳,心里像是被巨石投入,泛起丝丝涟漪。
他的身体和他的脸,是她心里的冷酷霸总。
可这动作...
咳咳咳,妥妥的奶狗一枚。
香,真香。
她慢吞吞的咬着耳朵说出小算盘,狼翼郑重的点头。
很快冷酷霸总化身吹风机,温贴心的端着碗给她吹凉。
“宝宝,请喝水--”
声音磁性暗哑,让她只想尖叫。
“嗯。”她懒懒答应一声,面上冷清了些。
实际上,心里一万个土拨鼠尖叫,满眼桃心,上头了,太爱了。
两分钟前。
狼翼一脸迷茫问询的表情瞅着她,抖了抖耳朵,“宝贝是什么意思?”
“是小雌性的意思。”她淡定回答。
狼翼点点头,“行。”
-
白日还好,夜里狼翼浑身滚烫的靠近,给凌知梦吓得一抖,装睡不敢出声。
狼翼不免回想起她那日的惨叫,重新走出了洞内。
凌知梦不知道他去哪了,等清晨的时候他才踩着朝露出现。
赤裸的胸膛上还挂着水珠,顺着线条往下滑,落入兽皮裙内。
她问了一声,狼翼只说是睡在了外面。
一连好些天,夜里静悄悄的,她只能卷着虎皮睡,让自己更暖和一些。
原本她是想以后不和狼翼亲近的,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不免有些吃味。
是不是有别的狼了?
狼族一旦发情就会持续好久,不可能短短几天就结束了。
心思烦乱,她也睡不着,索性穿上狐狸道具走出了山洞。
穿上道具,好像也承接了狐狸的灵动性,几个起落间就跳出了很远。
连人身时候觉得费力的高度,现在不废吹灰之力就蹦了上去。
月光下,一个浑身白毛的小狐狸上窜下跳,身形灵动,很是吸睛。
乐不思蜀。
等她回神的时候,都已经看不到山洞的位置,偏偏,她还是个路痴。
当人的时候是。
披上狐狸皮还是。
陌生的地点,陌生的景色,只有熟悉的月亮还清冷的挂在苍穹之上。
面对她的问询,闭口不答。
她有些焦急,试图记起来时路,按照原路返回。
想是这么想的,可现实总是残酷的。
迟迟找不到路,让她本就空荡荡的心升起剧烈恐慌。
她害怕,怕她回不去了。
任务不能主动撤销,只能等她成了荒山的一抔黄土,才能被动传出。
浓重的黑夜让她的视线降低到低点,想了想,她团起身子,窝在石头下取暖,等待天亮。
眼泪顺着眼角无声滑落,周围的风吹草动都让她本不安定的心更添恐惧。
她不禁想着狼翼会不会发现她的消失,出来找她。
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狼翼已经几天没回山洞了,怎么可能知道她丢了呢。
被水模糊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月亮好想距离她很近。
她想念家乡的月亮了,都说家乡的月亮里有小白兔和仙女,这里的月亮只有冷清一片。
她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只有半头狼。
狼身子是她的,心也不知道是哪个狼的。
越想越委屈,她小声的抽泣起来。
女子的抽泣声在这无边的夜里格外清晰可怖。
“咔嚓。”
树枝折断的声音在夜里格外的明显。
沉浸在悲伤中的凌知梦并没有发现。
哭着哭着,她有些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重物落地的感觉,凌知梦身子一僵,暂停了呼吸,缩着装死。
时间一分一秒流淌,身边的感觉还没有消失,并且多了视线的窥探感。
呼吸已经憋不住,肺里的空气已经耗尽,若是人形,她现在的脸该是涨红的吓人。
“小雌性,你怎么跑这来了?”
先是一愣,倏地睁开眼,紧绷的身体徒然放松,直到空气钻入口腔,她才像个重新入水的鱼。
眼泪不听话的滚落,脸颊上的白毛都变得湿漉漉的,狼翼心疼的伸手抱她:“怎么了?我在。”
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想说什么。
所有的恐慌无助都淹没在那一声“我在”中。
想攀上他的脖子,却发现还是一双狐狸爪,又按在了狼翼的腰上。
他是肩宽窄腰中的极品,胳膊上肌肉隆起,稳稳的托着小狐狸,任由她四个小爪爪踩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