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尖利的獠牙刺破皮肤,温热的血液流出的时候,两人具是感到头皮发麻浑身一震。
秦书觉得自己的状态有点不对劲,身体反应不受自己控制,原本他想的是就咬上一口,以示自己对入侵者的惩罚。没想到牙齿一刺破血肉,獠牙就像是吸管一样,血液不受控制地流向喉咙深处。
香甜地血液一瞬间麻痹秦书地大脑,他感觉的身体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样,浑身上下地肌肉都充盈了起来。就像是沙漠里偶然开出一朵干瘪的花朵,马上就要成为一朵干尸,此时却忽逢降雨,贪婪地汲取着生命的水源。
他从自身的力量恢复程度和饱腹程度上判断,自己早就喝饱了,喝够了,但是牙齿却迟迟舍不得离开。
秦书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头,嘴唇上沾染着血迹,搭配上一双饥渴的红眼睛,显得诡异又妖艳。
秦书抬眸一扫,他发现身下的人因为失血嘴唇开始变得苍白,但两颊却诡异地泛起潮红,金色的眼睛闪烁着刺目的光芒,晃的秦书眼睛疼。
然后秦书就发现自己被自己的食物死死地抱在怀里,突然,一个大手按上他的后脑勺,把他又按回了修长的脖颈处。
一瞬间的大力,衬得秦书就像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绵羊。秦书从刚开始的震惊到后来深深的自我怀疑。直到感觉到什么东西抵着自己,秦书大惊失色,力气回归的第一件事就是一下子将人踹出棺材。
游戏提示姗姗来迟:
【血族在吸食血液的时候,牙齿刺进皮肉会分泌出一种特殊物质,会让猎物全身发麻,浑身发热,血液沸腾,犹如被催情的野兽。这时的血液口感会比直接抽下来的冷冻的血液口感好上不少。
血族以血液为食,比较单调。但在历史的长河中,也发展出了自身的一套食谱体系。
血液口感分为三等,最低级的就是用人类血液为原料制作的一些预制品,对血族来说,就像是小零食或者饮料,但说不上正餐,这些原料的来源大多不是什么正规途径,很多是从临死之人身上放干的血。
血液因为主人临死的恐惧、不甘、怨恨等复杂情绪沾染上了杂味。总之,伯爵大人闻到这种东西的味道就想吐。
中等的是冷血,来源正规了些,因为是人类自愿用自己的血液和血族做交易,所以血液的味道正常,对于血族来说属于是比较可口的正餐了。但对于挑剔的伯爵大人来说,只要不饿死,也是绝对不会食用的。
上等的是热血,热血是从活人的身体上直接吸食,入口滑腻温热,带着血液特有的香甜。但这热血也有分类,一种是出自非自愿,热血会带上特殊的口感,比如辛辣,不少血族都好这口。为了喝上一口热血,就去人类的驻地觅食,或者将人类抓回来当成血包直接圈养着。
一种是出自自愿的。血族长得都不差,又很会蛊惑人心,就会诱骗人类自愿献出热血。最极致的美味就是人类情动时的血液,所以很多血族会边做饭,边享用大餐,让食欲和身体的欲望达到双重满足。当然,也会让食物得到满足,咬破皮肤的一瞬间,特殊的物质注入体内降低痛感,增加爽感,所以猎物在被吸食血液的时候,自己也会很爽。】
秦书:……
什么见鬼的设定?
对了,那他喝同为血族的管家的血是怎么回事,管家又不是人类?
【血族的血液比人类更纯净,直接蕴含了主人的能量,不需要在体内进行二次转化,但是一般没有哪个血族愿意给同类自己的血液。这种在血族直接的血液提供,必须是活体、自愿……】
这么说,血族同族的血就相当于能量补给包呗。
【伯爵大人从不喝人类的血,他觉得带着人类强烈情绪的血液太脏了。管家怕他饿死,曾经经常偷偷给大人喂食自己的血。后来不幸被伯爵大人发现,发了好大一通火,大人后来才勉强接受管家的血,但只要他觉得自己饿不死,从不会主动进食。
但是,今天大人却带来了一个陌生的人类男性,说要喝他的血,为什么是这个人类男性呢,他到底哪里入伯爵大人的眼了?】
秦书:???合着这个游戏还是一步步走剧情向的?根据他的表现随机掉落游戏设定?但是后面这半段,看起来怎么这么不对劲。不过他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个无比龟毛又挑食的伯爵大人。今天的行为大抵是引起管家的怀疑了。
盖斯被踹出棺材后,顺势倚在了棺材旁边,浑身燥热沸腾的血液慢慢沉寂下来,他的一双金眸在昏暗的壁灯映射下明明灭灭。原本恢复了几成的力气随着血液的流逝而消失,他控制不住打了个摆子,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有些冷。
感受到一抹阴毒的目光刺过来,盖斯抬头,他发现门没关严,门缝里露出一直黑沉沉的眼睛,里面藏着的怒意好像下一秒就要化作实质向他席卷而来。盖斯胸中的郁气莫名其妙就散去好多,自己虽然是被踢出来了,但是还有条狗直接被赶了出门,只能在外面看家护院。
随即,盖斯陇了拢自己的衣袍,唇角微勾向那边看过去,门彭的一声关严实了。秦书被吓了一跳,连忙探出头来看。然后就看到了和他对视笑意还没散去的盖斯。秦书心底一跳,朝他吼道:“看什么看,你也滚出去!”把骄纵恶毒的反派扮演的淋漓尽致。
盖斯的笑意僵在脸上,然后恢复了冰冷的神色。他像是突然回神,不明白刚才那股情绪的来源,太奇怪了,他身为一个赏金猎人,应该无比痛恨血族才是,并且应该找一切能利用的机会斩杀这血族的头领才对。自己今天不幸被捉住,就已经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了。
然后,他就保持着那受尽副屈辱的神情,一步步走了出去。门又开又关,又是很大的啪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