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走一趟吧,不用我这个城主亲自来请你们吧。”
李乾元语气迟缓,淡淡说道,却给人一种无形压力。
坏了,这下真把他们逼急了。
长孙忆灵顿感不妙,本以为那个疯老头都忍住了。
结果又来了一个李城主,现在是真的不能善终。
“老爷,怎么办,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要不我们就听他的话吧。”
长孙忆灵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赶紧从位置上站起,躲在了江流的身后。
江流瞥了她一眼,
“看你怕的样子,这位李城主不是说了,只是请我们去坐一坐,又没有恐吓你的意思,我们正常拒绝不就好了。”
江流无所谓的说道。
笨蛋!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分明是已经要动手了,难道他真的看不出来吗。
长孙忆灵真想打开对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元婴,就连她现在也得打起十二分的注意,不然有概率阴沟里翻船。
显然这位李乾元并不像丰鸿云这么好糊弄。
听到他的话,脸上已经浮现出一丝不悦。
敢这么和他说话,刚刚他真以为自己是在和他客气吗。
“二位是不是没理解我的意思,我说请,可没说你们能够拒绝,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说着,李乾元便自顾自的坐到了江流的身旁,一下就把桌上还没吃完的菜全部掀翻到一旁。
不顾二人的脸色,李乾元对店家喊道。
“再上一桌新的来!”
“好勒,马上就来,李城主。”
躲在后厨观察着场上局势的老板,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赶忙答应。
李城主今天的压迫感怎么比以往更足了,这是突破了吗。
不过这些和他没关系,来这的都是爷,都是他招惹不起的对象。
“老爷...他这是要干嘛。”
长孙忆灵这时脸上都露出了不悦之色,这种掀桌子的行为没人能忍受的住。
江流看着他做的这一切倒没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淡定的喝了一口水。
“李城主这是要来硬的吗,要是我还是不同意会怎样。”
“就像这桌菜一样咯,还能怎么样。”
李乾元笑着说道。
“小灵儿,好吓人啊,要不我们走吧,你吃饱没有。”
“...”
长孙忆灵没感觉出哪里吓人,倒是江流这无所谓的样子,让她都有点琢磨不透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老爷,现在还能走吗,他们不是不让我们走。”
长孙忆灵怯怯道。
“当然可以,所以你想走吗?”
江流再次询问了她的意见。
长孙忆灵没有立刻回答。
如果现在按她的真实想法,当然是不走。
敢掀她的桌子,放以前,给他一万条命都不敢。
要是不走的话,她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她怕的是江流还能不能从这活着走出去。
算了,大不了暴露身份,我就不信我还保不了一个人了。
长孙忆灵心一横,点了点头。
“不走,让他给我再赔一桌新的,我都还没说吃完呢!”
“好,都依你,谁让我这个老爷宠你呢。”
江流回应道,把长孙忆灵重新按回到座位上。
“不知道李城主听到没有,我这个丫鬟说让你赔一桌新的,你看怎么办。”
“赔一桌新的?哈哈,我应该耳朵没坏吧,老丰,他们让我赔一桌新的。”
李乾元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哈哈大笑起来。
丰鸿云此刻亦是摇摇头,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两人。
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他。
要知道这位李乾元李城主,可并不像外界所熟知的那样,通情达理。
他可是知道这位老朋友的真实面目。
曾经就能为了一点修炼资源,肆意杀害同辈,为了这城主之位,更是不择手段,给皇城那边的人当狗。
这才求来了如今这么个地位。
可惜和他一样,天赋实在是有限,几百年下来,也才堪堪金丹圆满。
如今一朝突破,其原来的本性当然抑制不住,连伪装都不伪装了。
这俩人惨咯,不过得罪自己就是这样的下场。
“很好笑吗?”
“当然了,你不觉得你讲的这个笑话很好笑吗,老丰你怎么不笑,哈哈。”
李乾元是笑的前仰后合,下一刻,手掌突然拍向桌面。
由玉石做成的桌子,顷刻间被拍成齑粉。
李乾元刚刚还笑意盈盈的脸,立马垮了下去,一脸煞气的看向二人。
“这就是我梦寐以求,却又求之不得的元婴境嘛...”
丰鸿云摇摇头,不禁感慨。
“笑话讲完了,今天我心情好,看在你们远来是客的份上,尽一次地主之谊,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可要好好珍惜,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李乾元收回手掌,连带着刚刚那骇人气势同样收回,又变成了刚开始那个和善的李城主。
“巧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江流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语气中罕见的多了一点寒意,“现在,不止是赔一桌菜这么简单的事了,你的命也得留下。”
不知道为什么,江流这话一出,丰鸿云竟从心底里升起一种害怕的感觉。
将心底里那一丝不好的念头抛弃,丰鸿云皱着眉头向江流看去。
这人是真不打算活了,虽然说他也不准备留对方一条活口,但他这公然挑战李乾元也太不理智了一点。
为了一点面子丢了性命,真是愚蠢至极!
李乾元都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还要把他的命留下,他真是笑了。
他一个金丹境,哪里来的自信。
...
就在这时,又有两人从楼梯口上来。
来人正是王轩二人,不怪他们能第一时间找到。
实在是李乾元的气场实在是太足了,隔着老远他们就感觉到了。
李乾元正准备动手,看到来者,却又硬生生忍住。
这位可是他现在唯一得罪不起的人。
“宁姑娘来这何事?”李乾元尽量控制着自己已经暴怒的情绪,问道。
“不用管我,你们继续,我只是过来看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