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屺存着力气,给自己冲洗干净后,把劲都使在媳妇身上。
事后,他将小媳妇搂进怀里,两人肌肤相贴,那只大掌一点也不老实,贴在背上不断游移抚摸。
“还嫌不嫌弃我?”
桑芷萱懒洋洋地,不想说话,也不愿意动,从鼻子里轻轻哼了声。
“嗯,看来是还嫌弃我。”
宁屺自说自话,手掌滑到那瓣柔软上,用力捏了一把,翻身覆上去进行新一轮的疼爱。
桑芷萱嘤咛一声,承受不住,低泣着娇斥:“宁屺哥,你回来就知道折腾我。”
“桑桑……”
宁屺停止动作,捧住女人的脸庞,细细碎碎的亲吻印上去。
“我疼爱你尚且来不及,哪里舍得折腾你,不哭,我回来了,有什么不开心你和我说说,宁屺哥哥帮你解决。”
他搂抱住小媳妇,嗓音温柔哄着,眸子里的心疼溢出来,嘴唇贴在其额心,一下下摩挲着。
“我好难过,我变得都不像我自己……”
桑芷萱宣泄着心里的郁闷,东一句西一句,边哭边说,就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在家长面前哭哭啼啼告状。
宁屺认真听着,并没有出言打断,只轻轻拍拂着媳妇的背,为其抚顺情绪。
“宁屺哥,你说真的是我自己束缚住手脚,庸人自扰吗?”
“不怕,我陪你一起克服。”
宁屺没有正面回答,哄睡媳妇后,闭眼在脑海里设计划。
可惜,太过高估自己,连日奔波,这会儿高床暖枕,温香暖玉在怀,不到一分钟就呼呼大睡了。
次日醒来,床榻已空,宁屺睡眼惺忪摸过去,摸了个寂寞,他一下就清醒了。
“桑桑——”
扬声喊了两嗓子,没有回答。
“大清早的,上哪里去了?”
宁屺打整好自己,满院子寻媳妇,寻到双胞胎屋里时,就见人家正坐在床头,单手撑下巴痴望着睡梦中的两个臭小子。
他唇瓣扯开一抹笑容,轻手轻脚走过去,坐到媳妇身边,攥住她另一只手。
桑芷萱被惊动,反手挠挠他的手心,含笑望回去:“宁屺哥,你起来了。”
“两个臭小子,现在他们倒是睡得香。”
昨晚,半夜三更两人比赛唱歌,一声赛一声的洪亮。
宁屺睡的正酣,突然被惊醒,一时间还有点恍惚,不知道身处何方。
直到枕边人鞋都来不及穿,焦急往隔壁屋里跑,他这才反应过来。
然后,就留着隔壁体会了半晚上的“父慈子孝”。
想着,一个哈欠打了出来。
桑芷萱不免心疼:“宁屺哥,累你就去再睡会儿。”
“不睡了,我昨晚回来还没来得及和爷爷他们说一声。”
他站起身,牵住媳妇的手将人拉起来:“走吧,甭管他俩,我们去接宁翌,一块儿上餐厅吃饭。”
“哦。”
桑芷萱被拖着走,视线一直停留在双胞胎身上。
往往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双胞胎是她的孩子,还只有两个月大,想要就这么放手,何其难也。
宁翌是个顶自律的好孩子,现在时间七点过六分,他已经起床洗漱好,正在换衣服。
门被敲响时,小小的带着稚嫩的声音,彬彬有礼从门内传出来。
“请稍等。”
敲门声停止,大约又过了两分钟,门被打开。
小伙子见到爸爸妈妈一起过来,双眼立时就亮了。
“爸爸,你回来了,我昨晚上怎么没有看见你呢?”
“儿子。”
宁屺俯身,将大儿子抱起来,笑着解释:“爸爸昨晚回来的晚,就没有来你院里看你。”
“没关系,你现在来了啊。”
宁屺极其喜欢这个孩子,懂事有礼,仿佛来人间做他的儿子就是为了来报恩。
“对,因为我想成为你今天的第一份惊喜。”
宁翌咯咯笑的开心,两只小手抱住爸爸的脖子,“我好喜欢啊。”
桑芷萱看着这一幕,整颗心都柔软下来。
“好了,你们父子俩亲亲热热,倒显得我是个多余的。”
“我也喜欢妈妈。”
小暖男立时扑到妈妈怀里,嘟着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桑芷萱笑容弧度加大,轻拍下儿子的小屁股:“妈妈也喜欢你,快去拿书包,吃完早饭,今天爸爸妈妈一起送你去上学。”
“好耶!”
再懂事,他也是小孩子,也向往父母牵着他一块去上学。
宁翌噔噔噔从书桌上拿来书包背到肩上,一手牵爸爸,一手牵妈妈。
“爸爸妈妈,我们走吧。”
“好,走吧。”
宁屺依旧将儿子捞到怀里,抱着他走。
他是很忙,但父爱不能缺失,只要他在家,他的儿子就能享受满满的父爱。
到了饭厅,又是好一阵惊喜。
尤其宁凤,“呦呵,宁屺你咋回来了?我昨儿还在门口看到个流浪汉长的像你……”
宁屺幽幽看着她:“有没有可能,那个流浪汉就是我呢?”
“哈?”
宁凤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换作一脸严肃。
“宁屺,你老实说,你在松市真的是去当人民干部?而不是去混丐帮?”
八几年,国家对文化输入管控的不再那般严格,金庸先生的射雕英雄传在《武林》杂志上刊登。
他们家全都是金庸先生的忠实粉丝,尤其老爷子,沉迷其中。
他每天除了接送大重孙上下学,和老友们的聚会也不爱去了,成天戴着老花镜看武侠小说。
“我大孙子混丐帮去了?”
老爷子声音里是惊喜的,“宁屺啊,你混到几袋长老了,见到洪帮主没有?能不能介绍爷爷也去啊。”
听听,这骨灰级粉丝的发言,完全陷到内容里去了。
宁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见到了,他老人家说你一把年纪还不知道节制,决定剥夺你每天看杂志的活动。”
“胡说。”
老爷子气的胡子都飞起来:“洪帮主正在华山论剑,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头,他哪来的空管我看不看杂志,你这个小弟子少借着鸡毛当令箭,胡乱传话。”
“刚刚还说我是长老,现在又说我是小弟子,我看你这位老同志是看杂志看糊涂了,这可不行,凤姑你监督着,不准看了啊。”
“好咧,等会我就收了他的杂志。”
宁凤早就想这样干了,她叔那眼睛看的眼窝都陷进去,说又不听,就该让他大孙子治治他。
“你们……我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悄没声息的一家之主瞟了眼他爹,心里腹诽开了:说的好像这个一家之主很有威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