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的路上,碰到陈述在楼下打球,见到他俩,眼睛放光跑过来。
“宁哥,姐姐!”
“陈述打球啊,今天日头毒,打一会就回屋小心中暑。”
“欸,我现在就回家。”陈述在宁屺面前乖的不得了,屁颠屁颠跟在两人身后,还时不时偷瞄一眼桑芷萱。
习武之人本就感官敏锐,尤其后背这么紧要的地方,她被盯得心里烦躁,忽然转身定住,面无表情逼视陈述,半晌后才说:“你走前面。”
“哦!”
陈述耷拉着肩膀,活似一只大鹌鹑,蔫巴巴爬着楼梯。
回房,宁屺倒杯放凉的开水给小青梅喝,“喝点水,去床上眯一会,天气太热人也没精神。”
桑芷萱着实渴了,一口气喝下去大半杯水,才觉得舒坦些。
“吃饱就想睡,那我去眯一会。”昏昏沉沉躺倒床上,半阖的眸子努力睁开,“那你怎么办?你不睡下午能有精神上班?”
“那我也来眯一会?”宁屺说着,脚步朝床榻移动,不错眼盯她反应。
桑芷萱掩唇打了个呵欠,身体往里挪移空出来半边床,抬手在上面拍了拍,“那你来吧!”
宁屺眸光微暗,几步上床,小心将沉睡的佳人往怀里带,低头在她额间轻轻一吻,随即散开薄毯盖住两人肚子陷入睡眠。
睡了大概有半来个小时,走廊上一直有脚步声走来走去,走走停停,老是停在他们家窗口观望。
桑芷萱焦躁掀开被子冲下床,宁屺拦都拦不住,她“啪”一下打开房门,揪住那个捣蛋鬼的衣领使劲往地上一摔。
“哎呦…我的屁股,我的腰,好痛啊!姐姐饶命!”
宁屺揉着眼睛出门,看到躺在地上呼痛的陈述,打一半的呵欠被憋回肚子里,问道:“陈述,你小子搞什么名堂?”
“宁哥!”陈述痛到龇牙咧嘴,眼泪汪汪向宁屺求救。
桑芷萱双手环胸,冷冰冰睨视陈述,彻底打破他的幻想:“今天谁求情都不好使,说,你鬼鬼祟祟趴我们家窗户上干嘛?”
“姐…姐姐,我…我想拜你为师!”
“这不是你行为不端的理由!”
陈述也委屈啊,可怜巴巴解释:“我总碰不到你,好不容易等你到来,就忍不住想要倾吐拜师心愿,又怕你拒绝,所以才会犹犹豫豫……”
桑芷萱眼神瞬时挑剔起来,围着他打量一圈,还上手捏捏筋骨,“你爹妈能同意你习武吃这苦头?”
“我会说服他们。”
“那行,等你说服你父母再说,现在,不要再来打扰我,再有下一次我会直接将你从楼上扔下去,听明白没有。”
“哦,听明白了。”
砰一声合上房门,再无睡意,桑芷萱烦闷大口灌水。
宁屺倚在门框上,试探性询问:“你不是无心收陈述为徒吗?为什么会改变想法,难道他筋骨很好,有天才之姿?”
“噗——”桑芷萱狂喷一口水,咳嗽两声,抬手抹掉唇边的水渍,“你在说什么胡话,哪来那么多天才,陈述资质还算过得去,收不收都行,但作为开山大弟子,还差得多。”
“那你……”
“他妈就不是个善茬,压根不可能会同意。”
桑芷萱不欲多谈这些,把话一撇:“反正也睡不着,咱俩干脆去办公室好了。”
宁屺磨磨唧唧挪到跟前,一把熊抱住未婚妻,脑袋搭在人香肩上眯瞪,在家多自由,去办公室什么的并不是很感兴趣。
“不想去!”
“啊~上班上烦了啊?”
“嗯。”短短一个语气词,被男狐狸拖长尾音,娇到人心痒痒,就好似一根羽毛落在你心尖,那叫一个千折百绕。
“天天用脑过度,心累神也累!”
“那等你闲下来,咱们回乡下空空脑子,打打猎,网网鱼,拾柴挖菜过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好不好?”
“只要有你一起,做什么我都觉得很好。”
这小嘴甜的咧,桑芷萱松开环腰的胳膊,两条玉臂缠上宁屺线条流畅的天鹅颈,缓缓拉近两人距离,双唇相抵,她轻笑:“我尝尝你是不是偷吃我的大白兔奶糖?”
宁屺毫不客气咬住她的下唇瓣研磨,还伸出舌头细细描绘唇形,半晌后,温润嗓音染上欲念,气息不稳用低磁音相问:“如何?我偷没偷吃?”
“嗯,没…没尝出来,你得让我再深入检查一遍。”
宁屺低低闷笑:“如你所愿!”炙热气息覆盖住两人,或进或出,或深或浅,一室暧昧,浴火熊熊。
………
县政府,会议室。
百无聊赖的桑芷萱坐在一边小口喝茶,苏晓婵十分专业正在采访宁屺,刘建国举着照相机咔咔一通拍。
直到时针指向4,分针指向5,端坐的两人齐齐站起来微笑握手。
桑芷萱忙放下水杯,迎上前去:“你们忙完了?”
苏晓婵拍拍随身大布包:“搞定!”
“你是和我们一起回去,还是晚点再回去?”
桑芷萱想也不想说话:“我和你们一起坐车回去,晚上又要送,跑来跑去瞎折腾。”
说完,瞄一眼宁屺,露出个甜甜笑容讨好他。
宁屺回以虚假微笑,眼里神情莫名,大有一种你给我等着的意味。
“恕我直言,发往松市的最后一班车是三点,这会儿已经没有车回去。”
“对对,看我这脑子。”苏晓婵使劲一拍脑门,“杜编回去没有?没回去我们也好搭个顺风车!”
“靠杜编怕是不行,咱也联系不上她呀。”
刘建国经验丰富,不在怕的,还有心思安慰慌张的两位女同志,“没事,等会去路口拦一下,看有没有上松市的拖拉机,没有就在池县住一宿,问题不大。”
宁屺好整以暇等三位讨论完,后才施施然开口:“晚上我请诸位吃个便饭,到时候再送你们回松市。”
“宁书记客气了!”刘建国假意客套两句。
“欸,应该的,论公我们都是革命同志,论私,你们是我未婚妻朋友,可不得好好招呼着。”
苏晓婵一拍大腿:“你要这样说,这顿饭我们必须吃!”
桑芷萱凑趣:“吃,咱专吃肉,让他好好破点财。”
宁屺白她:“你可真是我名副其实的贤内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