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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的那天燕岁终于见到许玉京派过来的那个人。

这张脸是四个人中最不像季泽的一个,但燕岁就是有种莫名的直觉他就是季泽。

他叫云时,有双异瞳,一只是像蛇的金黄色的眼,一只则是黑色的。

听许玉京说他能重用云时的一部分原因是也因为他的眼睛。

云时给燕岁的第一感觉就是冷,不是像季升卿那样很有压迫感的冷,是像雪一样,轻柔又疏远的冷。

在路上,燕岁好奇地问云时,“你们玩家是来自哪里的?”

“外面的世界。”

云时那样子看着明显不喜欢和人说话,燕岁猜测估计是许玉京特地提前跟他交代过了。

“哦,那你们有任务吗?是离开这里吗?”

云时点了点头。

“那你要怎么出去呢?”

云时摇了摇头。

“是不知道的意思吗?”

云时点了点头。

………

燕岁没想到云时居然这么不喜欢说话,他第一次碰到这么难搞的人。

但是燕岁每次问问题,他又会给出回应,只不过大多数都是摇头或者点头,好在燕岁凭着他在这个世界打听到的线索,还得到了不少信息。

玩家其实并不知道离开这里的真正办法是什么,大多数人觉得离开这里的条件就是杀了祂,但如果你心中有这种想法的话额头就会出现杀字,然后你就会成功被原住民追杀了。

这几乎是个无解的命题,祂至今都没有被杀死。

燕岁又想,说不定祂其实已经被杀过了也说不定,只是这里是个副本,在祂被杀后,这个副本又会重新回到最初的样子,迎接新一波玩家。

一路上走走停停,其实也没走多少路程,毕竟上层和下层有联通的阵法,燕岁只要到达阵法处就好。

第二天天黑的时候燕岁成功到达了原主的家中,燕岁还发现这附近换了很多新鲜的面孔,不是玩家,底下的人上来了?燕岁有些疑惑。

燕岁让云时在外面等着他就好了,他自己进屋,其实是因为燕岁心虚,他根本就没什么可以拿的,说是要拿重要的东西完全就是借口。

他要好好在自己房间里找一找,可不能让云时看见了,要不然自己可解释不清了。

在回屋的途中,他还见到了安桃,安桃看到了燕岁明显也很吃惊,她高兴地搭在了燕岁的身上,燕岁闻到了很浓的桃花香。

“你还知道回来呀?怎么样?小狸奴?上层跟我们这儿是不是很不一样?”

燕岁没有应付安桃这样女子的经验,他红了脸,模仿原主,“安姐姐,确实是不一样,我在上面过得可舒服了。”

“那你怎么回来了?”

“我,我是回来拿东西的。”

安桃没有生出疑虑,燕岁还随口问了她怎么附近多了这么多生面孔。

没想到安桃的回答还让燕岁感觉不对劲了,“我也不知道啊,姐姐我还以为是下层的人跑上来了,串门的时候还特地问了他们下层怎么样呢。”

“结果你猜怎么着?”安桃水葱似的纤白指尖别了一下耳边的乱发,她神色奇怪。

“问那些人,他们就像是初生儿一般,一问三不知,不知晓自己从哪儿来,只说一睁眼自己便已经在这里了。”

燕岁安静下来,他的直觉这个奇怪的现象应该很重要,刚想再继续问,安桃便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般,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瞧我,跟你说得太多了,都忘了婆婆是找我有要紧事的,哎呀,哎呀,都来不及了,小狸奴我下次再跟你叙旧!”

安桃估计是真的很急,还没有等燕岁回答,她就化为了桃花走了。

燕岁最后只能回了自己的房间,当他进门的一瞬间时他就被一个精致的木盒吸引了。

就放在原主的床上,燕岁可以肯定在他走之前,原主的房屋里是肯定没有这种东西的。

这个木盒很精致,镶着金边,燕岁走近了,才发现木盒上雕着栩栩如生的蛇。

燕岁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打开了这个木盒。

是一件如血的红嫁衣,红艳艳的。

燕岁有些害怕了,他握住了手上带着的玉镯子,只感觉诡异,若说这个玉镯子可能是巧合,但现在多了个红嫁衣怎么也不可能是巧合了吧?

还差什么?金琉璃?是祂吗,燕岁莫名感觉浑身泛冷,那种有湿冷的东西在身上游走的感觉又来了。

冷静,冷静下来,燕岁咬着自己的指尖,头上冒出了冷汗,他靠着床沿缓缓坐了下来,将头埋在了膝盖上。

会死吗?燕岁不知道,他明白过来也许真的是祂,他在暗中窥探着他。

既然注意到了他,肯定知道自己的目的是想要取代他的,那为什么自己的额头上没有杀字呢?因为自己不是玩家?

祂的目的是什么?他也是季泽吗?

“咚咚咚。”是敲门的声音,燕岁吓了一跳,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尖。

“你还没好吗?”是云时的声音,燕岁松了口气,此时他已经差不多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了。

“你等等!我这就来。”

燕岁盖上了那个木盒,在刚刚思考的时候他就决定了就把这件嫁衣带回去好了。

他拿起了木盒,打开了门。

云时在看到这个精致的木盒明显顿了一下,但他什么都没问。

燕岁擦了擦自己额上的细汗,“我们走吧。”

“你在害怕?”这是云时第一次主动问燕岁问题,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因为这句话,燕岁心底发毛的感觉也退了一些,他瞧了瞧云时冷白的侧脸,打趣道,“你再不说话我都以为你是哑巴了呢。”

云时没回应燕岁这句开玩笑的话,仍然用那双妖异的瞳孔盯着燕岁,恍然间燕岁有种被直直注视的感觉,“我害怕……”燕岁差点拿不稳手上的木盒。

最后是云时帮燕岁拿着那个木盒,回去的路上燕岁的话明显少了很多,他显得很心神不宁,所以他也没注意到云时一直在看着自己。

等回来的时候燕岁就立马将这个木盒藏了起来。

第一个来见燕岁的是今安,他显得很想念燕岁,一见到他就冲进了他怀里,抱着燕岁腰的力道让燕岁觉得有些疼。

燕岁拍了拍今安的背安抚着他。

“我好想哥哥。”今安的声音闷闷的。

“嗯,我也很想今安。”

————————

晚上,燕岁躺在床上,他摸着手腕上的玉镯子在想着祂的事。

突然他感觉到门被敲响了,燕岁一惊,“小燕,是我。”那人说到这,又像是怕燕岁没认出来,又补充道,“许玉京。”

燕岁不明白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但还是走过去开了门,刚打开门,许玉京就抱住了燕岁,他低下头在燕岁的颈边轻轻嗅着,似乎想要亲亲啄吻。

“你干什么呀。”燕岁小声地问,想要将许玉京推开。

没想到他还委屈上了,“你都给哥哥生宝宝了,我也想要个宝宝。”

燕岁心里叫苦,他根本不会生宝宝啊!

他将燕岁抵在了床沿边,“小燕,你就奖励我一次好不好?哥哥现在又不在。”

他在燕岁的颈子上轻轻啄吻着,燕岁被亲得有些情动,“那,那就一次好不好?”

许玉京的眼睛一亮,他将燕岁推到了床上。

————————

燕岁汗津津地躺在床上,他的眼红红的,双手无力地搭在床沿上,果然男人的话都不可信,燕岁感觉自己要被欺负死了。

就在燕岁的手无力的轻轻晃动时,门突然被打开了,燕岁被刺激得脑袋一片浆糊。

是季升卿,他穿着神官的白袍,身上还带着水雾的冷气,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两人。

燕岁害怕得双腿打颤,他用白皙的手臂捂住了自己的眼,许玉京一点被撞破的紧张都没有,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笑意,“被哥哥发现了。”

“哥哥要不要一起来?”许玉京说出来让燕岁害怕的话,现在燕岁浑身都在颤抖。

更令燕岁没想到的是,季升卿居然真的缓缓地脱下了他的衣袍,掐住了燕岁潮红的脸,“果然是只胆子大的小狸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