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护法的话带给姜小凡内心的震撼是难以想象的，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如今看来，他还能将这里当作是远古时期嘛？
这里曾经是一片片破碎的天地、被无上大能以恐怖的伟力与时光长河建立了因果。
这也便是说无极天这里的一切都不会再在时光长河之中映现！
并且、姜小凡心中隐隐猜测到，这样的天地不会只有无极天一处。
同时！
姜小凡内心又生出了一个让他都震惊地猜测！
洪荒岁月时期被截断，时光长河都无法流入，这是不是也是意味着…
而如此一来的话，归墟体能够逃到未来便解释的通了。
通过时光长河顺流而下、逃到了那里。
“或许，小友可以将这里理解为你所在的那一方天地之外的另一方天地！”
朱雀护法再次开口道。
姜小凡还未回过神来，怔怔地点头。
实在是朱雀护法所言太过石破天惊了，打破了他以往的认知。
“小友可还有疑惑？”朱雀护法问道。
既然已经告知了这么多隐秘，再多再少一点也无妨了。
姜小凡这才回过神来，想了想便问道：“以前辈之言，所谓的超脱是否便是如同这方天地一般，挣脱了时空的束缚、与时光长河建立因果，从而达到…长生的目的？”
世人所求不过长生尔。
朱雀护法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回应道：“或许…其中也有这样的缘故吧，但也并非是全部…”
“人活一世，总要有点其他的追求，长生嘛，人皆向往…”
朱雀护法说完，眸中肉眼可见的出现了一抹愤恨，有炽烈的怒火在眼底深处熊熊燃烧。
“当你心中的坚守被人否定、当你的一切都被人否定，认为一切都是错的，认为你本不应出现，认为你的出现让他们感受到了威胁…”
“当…”
“届时你又当如何自处？”朱雀护法语气带了十足的火气。
“这…”
姜小凡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朱雀护法反应过来，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接着道：“这便是一切因果的由来，为何世人皆是向往巅峰，而大多寻求长生只是挂在口中说说罢了？”
“便是因为若是你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活下去都成了最艰难地奢求，又何谈长生？”
“当然！”
“也有那么一群人，为了所谓的长生、为了所谓的不死不灭，放弃了心中坚守、放弃了自己的尊严，不惜做别人的一条狗！一条癞皮狗！”
“然后，他们又理所当然地高高在上、反过头来蔑视曾经的同伴，疯狂撕咬…”
朱雀护法眼底带着深深地嘲讽之色。
姜小凡慢慢地便听明白了，心底有一条脉络逐渐浮现，将一切都串联起来。
只是仍旧有一些扑朔迷离的地方，仍旧不可知。
然后，姜小凡从中抽丝剥茧，眸中灵光乍现。
“敢问前辈，所谓的大敌…是否是…”
“仙？”
“亦或是…”
“古神？”
因为姜小凡想到了如今的阴间、一直被认为是人世间的阴间。
想起了长久以来、古神一族与人族之间的恩恩怨怨。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与师尊道无虚的道门之间地恩恩怨怨。
“古神？”
朱雀护法闻言有些疑惑。
于是姜小凡便将那里自己知晓的一切恩怨讲了出来。
朱雀护法闻言眸中浮现若有所思，随后恍然大悟，不禁是一阵哈哈大笑。
“果然…”
“能够想到如此破局之法、如此谋算的，也唯有他了…”
“竟然是弄了这么一个存在出来，另寻僻静…”
“当初一直想要做而担心触发禁忌而不敢做的事，竟然被他另寻僻径想到了解决之法…”
“只是不知，这所谓的古神一族又能够有几分神似，哪怕是仅仅只是一丝也足以了…”
朱雀护法激动地自语道。
姜小凡见状忍不住开口问道：“前辈莫非与我师尊道无虚有渊源？”
刚开口便是想起了什么，自嘲地笑了笑。
如今他已经知晓师尊是何等可怕的存在，天尊！
那可是比大帝级别的存在还要可怕的无上大能！
既然身在局中，又怎么可能没有牵扯…
朱雀护法已经平静了下来，看了眼姜小凡便直接问道：“小友可做出决定了？”
一切还是要回归原点，曾经人皇陛下留下的布局还是要继续。
只不过当姜小凡明白了这些隐秘以后，心中早已经没了几分抗拒的情绪。
只是真当朱雀护法问出以后，姜小凡内心是尴尬的…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朱雀护法问道：“前辈，敢问想要得到人皇陛下留下的后手，是否是需要…人皇道作为引子？”
朱雀护法闻言奇怪的看了姜小凡一眼，不过还是解释道：“这是必然的，不过小友不是身怀人皇道的传承吗？”
“这一切对于小友来说并不困难，乃是理所应当才是啊！”
姜小凡闻言却是更加尴尬，不禁挠了挠头，神色讪讪没有开口。
朱雀护法眸子微微眯起，声音都低沉了几分问道：“莫非是有什么变故发生不成？小友身上分明还有人皇道的气息！”
姜小凡只得老实回应道：“不敢瞒前辈，之前小子不明所以，心中生出抗拒情绪，一心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登临巅峰…”
“可能是与师尊的想法有了分歧，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无论是师尊的传承、亦或者是人皇陛下的传承，师尊都是一并收回了去…”
姜小凡如实回答道。
“什么！”
“道德老儿怎能如此任性胡闹！”
“事关芸芸众生、如此轻浮便做出决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朱雀护法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本座这便去当面问问他，都到了这个时候了…”
“前辈！”
姜小凡忍不住开口打断道。
“前辈无需恼火，个中情况虽然有些复杂，可最终还是没有脱离原先的轨迹，只不过是有一些小小的变化…”
“嗯？”
朱雀护法问问稍稍冷静了下来，事关重要，想来道德老儿也不会如此胡来才对。
“人皇道的传承被师尊转给了小子的子嗣…”
“你小子？”
朱雀护法闻言眸子眯起，打量着姜小凡，问道：“你子嗣为何没有一同前来？”
“咳…小无敌还来不了…”
“为何？”
“他…”
姜小凡挠了挠头，讪讪道：“他方才出世不久…”
朱雀护法闻言顿时瞪大了眸子，腮帮子一鼓一鼓。
良久以后，才忍不住爆了粗口道：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