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笔账我记住了!”
金昌盛脸如猪肝,撂下一句狠话,便愤然离席。
连后续的拍卖,他也不想参加了,这个地方,简直片刻都难以待下去。
他现在火很大,得找个地方消消火。
“哎哎,别走啊,没准后面还有其他奴隶契呢?”
陈江河呲着一口大白牙,朝着离席的金昌盛嚷嚷道。
顾川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
俗话说的好,交闪不杀。
这闪现都交了,怎么还追着打呢?
而在场众人,也随之收回目光,看热闹虽然是个乐子,但不能忘了正事。
不过,金昌盛花十亿证明的自己是奴隶的事,估计会在古玩圈流传很久。
成为人们饭后茶余的谈资。
“下面,将开始这件物品的拍卖,起拍价五百万。”
“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万。”
王麻子敲了敲小锤,维持现场的秩序,随后,便继续拍卖接下来的物件。
“六百万”
“八百万”
“一千万”
“三千万”
“五千万”
“一亿”
随着王麻子话音落罢,现场的所有人纷纷开始报价。
那拍卖的热情,比之刚刚那块奴隶契激烈了太多。
原因无他,那上面撰写着樱花国的文字。
西八国与樱花国所不同,对他们,众人心中有着仇恨。
所以,每个人都想力所能及的造成些阻碍,甚至有人,已经产生了将其拍下的打算。
虽然那上面的文字是樱花语,但既然是在我们脚下的土地挖出来的,自然,就属于我们的。
当然,也少不了起哄的。
就如刚刚的西八国一样。
樱花国的人,对这牛皮纸势在必得,所以,不少人有样学样。
像刚刚的顾川似的,开始哄抬价格。
“小子,认识吗?”
“是不是也像那块石碑一样,类似奴隶契的玩意?”
陈江河完全不懂那鸟语,凑过头来,对顾川询问道。
顾川无奈的瞥了他一眼,“哪有这么多奴隶契?”
呃...
奴隶契的确很多,但保存下来的很少。
毕竟,没有人会像那墓主人一样,将这奴隶契当做荣耀,保留起来,跟自己一同殉葬。
陈江河闻言,难掩脸上的失望,“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顾川见状,哑然失笑,他没想到,这陈老头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心里还有几分爱国情怀。
其实,倒也不是,陈江河之所以露出这份失望的神情,完全是因为...
他喜欢看热闹。
“不过,虽然不是奴隶契,但也并非什么‘证据’。”
顾川沉吟片刻,如此开口。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将目光朝他望来,“顾老弟看出是什么物件来了?”
古河有些诧异,就算是文老头在这,估计也认不出那到底是何物件。
可他这弟子,却是瞧出了眉目,倒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红袖闻言,也是侧目望来,有些狐疑的打量着顾川。
她这便宜师弟,似乎还真有些本事。
无论是那奴隶契还是这牛皮纸,她完全看不出半点眉目。
甚至她也觉得,哪怕是老师,也多半不懂。
难道说,他的能耐已经超过老师了?
这怎么可能嘛,他才大一。
顾川摇了摇头,没有给出确切的答复。
因为他也无法确定,但那牛皮纸的文字格式,以及形状,还有署名处的印章,都让他觉得眼熟。
好像...
古书上面记载的...
投降书。
“啥玩意?投降书?”
听到这话,陈江河险些一嗓子嗷嚎出来,完全没有这个年纪的半点沉稳。
他憋着气,老脸涨红,眼睛瞪得好似铜铃,肉眼可见的激动了起来。
窝草!
要真是投降书,那可太有收藏价值了。
“若是如此,倒是万万不能落入他们手中。”古河的脸上,也罕见的露出肃穆神色。
若是旁的东西,他或许会想让,可如若是投降书的话,那就势必要夺到手中。
因为那是历史的证据。
尽管是古早的一段历史,但也代表着樱花的罪行,以及,他们脚下这片领土曾有的荣耀。
念至此,众人纷纷开始竞价,庄健,李青明,曲彤乃至红袖等人,纷纷加入其中。
这次,他们不再是哄抬价格,而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将这物件留下。
甚至就连陈江河这老不正经的,此刻也是正经起来。
手里的牌子不断举起,喊出让人咂舌的价格。
“这些家伙是疯了吗?”
“一个人当托就行啊,怎么还团伙作案呢?”
“哪有这么喊价的,有钱也不能这么霍霍啊。”
见几人跟打了鸡血一样,拍卖场内不少人纷纷侧目望来。
没办法,就那疯狂喊价的模样,就算不想引人注目都不行。
甚至就连九门的人,也纷纷投来目光,略感好奇。
“陈老头对这玩意感兴趣?”
“不对啊,他不是喜欢瓷器古画吗?”
“难道说,这上面有什么秘密?”纪汉佛瞧着陈江河,自顾自的念叨着。
不应该啊,陈老头什么时候学的外语?
他那两把刷子在国内还能吃得开,碰到国外文字就傻眼了。
身旁,沈瞎子面无表情,他的本事跟陈江河差不多。
既然自己看不出那物件有什么古怪,同样,陈江河估计亦然。
既如此,那他为何会这么疯狂的报价?
难道是在故技重施,想哄抬价格?
但看他那打了鸡血的模样,却又不太像。
沈瞎子摇了摇头,有些猜不透。
随即举起号码牌,出声报价,“五亿”
无论陈江河有什么目的,他都不想让其得逞。
而身旁的孙弈秋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顾川,脸上露出冷笑,“呵呵,又是这唬人的戏码。”
风头,可不能让他自己出了,不就是故意抬价吗?
反正又不用付钱,搞的好像谁不会一样。
想到这里,孙弈秋高举手中的号码牌,“六亿。”
顾川听到报价,扭头看了一眼孙弈秋,四目相对,看到其脸上的冷笑,顾川当即明白了过来。
“呵,这傻子又出来整活了。”
既然他这么想玩,那就陪他玩玩,别到时候,把自己玩哭了,过来跪着求饶就行。
听到这个报价,那几位半边从政的人,投去目光,见报价的是孙弈秋,纷纷蹙起眉头。
“这不是故意裹乱的吗?”
他们正在跟樱花国的人激烈角逐,这家伙却横插一脚,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孙弈秋:???
那个叼毛哄抬价格就是爱国人士,我抬价就是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