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很不对劲。”
房间里,段蓉对着梳妆镜,略施粉黛。
闻言,她笑而不语,觉得这妆不好,便擦了再化。
夏玲儿很是无语。
也不知道她抽什么风,这一天啥事没干,就在打扮自己了。
其他的也就不说了,肚兜你有啥可挑的?
还能让别人看见不成……
夏玲儿闭关数日,将魅提升到六品,今早刚出关,还不知道孙阎马上就到。
段蓉自知不会说谎,索性就没说话。
到了晚上,夫君就是自己一个人的,嘿嘿嘿……
盼望着、盼望着,孙阎来了,夏玲儿傻了。
眼睁睁地看着段蓉投怀送抱,两人亲亲抱抱举高高,好不亲昵。
而她呢……
刚出关,还没有好好梳妆过,衣裳也较为轻便休闲。
孙阎看到她的时候,也只是满眼欣喜,但在看到段蓉时,却是眼前一亮……
天生丽质又如何,段蓉却也不输她,何况人家精心准备过。
两人这一比较,高下立判!
夏玲儿银牙紧咬,恨不得手撕了这个心机女。
当真是世风日下,曾经多么善良的人,为了一个臭男人,居然学会算计别人了。
她走上前,笑意盈盈:“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啊?”
孙阎眨巴眨巴眼睛:“我说了啊,昨天还和小姐聊了一晚上呢。”
“是吗?”
夏玲儿深深地瞧了她一眼,看不出情绪。
段蓉理亏,也不敢乱说话,一个劲地往孙阎怀里钻。
哼!
夏玲儿扭头就走,旋即像是想起什么,又强行把谢昕桐拉走了。
之前以为没必要,毕竟以三人的性子,肯定能和平相处。
但现在,面对将军府出身的段蓉,两个小可怜须得统一战线,不然会被欺负死的。
谢昕桐懵懂地跟着走了。
段蓉被她无私的举动,感动得一塌糊涂。
神助攻啊!
唉,自己可真不是个东西,明天就把夫君让出去吧……
孙阎站在原地,有点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地跟着未婚妻逛街去了。
齐天城好歹是一国之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文化,倒是不会让人觉得无聊。
皇家祭祖在即,入夜后,城里依旧热闹非凡。
俊男靓女走在街上,特别引人注目。
段蓉挽着情郎的胳膊,小鸟依人,和平时的她很不一样。
孙阎陪着她逛到深夜,吃了街边小吃,猜过灯谜,还买了衣服首饰,普通却不失温馨。
一直以来,压在心中的危机感,悄然减轻一些……
深夜时分,人最多的地方只有青楼,孙阎倒是挺感兴趣,想要去听曲儿。
“我也会!”
段蓉咬牙切齿。
孙阎却是哈哈一笑,也不再逗她,便跟着回去听曲。
比起剑,段蓉更喜欢琴,技艺自然不会差。
轻快的琴声悠扬,孙阎单手撑着下巴,望着身姿端正的未婚妻,只觉得怎么看都不够。
片刻后,夜已深了,琴声暂歇。
段蓉拔剑赶人。
“来都来了,怎么不得洗个澡,别闹~”
孙阎把剑拨开,自顾自地脱去外衣,眼神澄澈。
他只是想和未婚妻洗澡澡,泡个鸳鸯浴,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我、我去看看谢姐姐……呀!”
到手的小白兔,孙阎怎会让她跑掉。
泡澡的时候,耳边没音乐,浑身都不得劲。
“再来一曲吧。”
“最、最后一曲了,你别得寸进尺!”
……
“我真傻!真的!”
“嗯?手酸了?”
“你别动!”
……
“大坏蛋,你往旁边点。”
“叫夫君,不然……嗯哼。”
“夫、夫君。”
……
黄花闺女被欺负,第二天指定起不来。
孙阎没办法,好生安慰一番,嘴对嘴喂完饭,便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趁着姐姐来开门的这段时间,他不由得反省自己。
昨晚……
今早……
呸,死渣男!
门开了,孙阎眼前一亮。
看到他这表现,夏玲儿满意极了。
不枉自己精心打扮一整晚,还要听隔壁的狗男女你侬我侬,真是肺都快气炸了!
谢昕桐善解人意,段蓉羞于下床,这一整天都没人打扰他们。
夏玲儿跟打了胜仗似的,拉着孙阎在齐天城闲逛。
酒楼茶馆坐一坐,精灵铺子买买买,训练场馆打打闹闹……
夏玲儿自闭了。
这才几个月不见,他的修为居然赶上自己了?
孙阎耸了耸肩:“运气好,精灵多,也不能全怪我啊。”
光天化日,两人搂搂抱抱,模样好不亲密。
而在训练场上,独正被赤云火狐暴揍,毫无还手之力。
六品九阶打七品四阶,又不能使用深渊诅咒,可不得挨揍嘛。
相较于独的稳重,赤云火狐的速度快得不是一点点,这场战斗下来,只能用戏耍来形容。
“呜呜……”
独委屈地看着孙阎,想让他为自己做主。
全力以赴的话,自己绝对不会输!
孙阎偏过头,不理。
独虽然受了点苦,但却把媳妇儿哄开心了。
这波不亏……
至于独,尽快让它晋升八品,也算是弥补受伤的心灵。
夏玲儿冷哼:“修为虚高!”
“确实。”孙阎点头,“我虽有着七品四阶的修为,却也打不过红红。”
这是实话,空有高强的修为,没有与之匹配的法术,战力着实有限。
夏玲儿转身就走,背过身后,忽然抬手轻拍胸脯。
还好,自己也不弱,不会那么快被追赶上……
夏玲儿知道,无论自己如何努力,被超越是迟早的事。
但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希望这一天能晚些到来。
现如今,夏玲儿还有资格站在孙阎的身边,与之并肩作战。
不过,在未来的某一天,两人的差距势必会越来越大,到时候自己就是个拖油瓶,只会给他添麻烦。
还需要加倍努力!
夏玲儿握拳,给自己打气。
孙阎看在眼里,也没多说,只是牵起她的手,并肩走在街上。
有些事,说了也没用,还不如享受当下。
做不到从一而终,糟糠之妻不下堂却是不难,无非是辛苦一点,多养几个孩子罢了。
两人在齐天城玩了一整天,意犹未尽。
“明明都是修行者,怎么晚上都回去了?”夏玲儿皱眉。
“事关人族兴衰,怪不得他们。”
画舫上,孙阎抬头望天,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
“人族兴衰?”
“夜晚是造孩子的时间,神圣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