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爻还是觉得她的话有问题。
他皱眉说道:“你是觉得沉酒看上了我?不可能的,我从未听说过他好男风的传闻,且他已经放出话来,他定要取你为妻,分明就是对你一见钟情了。”
杨绒绒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我倒宁肯他看上的是我,这样一来你就能安全了,可被沉酒看上的人确实是你啊。他故意扬言要娶我,其实明眼人都知道我不可能答应,可他还是这么做了,他这分明就是在逼我去死啊!事实证明他成功了,我承受不住压力选择自尽,若非夫君及时出现救了我,恐怕沉酒现在已经登门来求娶你了。他如此精心谋划,为的就是得到你,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爱你吗?!”
最后一句话被她说得掷地有声,情绪极为饱满。
祝爻直接就被她给唬住了。
他缓缓地睁大双眼,嘴唇微微张开,面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不会吧不会吧?沉酒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
杨绒绒眼眶微红,悲伤地看着他,缓缓说道:“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没什么好怕的了,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你不要去找沉酒,好不好?”
祝爻却没有做声。
杨绒绒握紧他的手,焦急地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该不会还想去找沉酒吧?虽说他喜欢你,就算你去找他,他肯定也舍不得伤害你,说不定他还会教你修炼,让你修为大增,但我不能没有你啊,夫君,求求你不要抛弃我!”
祝爻的眸光闪了闪。
他伸手搂住杨绒绒,先是柔声安抚了她一番,然后才道。
“我也不想去找他,可这件事一日不解决,我们就一日不能安生,我自己吃苦受罪没什么,但我不能让你也跟着受罪。”
杨绒绒缩在他的怀里,如同继续保护的柔弱菟丝花。
她使劲摇头:“我不怕受罪,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怎么样都可以。”
祝爻用力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拉开。
他捧起杨绒绒的脸,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的双眸,认真说道。
“素问,我只是去找他谈谈,我会让他明白,我和他之间完全没有可能,等他死心后,就会放我回来。我还能趁这段时间跟着他学习修炼之法,等我修为大涨,将来就能更好地保护你,这样不好吗?”
杨绒绒似乎是被他说动了。
她双眼含泪很是不舍:“这样太委屈你了,我舍不得,夫君,我很害怕,你去了就不再回来了。”
祝爻摸了摸她的面颊,声音越发温柔:“我可以对天发誓,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你乖乖在家等着我,好吗?”
杨绒绒摇头:“我不……”
祝爻加重语气:“别任性,这也许上天就我们的考验,只要买过这道门槛,我们就能生生世世做夫妻了。”
杨绒绒说不出话来,只能靠在他身上一个劲儿地哭。
过了许久,她的哭声才止住。
祝爻低头看去,见她已经闭上眼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湿漉漉的泪痕,垂落下来的睫毛也是湿漉漉的,陪着她那张没什么血色的小脸,瞧着很是可怜。
祝爻小心翼翼地放开她,帮她盖上被褥,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保重。”
说完他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蛇妖之所以能光明正大抢夺他的妻子,就是因为蛇妖的修为高强,在妖界修为就代表一切。
若他能借助蛇妖之力提升修为,让自己的境界超过蛇妖,将来他就能将蛇妖踩在脚下狠狠地羞辱,以后将无人再敢觊觎他身边的人或物。
至于等下该怎么面对蛇妖,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他虽没有亲身经历过,但男男之间那档子事儿,应该跟男女之间差不多吧。
祝爻走后没多久,杨绒绒就醒了。
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不出意料,眼前再度出现一大段文字——
“为了保护心爱之人不受伤害,素问主动去找沉酒谈判,结果却被沉酒霸王硬上弓,事后沉酒非常满足,素问却是生不如死,她觉得自己已经被玷污,无颜再回去面对祝爻。她再次试图自尽,这次被沉酒救下,沉酒见她宁死都不肯顺从自己,大为震怒,将她囚禁在了洞府之中,不准她与外界接触。至此,素问成为了沉酒的禁脔,她不想顺从,却又无法逃脱,就那么浑浑噩噩地过了许久时日,直到素问怀上身孕……”
剧情进展到这儿,文字突然卡住。
杨绒绒靠在软枕上,挑眉看着这一幕。
那些文字开始频繁闪动,像是有一直无形的大手,将那些文字全部擦掉。
紧接着新的文字出现在了她面前。
“祝爻万万没想到,蛇妖真正看上的人竟然是自己,他心中万分嫌恶,但为了提升修为,他还是决定冒险一试。他悄悄离开妻子,孤身前往蛇妖的洞府,沉酒没想到祝爻会突然出现,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祝爻竟说自己已经明白他的心意,并表示自己可以跟他试一试。沉酒觉得莫名其妙,他让祝爻赶紧滚,祝爻却认为他是在口是心非不敢承认,于是祝爻把心一横,直接扑上去强吻了沉酒……”
文字进行到这儿再度卡住。
仿佛文字背后的主人也觉得这段剧情太过离谱,很想把这段剧情给抹掉。
杨绒绒却露出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兴奋地催促道:“别愣着,赶紧继续啊!”
过了好一会儿,文字才慢吞吞地出现了新的内容——
“沉酒怒不可遏,他直接将祝爻打成重伤,问清楚事情缘由后,他气势汹汹地直奔素问居住的洞府而来!他发誓,今天定要让素问成为自己的女人,以此来洗刷祝爻带给他的奇耻大辱!”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这还得了?!杨绒绒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想要跑路。
可她才刚跑出去两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了回来。
在她面前,又出现了新的文字——
“素问被沉酒带回洞府,她见到了身受重伤的祝爻,祝爻希望她能假装顺从降低沉酒的防备,以此来争取逃离的机会。素问按照他说的去做,试图灌醉沉酒,可惜沉酒早已看穿她的心思,沉酒借着酒劲儿将她压在身下,她挣脱不开,衣襟被扯开,眼泪自她眼角滑落,她泪如雨下绝望地哭喊,希望能有人来救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