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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临渊在仙云宗内找到关于龙骨和修灵丹的资料,猜到杨绒绒和沈温衾很可能去找龙骨了。

如今九洲大陆上,就只有蓬莱仙岛的岛主藏有一根龙骨。

因此临渊在离开仙云宗后,就直奔蓬莱仙岛而来。

他是在傍晚时分赶到蓬莱仙岛的。

那时候的杨绒绒和沈温衾还被困在幻境之中。

临渊利用这段空闲时间找到了岛主柳浮筠,两人进行了一场只有他们知道的密谈。

此时沈温衾自身难保无暇顾及其他,在场无人是临渊的对手。

他不费吹灰之力将杨绒绒带走了。

由梦魇化成的黑马踩在云端之上,它们身后拉着红玉雕刻而成的马车,车前挂着两盏金色宫灯,伴随车身的摇晃,宫灯下坠着的流苏轻轻摇晃,它散发出来的淡金色光亮将整辆马车笼罩在其中,保护住马车不受寒风侵袭。

马车内的空间极大,桌椅床榻斗柜一应俱全。

杨绒绒躺在矮榻上,身上盖着柔软的丝被。

她现在已经清醒多了,但伤势还没好,身体仍旧没什么力气。

临渊单手将她扶起来,另一只手端着茶盏送到她唇边。

“这茶里加了药,喝下后你的伤就能好了。”

杨绒绒没有挣扎,重点是她现在这个状况就算想要挣扎也没有那个能力。

喝完茶后,她确实感觉伤势不那么痛了,身体也恢复了力气。

临渊对她的乖巧听话感到非常满意。

他顺势将杨绒绒揽入怀中抱着:“真乖。”

杨绒绒直接从乾坤袋里掏出无妄剑,剑刃架在了临渊的脖颈间。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声道:“把马车停下来,我要离开。”

此时只要她稍一用力,剑刃就能划破临渊的皮肤。

但临渊却一点都不害怕。

他伸出两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夹住剑刃,漫不经心地道:“不行呢,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怎么可能再让你离开呢?”

明明他看起来没用什么力气的样子,但杨绒绒却觉得无妄剑被一股强大力量给牢牢压制住了,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无法挪动无妄剑。

她没办法,这就是实力悬殊带来的必然结果。

这种熟悉的无力感让杨绒绒感到烦躁。

她皱起眉:“你到底想怎样?”

临渊勾唇轻笑,暗金色的眸子显得格外温柔:“我要带你回魔界,然后成亲,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成亲?”杨绒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呵!你可是魔尊呢,多么高贵的身份,怎么能娶我这么个卑贱的奴隶呢?你不觉得玷污了自己的身份吗?”

临渊面上笑容不变,上身前倾,与她拉近距离。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个奴仆契约只是我跟你开的一个小玩笑而已,我何曾让你做过一件奴隶要做的事情?再说了,那个契约早已经失效,若非如此你又怎么能离开得了我?潇潇,我不介意你背叛我跟别的男人有染,你也忘了以前发生的事,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这男人的皮相生得极好,既有男子的英气,又有女子的柔美。

狭长凤眸注视着对方的时候,会让人有种被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一不小心就会沉溺其中。

可惜杨绒绒是个不解风情的铁疙瘩。

她毫不留情地吐出两个字:“不好。”

临渊似是失望般地叹了口气:“你可不可以别拒绝得这么快?”

他这种近乎撒娇的语气让杨绒绒浑身难受。

她皱起眉:“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面对她不加掩饰的嫌恶,临渊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

可他这人一向恶劣,对方越是不喜欢他,他就越是要靠近对方。

此时他直接将自己的脸贴到了杨绒绒近前,两人的鼻尖相互抵着,嘴唇也差一点儿就要贴上了。

他报复性地笑了起来:“没关系,等你习惯了,就不觉得恶心了。”

陌生的气息直往杨绒绒鼻子里钻。

她用力将人往外推:“你有病啊!”

“对啊,我已经病入膏肓,只有你才能医好我。”临渊说。

杨绒绒用尽全力也没能把人推开。

她自知武力值不如对方,硬来是肯定要吃亏的。

因此她换了个策略。

杨绒绒收回无妄剑,主动靠近他,柔柔地唤了声:“临渊。”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脖颈处,令他浑身酥麻。

刚认识的时候,她一直都喊他魔尊,后来签订了奴仆契约,她被迫喊他主人。

这还是第一次,她直接喊他的名字。

而且还是用这种温柔的语气。

临渊感觉整颗心都融化了。

他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

他像个初入情场的毛头小子,被心上人的一句话就给撩拨得血液沸腾,情难自已。

然而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的脖颈一疼。

杨绒绒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咬得非常用力,恨不得将那一块皮肉都给整个撕咬下来。

血腥味在她的嘴里蔓延。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面前的男人肌肉绷紧,像是在极力忍耐痛苦。

但却始终没有听到他的呼痛声。

他甚至都不愿意松手把人放开。

对方到底还是魔尊,即便他没有反抗,但修为摆在那儿,杨绒绒就算用尽全力也没能把伤口咬得多深。

最终她就只是咬下了一点儿皮肉。

杨绒绒吐掉嘴里的血沫子,瞅见临渊脖颈处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仍不解恨。

她还是太弱了。

弱者的反抗对于强者来说,就如同小兔子在老虎身上蹦跶,跟挠痒没什么区别。

这让她觉得万分憋屈。

临渊盯着她唇上沾着的鲜红血迹,目光灼灼:“要不要再来一口?我可以脱了衣服随便你咬,你想咬哪儿都可以。”

杨绒绒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字。

“滚!”

临渊愉悦地笑出了声:“哈哈!”

杨绒绒气得肺都快炸了:“笑屁啊!”

临渊勉为其难地收住笑声,跟哄小孩似的哄道。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笑了,别生气啊宝贝。”

杨绒绒受不了:“别叫我宝贝,恶心!”

“好嘛,宝儿,我都听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