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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媗咬咬唇,羞耻道,“我愿意好好服侍你,求你能饶我一命,放我一马!”

“哦?”

霍缙川掐着她的下巴左右转了转,第一次细细地打量这张罕见的美人面。

不可否认,确实很漂亮。

起码,没让他觉得反感恶心。

但是喜欢,又不至于。

冶诞的目光最终落在那双黯淡无光的琥珀色瞳孔上,露出森然悚人的笑。

“拿这双眼换,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郑媗笑意惨淡,眼睛她是不可能给的。

“你留着我,不是因为喜欢我,也不是贪图我的容色和身子,我们更像是强行绑定的两个人!”

“放了我,对你也没什么损失的!”

霍缙川真的非常好奇。

这女人的这副自以为是、无可救药的蠢样,她自己知道不?

但是看一只即将就死的蠢东西在那无谓的挣扎,倒是别有一番意思。

他哂笑了下,并不回复郑媗的问题,而是戏谑地挑眉,“你说你愿意服侍我?”

“……是。”

霍缙川屈起腿,恶劣地咧开嘴,“你弄错了主次,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得雌伏在我身下承欢。”

“我想怎样,就怎样。”

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郑媗不着痕迹忍下这份屈辱,笑意嫣然中又带着丝丝缕缕的诱惑。

手指往下,划过规律起伏的胸膛。

落在男人的小腹上打转。

“前几夜,你一定不怎么快活吧?”

霍缙川幽绿的眼眸意味不明的锁着她,掀起薄唇,“你只是我的泄欲工具。”

受制于药物的苟合,要什么快活?

郑媗弯唇笑笑。

她有自知之明,当然知道自己在这畜生眼里算不上什么东西。

但是。

只要是男人,一旦尝过女人的滋味,哪怕嘴上再不情愿,可行动骗不了人。

尤其是生性高傲的男人,征服欲更甚。

笑容温软的绝美女人抬起双眼,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冷意,还有淡淡的嘲讽。

柔若无骨的小手往下。

“第一回碰女人吧?”

那夜混乱。

起初,霍缙川根本不得章法,连位置都找不准。

哪怕后来让他得逞,也是一味蛮干。

跟她和纪遇深刚结婚那阵子纪遇深的表现,不说一模一样,可以说毫无区别。

都是菜鸡。

“除了纾解,你并没有获得太多快感,难道就不想尝尝真正的鱼水之欢是什么滋味吗?”

霍缙川的脸色瞬间阴沉。

可郑媗显然不打算放过他,甚至出言挑衅,“你技术很差劲呢!”

“你找死!”

霍缙川森冷眯起眼,捏住郑媗纤细柔弱的脖子,将她摁在床头。

郑媗无声笑笑,“我实话实说而已。”

像是嫌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她特意加重语气嘲笑他,“和你这么多天,哪怕是你对我用药,我也从来没有真正快活过。”

“毫无欢愉可言!”

“在我经历的男人中,你是最差劲的!”

最差劲……

这无疑激怒了霍缙川,他身为男人的骄傲和自尊都被这女人折辱在脚下。

三言两语就把他贬的一文不值。

霍缙川出身尊贵,天性桀骜不驯。

他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亲随敬畏,敌人忌惮,但从来没有人敢轻视他。

此时此刻,捏着这不知死活、胆大包天的女人的命脉,他杀意凛冽,却怒极反笑。

“敢这么挑衅我,你是第一个!”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把她掐死。

霍缙川危险的目光向下。

只需他微微用力,这脆弱的蝼蚁就会在他手下苟延残喘。

生息断绝。

不知为何,他竟发了慈悲。

黑暗中,看着这双倔强的水眸,他忽然觉得,留着她的命,或许比想象中更有趣。

“彼此彼此。”

郑媗无所畏惧地笑着,呼吸不畅令她满脸通红,却带着顽强不甘的恨意。

丰润秀美的樱唇微启。

“敢这么对我的男人,你也是第一个!”

可恨她势单力弱,不能杀他泄恨。

郑媗却不气馁,她是女人,还是年轻漂亮有资本的女人,这是她的最大优势。

温柔刀,英雄冢。

老祖宗诚不欺我!

一个没有人性的无耻畜生,她一时奈何不了他,就不信一世都任他猖狂!

霍缙川深深凝视着那双涌动着奇异色彩的明亮清眸,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

他松了手。

“你说……你自愿尽心服侍我?”

“做我的性奴?”

直接曲解了郑媗的话。

郑媗真想啐他一口,然后狠狠咬在他大动脉上,让这畜生血尽而亡。

要是手里有一把刀,她一定捅进去。

可惜,她什么都没有。

想到自己的目的,郑媗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温软,肢体变得自然,起码不那么僵硬。

“前提是放了我,给我自由。”

霍缙川没有回答,而是轻佻地挑开郑媗睡衣的衣领,露出光滑白皙的香肩。

黑暗中,那瓷白的雪肌好似在发光。

不屑一顾的绿眸渐渐幽暗。

泛着冷意的大手掐着郑媗的细腰提到身前,摁下去,嗓音暗沉微哑。

“那就给我看看你的诚意!”

郑媗咬咬唇,忍着屈辱,小手摸索着往前探,在男人腹部探寻了好一阵。

解开了他的皮带……

月至中天。

六月微凉的夜,夏天的蝉鸣如一首欢快的交响曲,悦耳动听,肆意挥洒着热情。

华美庄园的一座小阁楼,某间漆黑的卧室却是另一番极乐净土。

窗帘隐约有黑影起起伏伏。

郑媗泣不成声,呜咽着哀求,“能不能开灯……我怕黑……求求你……”

“那就怕着。”

霍缙川不假思索拒绝,他埋首在雪白柔软之间,也算刚得了点趣味。

一旦开灯,许会败坏他的兴致。

郑媗娇吟啼哭,似能魅惑人心,再冷硬绝情的男人,都经不起这般声色诱惑。

“诚意我给了……你不能只要好处……”

明明喑哑的声音,却带着别样的娇软。

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幽怨,似是在含情嗔怪他,言而无信。

倒像是情人间的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