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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顾时宴当众退婚。”

“三年前,郑家和纪家联姻,郑媗和纪遇深结婚,直到两个月前,他们结束了这段为期两年七个月的婚姻。”

斯蒂文简短陈述,也忍不住咋舌。

这人生可真是丰富多彩、跌宕起伏啊!

一时之间,斯蒂文不知是该庆幸家主碰的不是有夫之妇,还是该惋惜家主的处男之身竟然给了一个二婚的女人。

良久。

大厅内都没什么反应。

斯蒂文悄悄抬了头,偷窥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的表情。

只见霍缙川摩搓着食指上的狼形环戒,面色如常,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伊诺克领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步履匆匆走过来。

“家主。”

伊诺克恭敬俯身致意,然后转头跟中年女医生点了点头。

女医生语气不善地开口,“里面那姑娘没什么生命危险,但是下体轻微撕裂,一周之内最好不要同房,男人就算再急,最好也怜香惜玉些。”

若不是人微言轻,她真的想报警了。

那女孩的惨状,分明是遭受了一场极其恶劣的性虐待。

可她渺小如尘埃,能做的只能是帮那可怜如折翼天使的女孩上些药。

以此减轻她的痛苦。

帮她早日康复。

最后那一句话,就差指着霍缙川的脑袋教训他了。

霍缙川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暗气,当即冷冷的目光就射过去。

伊诺克赶在他发火前吩咐女医生,“你先走吧,剩下的话我来说。”

女医生踯躅片刻,果断离去。

伊诺克这才赔着笑,“家主您别怪她冒犯,实在是那郑小姐娇娇弱弱的,您下手也忒重了,把人折腾的去了半条命!”

话是这么说,他悄悄地在背后给霍缙川竖了个大拇指。

家主威武!

斯蒂文看的一清二楚,“……”

霍缙川不想跟这个不着调的东西耍嘴皮子,轻蔑地扬起下巴,“人没病吧?”

“家主放心,郑小姐除了身子有些虚亏外,没有任何传染性的疾病。”

“至于嗓子,可能是被药物伤了声带,等我给她配些药,十来天就能养好了。”

伊诺克说的轻描淡写,他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霍缙川并不关心郑媗嗓子有什么问题,能不能说话,俊美妖孽的面孔格外冷漠。

“给她打一剂避孕针。”

伊诺克目光闪烁,不着痕迹试探,“家主是想留下郑小姐?”

一针避孕针可避孕一个月。

若是不打算留下她,那只需要让她吃紧急避孕药就行了。

霍缙川理所当然扫了他一眼,“不是你说这半月欢药效持续半个月么,有送上门的女人不用,我何必舍近求远!”

在弱化视觉的黑暗中,这女人的身子也没想象中那么让他反胃恶心。

斯蒂文一惊,“家主,郑家那边……”

“你在怕什么?”

霍缙川狂妄地勾起唇角,语气中尽是不屑一顾,“郑家能奈我何!”

他就是杀了郑媗,郑家也得给他忍着。

斯蒂文:“……”

口嗨一时爽,早晚火葬场!

伊诺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扶鼻梁上的眼镜,遮住一闪而逝的幽光,清了清嗓子。

“家主,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的。”

“哦?”

霍缙川玩味的挑眉,锐利的目光射向伊诺克,其中蕴藏着看不透的深意。

伊诺克状似无意低下头,“郑小姐不久前小产过,伤了身子,气血双亏,打不打避孕针,结果都是一样的。”

“呵,是么?”

霍缙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是医生,那就听你的。”

他利落地站起身,转身离去。

临走前,却深深地看了伊诺克一眼。

大厅内只剩下了斯蒂文跟伊诺克,两个人面面相觑,一前一后地叹了口气。

斯蒂文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语气惊疑不定,“郑媗真不能生了?”

伊诺克拂掉那只咸猪手,拍了拍肩上并不存在的灰,白了他一眼。

“只是身体亏空,不易有孕而已。”

他什么时候说不能生了!

“嗐!”

斯蒂文似惋惜似无奈,“那不都一样!”

说实话,家主好不容易开了荤,愿意碰女人了,他还挺盼着有一个小主子呢!

郑媗出身高贵,各方面都是拔尖的。

那样精致的样貌,家主又俊美妖冶,要是结合了她们的优秀基因,那生出来的孩子该有多漂亮啊!

唯一的缺点就是嫁过人,可做小主子的生母资格也足够了。

没想到,她却怀不上。

可惜了。

伊诺克悄无声息地抿唇浅笑,脸上划过一抹阴暗而晦涩的算计。

小主子,他也很期待呢!

— —

郑家此刻一片兵荒马乱。

“嘭!”

气氛僵硬的客厅内,郑家人齐聚一堂,郑泰安罕见暴怒地砸了杯具。

他一向是绵里藏针的温和,情绪向来控制的很好,难以窥视。

此刻所有的怒火再压制不住,竟是朝着秦蓉而来。

“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

雷霆万钧,怒气冲冲,杯具砸在秦蓉脚下,吓得她脸色惨白。

心里更是委屈极了。

要知道,结婚近三十年,郑泰安从未跟秦蓉红过脸,一直把她捧在掌心里宠爱,就是两个儿女都不及她。

可这会儿心虚愧疚远比委屈要来的重。

“泰安,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当时我只是以为郑媗又……”

跟她作对直接回家了……

可这话不等她说出来,郑泰安阴沉失望的目光就唰的一下射过来。

“你以为?”

郑泰安冷笑,“秦蓉,我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打电话确认一下就这么难吗?”

“现在女儿丢了,那可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你怎么就这么吝啬给她一点关心?”

“霍家到盛景园的路程这么远,就只是一件普通的寿礼而已,你让媗媗一个女孩子回去取,你怎么想的?”

郑泰安真的是气疯了,他的亲生女儿怎么也比一件寿礼重要的多吧!

女儿丢了,回到家他才知道。

都找了两天了,现在都不见踪影。

秦蓉红着眼低下头,她连为自己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心里的恐慌和羞愧压的她喘不过来气。

当时她怎么鬼迷心窍让郑媗回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