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镜子上映着两人亲密相拥的画面,男俊女美,赏心悦目的有点不真实。

郑媗顿时眼睛发亮地看着他,“你出来的正好,帮我挑选一下合适的首饰吧。”

“乐意之至。”

纪遇深黑眸一扫,挑中一套极品烟紫和田玉的首饰,“就这套吧,简单大方。”

玉坠和耳饰都简单,水滴形的,像是紫色幻海中的一滴人鱼泪。

很配她这身藤萝紫的礼裙。

重点是那两只一看就贵重无比的烟紫色玉镯,直径纤巧,寻常人都戴不上。

可戴在郑媗那双细细的白玉腕子上,却仿佛量身打造一样。

紫白辉映,浑然天成。

竟说不上是紫玉华美,还是皓腕似雪。

纪遇深望着镜中那张美人面,勾起唇角赞叹,“我的纪太太真是漂亮极了。”

眉眼如画,潋滟无双。

面容姣好,完美无瑕。

郑媗垂眸失笑,着实被夸的有些无地自容。

似想起了什么,她颇有些神秘地看向纪遇深,琥珀色的瞳孔尽是细密的笑意。

“阿遇,等宴会结束后,我送你一个礼物。”

说这话时,华美精致的姑娘语气欢快。

今天,她去了药房。

为着疑心,她买了一样东西。

结果不出所料。

纪遇深明显感觉到她心情极好,耐住心中的好奇,极力配合。

“那我就等媗宝的惊喜了。”

男人低头。

在女人唇角上落下轻柔的吻。

珍重,爱惜。

温情涌动在平静之下,洋溢在幸福之中的郑媗也笑着回吻。

骨节分明的大手摁住郑媗盘在后脑勺的黑亮发丝,热情地啃噬、吸吮。

恨不得吞食入腹。

冬日太阳的余晖洒在室内,光洁的镜子上反射着柔和的光芒,若隐若现的光影打在二人骨相优越的侧脸上。

情深意重,相濡以沫。

世间相爱的夫妻大抵都如此吧。

此时此刻,两人未曾想到,这将会是他们往后回忆中最后的美好。

至此再难回头,只能用余生慰藉。

是他们忽略了,波澜不惊之下往往隐藏着暗潮汹涌。

一个浪击,就足以毁天灭地。

一个错误,也会让人渐行渐远,背道而驰,从此,抱憾终生。

— —

入夜,霍家庄园。

沈牧携着江阑挽入了场,耳边萦绕着她源源不断的惊叹声。

“天哪,这霍家也太有钱了吧!”

“这片市中心的庄园都是他家的吗?”

“哇,门外那群人应该都是部队的,霍家搞这么大阵仗也太吓人了吧!”

沈牧忍俊不禁,“你怎么还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这两年,他可没少带她出席重要场合。

怎么这性子还是这么不稳重!

江阑挽委屈地瘪瘪嘴,“我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明星,能见过什么世面?”

“得得得!”

沈牧拿她没辙,果断投降,低声下气地给她解释,“霍家位高权重,树敌也就难免多些,外面那些,是为了保护霍家那位!”

他意有所指地用手指向上指了指。

“而且,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霍家几个世纪的财富积累,只是那些明面上的,就足以令人瞠目结舌。

江阑挽随意点点头,好奇地四处张望,“哎,怎么没到啊?”

“你是说郑媗?”

沈牧只需要动动脚丫子,就知道江阑挽在想什么。

不待她回答,就开始嘲笑她蠢。

“动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郑媗那种身份,怎么也得最后出场!”

“呃……”他又添了句,“就像顾时宴。”

听到这,江阑挽不屑地撇了撇嘴,“真搞不明白你们这群上流人士在想些什么,明明早就来了,还要耍一下大牌。”

说她们女明星争奇斗艳,拼咖位,她看这群自视高贵的豪门贵族一点都不逊色。

整天人模狗样的,实则将眼高于顶的鄙视链开到最大。

果然,注重利益的人心都脏。

沈牧看了看左右,低声斥责她,“你小点声,要是被人听到,星途不要了?”

当权之人的一句话,就可以连根拔起,断了别人的事业。

江阑挽没表现出丁点害怕。

断就断呗,大不了回家躺尸。

沈牧没辙,轻声解释,“那是世家豪门的体面,关乎他们的荣耀。”

“嗤……”

江阑挽哼哼,“说白了,不就是孔乙己脱不下的长衫吗?矫情!”

不对。

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有人根本不在乎脸面,头上包着失礼的纱布还要努力往里面蹿,觍着脸抻着头不知道想见谁呢?

后厨。

“快,把和牛肉端出去!”

“蝴蝶酥呢?摆好盘送过去……”

沙昂趁着上菜的混乱之际偷溜出去,拿出藏在裤裆里的枪支零件组装起来。

手法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之后,悄无声息躲在了洗手间隔壁的黑暗小屋里,伺机而动。

宴会厅人太多,他不好下手。

按理说,二楼位置最佳,可惜二楼防守严密,除却提前安排好招待客人的霍家人之外,其余的都在二楼。

他又接近不了。

只能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透过门上的猫眼,窥视着一切。

郑媗跟纪遇深持着邀请函,很轻易就放了行,甚至不需要过安检那一关。

他们跟郑泰安父子俩是分拨走的。

初二那天,霍家老管家亲自登门拜访。

双手送上了一份请帖。

给纪遇深的。

所以说,帝都没有真正的秘密。

纪遇深跟郑媗前脚刚到帝都,估计后脚霍家就得到消息了。

华服香衣,推杯换盏。

“郑董,小郑总,好久不见啊!”

郑泰安甫一踏进宴会厅,就迎来了众宾环绕,一个个热情的,恨不得称兄道弟。

他笑着点头,“是许久不见了。”

有人不断将目光放在眼生的纪遇深和郑媗身上,心中虽猜出了大概,还是要做做场面功夫。

身处名利场,谁不会做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