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建筑系大五的,我应该认识。”
整个建筑系大五的学姐,就只有一位叫郑媗的,甚至整个建筑系都只有一位姓郑名媗的学生,还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实力与美貌兼具的高冷校花,低调又和气,是她的女神。
郑泰安殷切道,“我们是郑媗的父母,你们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大吃一惊的同学连忙鞠躬,“叔叔阿姨你们好,难怪我看着你们就觉得面熟,这才忍不住上前打扰你们,原来是学姐的爸爸妈妈……”
郑泰安和秦蓉耐心地听她碎碎念,“学姐大五在实习,学校内基本上很少出现,我最近只看见过她一次……”
突然,她旁边的伙伴惊呼,“那不是杨学姐吗?”
“杨学姐!”
定睛一看,确实是路过的杨雨潼。
刚下课,她走的急,几乎是第一个冲出了教学楼,不眼尖都看不到她。
杨雨潼迟疑着走过来,目光在郑家夫妻面子打了一转,尤其是在秦蓉脸上停顿了好几秒,震惊且困惑。
这张脸,怎么会跟郑媗这么像?
“张学妹,找我有事?”
“学姐,这两位叔叔阿姨是郑媗学姐的爸爸妈妈,你知道郑媗学姐在哪儿吗?”
见过那样相似的面容,杨雨潼并不觉得意外,她没敢多看这对气质不俗的夫妻。
衣着讲究,高贵优雅。
这两年,她观察过郑媗,倒是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地方。
郑媗的确很低调,衣服和鞋子很好看,乍一看也都是些不认识的杂牌,但一旦细究就会发现那些都是顶级的做工和料子,根本不像是连商标都没有的地摊货。
还有住行,大一军训后就搬出去住了,碧桂园的房子那里,郑媗是业主,不是以为她的租户。
就算这两年不住那里了,每天接送郑媗的也都是劳斯莱斯和保时捷那种豪车。
杨雨潼心中有个不成文的猜想,郑媗不是背后有金主,就是家里有矿!
直到今日见了她的父母,一切都明了。
郑媗家庭条件非常好!非常非常好!
没有足够的金钱和地位,根本养不出这样敛尽锋芒、浑然天成的气势!
还有清冷无尘的贵气!
由于跟郑媗闹出过那样的不愉快,杨雨潼有些羞愧地问好,“叔叔阿姨好,我是郑媗的同学杨雨潼,我们刚下课,郑媗在后面走着,应该快出来了。”
郑泰安礼貌性地颔首,“谢谢杨同学,我家媗媗在海市这几年,多亏有你们这群同学照应,我和她妈妈才能在帝都安心。”
话很客气,丝毫不显得热情,甚至连刚刚对张同学那般的温和都没有。
秦蓉也只是淡淡点头。
他们虽远在帝都,但海市这边郑媗身旁发生的一切和有关的人都在他们掌控之中,
所以,杨雨潼和郑媗的两年不合,甚至找郑媗的茬,他们都知道。
若非杨雨潼关键时刻迷途知返,恐怕就要倒大霉了!
听见这不冷不热的客气话,杨雨潼很是尴尬,但更多的是羞愧,“对不起,我当不起照顾郑媗,是她一直在照顾我!”
她勾着头,羞耻地脸蛋发红。
“郑媗,你爸妈来了!”
郑媗下完最后一步台阶,就听到有人突然冲她大喊,说她爸妈来了。
她根本没当回事,以为是有人恶作剧,结果当她看见站在瞩目位置的郑泰安和秦蓉后,真真切切地愣住了。
“你们怎么过来了?”
郑媗微不可见地顿了一下,脸色如常地走过去,皱着眉问道,听着语气不像是欢迎的样子。
郑泰安心里一咯噔,但面上很稳,只是温和地笑着,“我和你妈妈得了闲,有空出来玩玩,骅骅也很想你,我们索性就带着他顺道来看看你。”
说话期间,他注意到郑媗放在郑骅身上柔软的眼神,狡猾地摸了摸郑骅的小脑袋,“骅骅,叫姑姑。”
郑骅不吭声,一个劲儿的盯着郑媗看,两眼直勾勾的,嫩葱似的粗短指节晃悠着。
“叫姑姑。”
郑媗只觉得郑泰安在为难小孩,“他才一岁半,您要求也太高了!”
郑泰安心里的小人在咆哮,骅骅这个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之前表现地这么好,怎么关键时候就卡住了。
秦蓉愣在旁边,高冷地不说一句话。
杨雨潼站在一侧,觉得这种家庭氛围不对劲,于是讪讪开口,“你们一家人团聚,我就先不打扰了。”
郑媗颔首,“谢谢你。”
杨雨潼摆摆手,“不用谢,我没做什么事,用不着谢。”
一溜烟跑了。
恰在此时,郑骅对着郑媗伸手,奶声奶气的嫩腔响起,“姑……姑……”
这是在向她讨要抱抱。
郑媗很给面子地接过,真是个小人精,她怎么看怎么喜欢。
“骅骅好棒,都会叫姑姑了。”
她忍住亲了一口他的小脸蛋,白白嫩嫩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郑骅咧开嘴咯咯直笑,然后也主动伸头吧唧亲了一口郑媗,糊了她一脸口水。
“骅骅是个小暖男,还亲了姑姑一口!”
秦蓉惊讶不已。
血缘天性似乎是不可磨灭的,哪怕是没见过郑媗,但是血脉里的基因让他下意识地亲近郑媗,仿佛有牵绊一样。
而见过无数次的郑芯,骅骅始终对她避之不及,一抱他就哭,根本不让摸。
郑媗看了看周围人头攒动,觉得杵在这里不好,“我们走吧。”
“好。”
寰宇集团楼下咖啡厅,傅明礼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摇晃着咖啡,一口都没喝进去。
纪若妍匆匆赶来,“我大哥人呢?”
她拜托了傅明礼帮她约人,发消息跟她说人到了,结果等她赶来就只有傅明礼一个人。
凌厉的目光瞪向傅明礼,“你骗我?”
傅明礼眼神平静,不躲不闪,语气带着玩味,看着纪若妍无端哂笑。
“你大哥他老丈人和丈母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