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风就是雨的吗?
不过,郑媗竟然可耻的心动了。
她连一声好都来不及说,就直接被拉走了,照相机都差点没拿稳。
米欢眼都不眨地略过步梯,直奔电梯间而去,“我们坐电梯。”
与此同时,顾时宴从洗手间出来,手里夹着一根烟,靠在二楼栏杆前百无聊赖地看着人来人往的一楼大厅。
他直接看向展厅最中央的建筑模型,是一座复古的阁楼,很别致精巧。
不经意间,余光扫到一抹曼妙的蓝色一闪而逝,似乎是被一坨黑乎乎的东西给拖走的。
等他下意识凝神看过去时,却不见了那道身影,只有被挡住一大半的电梯门。
一片蓝色裙摆和一双脚消失在电梯里。
应该是进电梯了。
霎时间,顾时宴只觉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神荡漾,一颗心是从未有过的躁动。
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他似曾相识,好像看过无数遍一样。
顾时宴忍不住低头自嘲,只是一道看不真切的模糊背影而已,就如此意动神迷。
顾时宴啊顾时宴,你还真是风流惯了,真把自己当色中饿鬼啊!
不过是惊鸿一瞥而已。
但那双脚,他莫名的肯定,是36码。
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才让他觉得可惜。
世人都知他情人众多,风流浪荡,来者不拒,却不知,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
女性双脚众多尺码,他独独偏爱36码。
偏执的程度让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可却又不完全对。
他以为自己是个恋足癖,可众多情人之中不缺36码的女人,他看后却只觉得厌恶。
想必刚才那位于他而言,也会是如此。
“嗨!”
沈牧神出鬼没地从后面窜出来,看到发呆出神的顾时宴,本来准备想吓他一吓,却发现他恍若灵魂出窍,根本没有反应。
他拍了拍顾时宴的肩,很是好奇,“你躲在这看什么呢?”
沈牧特地环视了周围一圈,发现也没什么特别的人和物能够吸引到他。
顾时宴避开了这一话题,转过身来,腰背倚靠着栏杆,眉眼上挑,说不出的风流:“你不是和他们说的挺开心的么,怎么也出来了?”
沈牧白了他一眼:“我一愣神的工夫,你就不见了,我还以为你把我一个人丢下自己跑了呢!”
顾时宴轻笑,语气调侃:“你是还没断奶的孩子吗?”
时时刻刻都要粘着他!
“好啊你!竟敢拿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子打趣我!”沈牧羞恼不已,一拳头捶上对面这人的胸膛,力道看似很重实则很轻。
“嗯哼……”
顾时宴很配合地发出一声闷哼,做出受伤了的模样捂住心口。
沈牧早就看透了他的本性,没好气道:“你就可劲装吧!”
顾时宴也不跟他闹了,身体前倾,目光不自觉地瞟向电梯的方向,双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他在期盼那里随时会有一抹蓝色出现,可惜一波又一波出来了很多人,也有几个相似的蓝色,却都不是他想要的,就像是他幻想出的假象而已。
顾时宴失笑,或许真是他的错觉。
他平复好心绪,回答沈牧之前的问题:“房间里太闷,我出来透透气。”
沈牧深有同感,“也是,那群人惯会奉承讨好,谁不知道你手里项目多,他们随便捞一个都够他们吃喝不愁了!”
他拍了拍顾时宴的后背,“回去吧,看看有没有满足你要求的。”
顾时宴投资了几个S+级别的大Ip,准备再搭建一个横店拍摄基地,这次过来,也是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国风设计师。
风流倜傥的男人抬步向前走,面上却是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急什么,有钱还怕找不来满意的师傅。”
杀鸡焉用牛刀的道理他比谁都明白。
他要是真的着急,只要稍微透露一点风声,不消两天,多的是给顾氏集团递设计稿的业内知名团队,策划部自己都挑花了眼,哪用得着他亲自出马。
他愿意过来凑热闹,不过是趁机来海市转转,摆脱一下帝都的那些乌烟瘴气。
再者……
这个不亚于帝都的繁华城市,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 —
清水湾
纪遇深开完一场远程会议从书房里走出来,看着面前的这一堆东西,剑眉紧缩,冷沉的嗓音透着一丝质疑:“就这些?”
感冒药、褪黑素、明目地黄丸还有左氧氟沙星滴眼液。
李婶不敢隐瞒,“我在您和太太的房间只找到这些药,没看见您说的胃药。”
“角落里也找过了?”
李婶不明所以地点头,“嗯,犄角旮旯都翻遍了,就差把地毯掀起来了。”
纪遇深面上不动声色,若无其事地说:“可能是我记错了,落在公司了,你把它们放回去吧,省得太太回来找不到。”
“是。”
李婶答应的很迅速,心里却是觉得奇怪的紧,昨天让她打扫主卧,今天进书房前又说自己的胃药找不到了,等她把主卧内所有的药都翻出来,结果先生又说自己记错了。
所以,先生到底是在找什么?
主卧里,纪遇深看着李婶条理清晰地把东西各归各地,其他的药都放到了床头的抽屉里,唯有那瓶褪黑素放到了梳妆台上。
他朝着李婶说:“你先去忙吧,我换件衣服,等会去接太太。”
“好,那我去做饭了。”
房门轻轻关上。
纪遇深直奔梳妆台,打开那盒褪黑素,里面放着几十颗白色心形药片,他倒出来,一眼就看出来数量,和瓶身上的数目一致。
郑媗根本就没吃过。
所以,到底在遮掩什么?
他将药装回去,放回原地。
森冷锐利的目光巡视着梳妆台的每一个角落,一眼望去,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突然,他的目光停滞在一个绿色的小盒子上,那是薄荷糖的外包装,几乎跟梳妆台上的物品融为一体,放在角落里,毫无存在感。
纪遇深顿了一下,毫不犹豫地拿起,打开盖子,里面是一粒粒的白色药片。
他高挺的鼻子凑近,却没有闻到丁点儿薄荷气息,反而闻到了淡淡的苦涩。